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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個個青春洋溢,有大把的光陰可以揮霍。 而她能認識他,只不過是運氣好,怎么就能保證,沈祁言一定會喜歡她。 原來,真正的動心,第一反應,是會自卑。 去換衣服前,程以歲想先洗把臉降降溫。 剛擰開水龍頭,她還沒來得及彎腰,忽然看見鏡子里的自己。 等等。 她汗出成這樣了嗎? 薄薄的針織衫緊貼著上身,被汗水打濕了衣服透著皮膚的rou色,勾勒出本來藏在衣服里的凹/凸有致的身形。 連內/衣上凸起的蕾絲紋路都一覽無余,胸前軟rou隨著她的心跳,呼之欲出。 她是什么時候出的這么多汗? 站在外面訂酒店的時候? 不對。 跟著保安隊長進來時,她在體育館前臺的鏡子掃過自己一眼,還是很整齊的。 那就只可能是,在走廊里反復踱步的時候了。 天殺的體育館!這么熱的天氣怎么不開個空調! 沈祁言應該什么都沒看到吧? 程以歲看了一眼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窗外。 他連幾十米開外的人臉都能看清,剛才離得那么近,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看見?。?! 尤其是那句,可以套在外面。 后知后覺明白過來的程以歲,真想挖個地縫,順著地縫躺進去,把自己埋了。 她在廁所里磨磨蹭蹭半個多小時才換好衣服,之前那件衣服脫下來變得皺皺巴巴,拿在手里膩乎乎的。 眼不見心不煩。 程以歲直接扔進垃圾桶。 并在心里暗自下決心,以后再也不買網上幾十塊的衣服穿了。 再次回到籃球館里。 這是訓練的場地,不大不小,跟之前研究所打比賽那次的場地規模差不多。 場地分為上下兩層,下面是籃球場,上面有五六排觀眾席。 沈祁言高,所以他能在最外圈的座椅看到籃球場里面,但程以歲只能看見對面的墻,所以剛才肯定也沒人看見她。 想到自己那個丟人的樣子沒被人看到,她還松了一口氣。 至于沈祁言…… 程以歲又想起他剛才的表情,心情有些復雜。 她沒下樓,坐在二樓最前面的一排座位上,從上往下看。 這里視野寬闊,也不會影響到他們訓練。 樓下的人不少,粗粗數了一眼起碼十五個以上,旁邊還跟著教練,醫生,翻譯等。 其中大多數人她都在搜沈祁言的時候順便見過照片,勉強能記住幾個名字,但除了沈祁言之外,她也就只能對上岑臻和蘇朗的臉。 不過好在,樓下的人專心致志在訓練,誰也沒注意到樓上多了個人。 這對程以歲來說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領域,不論正規與否,這都是她人生中看過的第一場球賽。 她看著一群大男生,有人在里圈跑,有人站著的地方都快出線了。 他們集體從左邊跑到右邊,過一會兒不知道誰反方向扔球,他們又跟著球從右邊跑回左邊。 除了能明白要把籃球投到籃板里,其他所有的規則她一竅不通。 所以……反而能心無旁騖地觀賞沈祁言了。 他在球場上的樣子跟在寵物店里完全是兩個人。 跑起來時小腿的肌rou賁張地爆著,拿到球時仿佛掌心有一根看不見的線,讓球順著他指揮的方向隨心所欲地跳動。 而且,不管再怎樣移動,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沉穩。 連她在這個位置,都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控場能力,看到他手指比劃出一些她看不懂的動作時,其他人追逐的目光。 最讓程以歲感到恐怖的是沈祁言的彈跳力。 從她這里角度來看,沈祁言跳起來的時候,那一瞬間沖出身體的爆發力,讓他鞋面幾乎與門框齊平。 可她也因此,想到他受傷的那個視頻。 不止她一個人想到,跟來的幾個隊醫,都在整場比賽結束后圍到他身邊,一邊按揉他跟腱的位置一邊詢問。 沈祁言的雙手放到身后,彎著撐在窗臺上,額前的碎發越過發帶沾在額頭上,與她四目相對。 程以歲的心跳又失控。 不管別人碰哪里,他都笑著搖頭,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懶散樣,唇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 簡直要了她的命。 更不要說,沈祁言胸膛劇烈起伏,微微張著嘴,仿佛能聽到他強有力喘息聲,撲灑在她的耳畔。 如果現在這個場地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程以歲懷疑體內的燥熱會讓她會直接沖下去,咬住他向上彎的嘴唇。 “隊長你看什么呢?”岑臻脖子上掛了條毛巾擦汗,邊問邊順著沈祁言視線的方向抬頭看,等看清觀眾席上的那個人,他夸張地退了兩步,“隊長,你家屬來了你怎么不說???” 家屬。 沈祁言垂了下眼皮,掃了岑臻一眼。 其他十幾個隊員也都圍在沈祁言身旁,他們都關心他,但是也怕沈祁言有壓力,三三兩兩聚在一堆假裝聊天。 這會兒岑臻這么一句話,就像一石激起千層浪似的。 讓在場所有人都跟著他抬頭。 “家屬?” “隊長你有女朋友了?” “哎喲喲喲?!?/br> 本來大家也都挺累的,但是沈祁言有女朋友了,女朋友還親臨現場這個消息,就好像平地炸開的一顆雷,讓所有人都振奮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