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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要點,自然是守好男德?!?/br> 陸池舟:“…男德?” “不在外沾花惹草,身心只有女朋友?!?/br> 陸池舟:“這個自然?!?/br> 裴恬豎起第二根手指:“這第二,堅守女朋友說什么都對的原則?!?/br> “比如?” “比如,我現在說的就是對的,你該絕對服從?!?/br> 陸池舟彎唇,“遵命?!?/br> “第三,女朋友說東他不能往西,事事以她的意愿為先?!?/br> 陸池舟嗯了聲,眸中閃爍著笑意:“沒有特殊情況嗎?” “特殊情況?” “比如…”陸池舟如有實質的目光從她眉眼往下拂過,落在她鎖骨上依舊昳麗的紅痕,壓低了聲音:“床上說不要的時候?!?/br> 裴恬:“你…”她語塞,半天說不出話,最終只能忿忿下結論:“這種只顧著自己爽的男的更不能要!” 陸池舟目光停留在她眉眼,似笑非笑的,“是嗎?” 裴恬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像是在問“你沒shuangma?!?/br> 她握緊拳頭,一字一字:“這第四,要知道哄女朋友開心,常常惹她生氣的的男人也不能要?!?/br> 陸池舟拖長聲音,嗯了聲,“還有嗎?” “還有?!迸崽褫p哼:“女朋友得足夠喜歡他才行?!?/br> 話音剛落,裴恬聽見陸池舟的輕笑聲,她掀起眼睫,看過去。 “那我朋友?!蹦腥搜劢敲忌叶际切σ?,頓了幾秒道:“應該穩了?!?/br> 裴恬心跳得快了些,指尖也悄悄縮起。 她知道,陸池舟自不是對他人感情評頭論足的人,這般問她顯然是故意為之。 這人真是,壞了個徹底。 求婚就求婚,他一個人緊張就得了,還提前和她打個預告,讓她也開始緊張起來。 這一頓飯,裴恬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彈幕亂飛。 她已經開始思考,到時候陸池舟單膝跪在她面前,她該說些什么。 而且,萬一,萬一他是在眾人面前表白呢,她是直接答應,還是該矜持一會。 這個問題,直到飯吃完,裴恬也沒有得出個確切答案。 陸池舟先她一步吃完,站起身徑直便要去書房:“我還有點工作?!?/br> 裴恬:? 她下意識便問:“那我呢?” 陸池舟腳步頓了頓,回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想做什么做什么?!?/br> 就好像,剛剛還在談論求婚話題的人,不是他一般。 裴恬張了張唇,握緊了拳。 豈有此理。 他就這么,把他的緊張轉移給了她。 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裴恬鼓腮,絕不開口多說一句。 結果,日子不緊不慢,就這般僵持著過了好幾天。 裴恬每天都正常地上課放學,相應地,等得越來越心焦。 陸池舟,他!究!竟!在!干!什!么! 她明明都準備好了??! 裴恬甚至根據他可能說的話,整理了好幾種回應方式。 如果,他打直球,突然單膝下跪,滿口情話,言辭懇切地遞上戒指和她求婚,那么自己直接就答應了;如果,他一臉平靜地把戒指遞給她,那么自己肯定要端著點架子;如果,是在很多人面前搞了個感人的求婚儀式,那么她還得給點面子地假哭幾聲。 但等了這只孔雀這么多天,也沒見他有什么反應。 裴恬被吊足了胃口,覺得自己像是個充氣的氣球,瀕臨了爆炸點。 她甚至想,如果陸池舟再不行動,她干脆去訂個戒指,把他給強娶了。 這以后,陸池舟不做倒插門也得做。 裴恬一邊等,一邊開始整理寢室。 這學期,她基本都住在松庭,寢室需要用上的東西,每次想起時,裴恬都會帶一些走。 逐漸的,寢室的東西基本搬空。 到今天,裴恬收拾了些書本,在走時,目光突然定在書架上的“陸池舟”。 自從和本尊在一起后,她竟然差點把他給忘了! 裴恬連忙走近,將娃娃抱在懷中,出了寢室門。 回去的路上,裴恬戳著娃娃的臉,恨恨道:“狗東西?!?/br> “為什么還不求婚!快和我求婚!” 但氣歸氣,一回家,裴恬立馬便收了這幅急切的表情,變得平靜如水。 看誰耗得過誰! 裴恬抱著娃娃,一如往日般,打開了門。 屋內靜悄悄的,和往日沒什么分別,陸池舟應是還沒回來。 裴恬脫下外套,準備給“陸池舟”找個位,她順勢便抬步去了主臥。 誰知剛推開門,不知是觸動什么開關,整個房間驟亮,便是連墻面上都閃爍著絢麗的燈光。 裴恬怔愣了好一會,才確定,她沒走錯。 這頗具八十年代歌舞廳風格的房間,墻面上還用五顏六色的糖果圍繞起來,貼了個大大的愛心。 絲帶,氣球。 一樣不落。 陸池舟背對著她。 身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馬甲,聽到動靜,他倏地轉過身,對上裴恬的目光,懷中還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他就安靜地站在那里,也好看得像一幅畫。 看見她突然出現,陸池舟的表情失了往常的平靜和鎮定,頭一回,現出些窘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