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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向晚幫昇衍將西裝的領子整理好,妥妥帖帖,高大挺拔,不得不說,真的挺帥。 陸向晚:“尺寸剛剛好?!?/br> 昇衍順著領子一路撫平,然后邊摸到衣擺到骨邊處凹凹凸凸到一串字符,“sunrise?!?/br> 昇衍有一瞬間的被激了一下,“你親手做的?” 陸向晚嗯了聲,“以前跟mama學的手藝,但很久沒碰了,所以做了很久?!?/br> 昇衍:“所以這個月,我加我的班,你加你的班,都在這了?!?/br> 一件旗袍,一套西裝,一黑一白,般配得很。 陸向晚突然說道,“我想開多一條男士服裝的線,旗袍和西裝,很般配?!?/br> 昇衍點頭,“旗袍和西裝,旭日和向晚?!彼D了頓,“可惜別人不知道,不然這狗糧撒得,真夠膩味的?!?/br> 陸向晚笑,昇衍自然隨她,市場部不是第一次提出讓他擴展產品線,只不過他懶,他對市場覆蓋率高不高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她有,那就開。 而此時昇衍重新拿起那件旗袍,紳士極了地彎了彎腰,“陸老師,那么輪到我為你服務吧?” * 旭日向晚已經打烊,前庭的燈暗了下來,周遭都是安靜的。 “陸老師抬腳?!?/br> “再抬抬手?!?/br> 陸向晚配合昇衍的指示任由他為自己更衣,昇衍難得的話少,陸向晚微微低頭,便看見正在為她系鈕扣的昇衍,極為認真專注,然后還問了一句:“會松嗎?還是緊?” 只一刻她便忍不住笑了,“昇衍,你在緊張?!?/br> 昇衍大也是大方,“是啊,我一輩子也就在你這感受到什么叫緊張?!?/br> 最后一顆紐扣系好,陸向晚說道,“還算合身?!?/br> 昇衍雙手抱胸,靠在工作臺上,就像街頭靠在欄桿上看美女的小痞子。他看她的目光從來沒含蓄過,特別是在剛結束沒多久的現在,赤.裸得光明正大。 昇衍自豪道,“我的手感一向很準?!?/br> 陸向晚:“那么這場賭局算誰贏?” “自然是你贏?!彼麛傞_手,“陸老師想對我怎么為所欲為?” 陸向晚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畫你?!?/br> 昇衍挑眉,“畫我?!?/br> 陸向晚笑著點頭,嗯了聲,補充道,“不穿衣服的?!?/br> 昇衍難得愣了愣,感嘆了句,“怎么原來你對我還有這種癖好啊?!彼匦旅撓挛餮b,然后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紐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來吧?!?/br> 陸向晚也不客氣,指揮著,“我想你躺那?!?/br> 工作室里的那張貴妃椅還是昇衍特意給她買的,一是給她累的時候直接歇在這,二嘛,是他當時看到這張貴妃椅時,沒緣由的就想起了她,畫面繾綣得很。 這會是由他怎么想也沒想到,躺是躺了,但躺的人卻是自己。 陸向晚架起畫架,挑的是一塊亞麻布畫板。水彩太素淡,不適合他,他適合油畫,每一筆都足夠濃厚。 她擠好顏料,拿起筆,抬頭,看了眼昇衍,說道,“褲子也脫了?!?/br> 那種刻板又無情的幾個字,讓昇衍有種自己把自己給賣了的既視感,“陸老師,當我是石膏像?” 陸向晚拿著畫筆,反復橫豎取著角度和透視,聞言給了他一個眼神,“你跟石膏像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石膏像,通常是外國人?!?/br> 昇衍適應度很高,對著陸向晚壓根就不存在害不害羞這種情緒,這會已經躺好在貴妃椅上,舒適地側躺支著頭,意有所指地說道,“我也去過博物館,那些外國人的石膏像,都小得很?!?/br> 陸向晚忍不住笑了,手中的筆挑了挑,“手不要橫在腹部上?!?/br> 陸向晚已經開始了第一筆,她畫得很專注。她在大學修的是視覺傳遞和人物雕塑,那幾年的專業課她畫了無數張人像寫真,但都沒有今天的認真。作為一個模特,昇衍稱得上是優質的,身材很符合人物雕塑的標準比例,肌rou線條明顯但不突兀,燈光下有若有若無的陰影,要是放在美院,肯定很受素描老師的青睞。 但油畫,她覺得更重要的是氛圍感,而昇衍,身上有種很強的故事性,是一個輕易拉你深陷的神秘故事,一個火熱又放肆的故事。 就像他現在的眼神。 她的筆尖停在了畫上人的眼睛,她將目光移向畫架后的人。昇衍依舊悠閑地側躺著,舒適地支著頭,很盡責地配合她,一動不動,但那眼神,火熱得仿佛能將人生吞。她的筆頓了很久,覺得有些畫不下去了。 陸向晚:“你這樣的眼神,我畫上去,有點不太適合?!?/br> 昇衍“哦?”了聲,“怎么不適合?” 陸向晚:“你太色.情了?!?/br> 昇衍哈地一聲,“我脫光衣服躺在這對著自己老婆一動不動,這還叫色.情?” 陸向晚:“你控制一下?!?/br> 昇衍理直氣壯勾唇,“控制不了?!?/br> 陸向晚最后,在畫里人的眼睛那,畫了一條白布,虛虛地綁著。 她后來將這畫大大方方地放在了客廳的一角,有不少人見過那畫,但沒人有機會瞧見白布后的那雙眼,也沒人知道白布遮住的是怎樣的光和熱,只有她。 此時陸向晚將畫筆插進筆筒里,問他,“明天我們什么時候去拍結婚照的證件照?” 昇衍:“看你幾點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