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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也不是不可以?!奔境枆男χ蛉?,“反正有你這個班霸罩著我也不用擔心?!?/br> 兩人說話的時候,錢子安手里拿了些五顏六色的紙片,正笨手笨腳地折著什么東西。 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臉上的rou笑成一團,“季老大你是不是想入贅我們班很久了?!?/br> 因為昨晚的那束玫瑰花,江南對這種話有些敏感。 聽到錢子安這么說,有些警告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只是還不等她說什么,季朝陽先沒好氣地在錢子安背上拍了一下,“錢二狗你話怎么這么多?不好好干活是不是不想要報酬了?!?/br> 果然季朝陽話一落錢子安就用手做了個在唇上關拉鏈的動作,端莊地擺出一個假笑,“我這就去干活季少爺,千萬別忘了我的豪華海鮮大餐?!?/br> 蔣延洲來的時候,江南正和季朝陽在走廊上有說有笑。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后悄無聲息地從兩人身后進了教室。 蔣延洲滿臉都寫著“老子不開心”,但偏偏錢子安這個二缺看不出來。 蔣延洲剛坐下來,他就不怕死地那手里折星星的紙條在蔣延洲臉上掃了兩下,掃完還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延哥你會折星星嗎?”錢子安往嘴里塞了塊剛剛被江南淘汰的餅干,聲音含糊不清,“你教教我,到時候吃大餐的時候我一定叫上你?!?/br> 想到剛剛在走廊上看到的刺眼畫面,別說折星星了,蔣延洲把錢子安折起來的心都有了。 加上重感冒導致的扁桃體發炎,蔣延洲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給了錢子安一個“想死你就繼續作”的眼神,便把視線落在了桌上的數學練習冊里。 蔣延洲身上的低氣壓實在是太過明顯,錢子安這回終于感受了出來。 他不敢再在老虎頭上拔毛,只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離上課越來越近,教室里的人也越來越多。鬧哄哄地亂成一鍋粥。 有同樣多事的男生看到錢子安在折星星,忍不住笑出聲,“錢二狗你什么時候這么娘炮了?都愛上小女生的手工了?可以啊你?!?/br> 錢子安翻了個白眼,“你不懂,小爺我在做慈善?!?/br> “慈善?”挑事的那人有些不解。 “我折這個是用來幫兄弟追女朋友的?!卞X子安說著有意無意地往門外正在聊天的兩人瞥了瞥,“你這種萬年老直男懂個屁?!?/br> 蔣延洲抬頭,正好看到錢子安的視線落在季朝陽身上。 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但蔣延洲到底沒有問出來,他抿著干燥的嘴唇,眼底一片郁色。 - 江南想到昨晚和江寒、江成行聊的關于藝考的事,難得在上課玩手機的時候沒有瞎玩,而是認認真真查了一天關于藝考的資料。 只是她還沒太看明白,一天的課就結束了。 因為即將迎來元旦三天假期,放學的時候大家都興奮無比。 如果不是教學樓的質量足夠好,那些個老師估摸著這群學生的歡呼聲能把教室的屋頂都給掀了。 聽到下課鈴響的時候,江南揉了揉因為長時間看手機而酸脹的眼睛。 她伸了個懶腰,正準備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就看見前面的蔣延洲還一動不動地趴在課桌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蔣延洲今天幾乎沒怎么動過,連午飯好像都沒有去吃。 想到這兒,江南有些擔憂地拍了拍蔣延洲的背。 只是她拍了好幾下,前面的人都沒什么動靜。 錢子安一下課就跑沒影兒了,江南想了想便坐到了錢子安的座位上,輕輕拍了下蔣延洲隨意搭在桌面上的手。 只是明明是寒冬臘月,蔣延洲的手卻燙得嚇人。 這種燙不是平常江南覺得的獨屬于蔣延洲的那種干燥溫暖,而是不正常的透著幾分病態的燙。 江南被燙了下,下意識把手縮了回去。 她稍稍緩了緩,才又碰了下他的手背。 只是這次江南還沒叫他,蔣延洲就幽幽把頭抬了起來。 江南這才注意到蔣延洲一張臉都透著不太正常的潮紅。 江南大概沒見過蔣延洲這么難受脆弱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在蔣延洲有幾分迷蒙的眼神下木然開口:“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蔣延洲卻只是淡然地搖了搖頭。 都這樣了還能沒事? 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鋼筋鐵骨? 江南正不知道該怎么說蔣延洲,季暮雨火急火燎的聲音就傳過來:“南哥你搞快點,去把校服換了走了?!?/br> “你等會兒?!苯线@會兒整個心思都放在蔣延洲身上,自然沒功夫理季暮雨。 “什么等會兒?”偏偏季暮雨也是個急性子,見江南沒動,直接跑過來把江南從蔣延洲面前提溜起來,“今天jiejie我的生日會,作為主角我可不能遲到,你別拖我的后腿?!?/br> “可是——”江南到底放心不下蔣延洲這個模樣。 蔣延洲大概也看出了江南的為難,垂著眸子用啞到不能再啞的聲音又說了一遍“我沒什么事”。 江南抵不住季暮雨的糾纏,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被季暮雨拉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蔣延洲一整天都燒得昏昏沉沉的,剛剛被江南叫醒這會兒腦子更不舒服。他剛想再趴會兒,藍翔就風風火火地跑進了他們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