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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竹被全身捆綁在石架上,腳下一圈都刻著奇的圖紋凹槽,畫面詭異的像是一場即將開始的祭祀。 “蕓熹,蕓熹你救救我……” 蕓竹看見她,突然奮力地掙脫了起來,凌亂的發絲狼狽地被淚水粘在臉上,那雙原本動人的眼眸此刻布滿了血絲,整個人憔悴不堪。 婁一竹于心不忍地抽走視線,不再去看她,轉而走到男人面前,冷聲問道:“怎么只有你我二人?” 本以為這個儀式是全族人皆會參與,沒想到就只有她和黑鬼面男兩個人。 男人緩慢地轉過身,面具下的一雙眼狠若狼鷹,漆黑的眼珠轉了一轉,他道:“苦生之刑,向來只有王室在場,如今,我族僅剩你與孤二人了?!?/br> 說完,他忽的轉身走向了身后的石階,石階上方,赫然擺著幾十余大小迥異的刀刃,個個雕工精致,紅的刺眼。 男人布著厚繭的指腹輕撫上了一把一掌長的小刀,狀似輕語:“小而敏利,蕓熹,你與它相配…” 婁一竹走上臺階,在最后一處階梯上停了下來,因為男人將刀尖對準了她的雙眼。 她只是愣了一瞬,并不擔心男人殺她,因為如果她的命不重要,那他早就可以將她和蕓竹一并殺了,哪里還會耐心找出哪個是真的? 果然,男人見她眼里沒有恐懼,索然無味地放下了刀尖,他一換手將刀柄遞到了婁一竹眼前: “頭一片rou,你來刮?!?/br>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的追文和評論哦,比心! 打個廣告,專欄預收《神女她預言又成真了》求收藏鴨~ 第77章 · 指尖落在刀柄之上, 冰涼的觸感令婁一竹渾身一寒,她抬眸對上男人深如黑潭的雙眼,呼吸一滯。 男人的語氣平靜中帶了幾分戲謔, 他晃了晃刀,讓婁一竹快將它拿走。 洞里一切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石架上的蕓竹將男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猛然抬頭,一雙通紅地眼死死地盯著刀柄。 “蕓熹,不要…你是我jiejie呀,往日是我不懂事, 心思重, 今后我再也不會與你作對了…”蕓竹一張哭花的臉不停地搖著, 她期盼地看向婁一竹,等她說一句不要。 但婁一竹只是動作微頓, 下一刻就將刀接到了手中。 她要是不接,那這瘋子可能就自己動手了,到時候連拖都不好拖,婁一竹這樣想著, 一邊垂眸打量著手里的刀,一邊暗自思慮要怎樣拖延。 拖的越久,傅騫他們就愈發可能找到這里, 盡管這樣的想法不切實際。 哪知這一幕傳到蕓竹眼里,一切都變了意味, 她怔然地動了動眼皮, 干裂的雙唇張開了一條縫, 短暫又無力地吐出來一聲干笑。 黑鬼面男看婁一竹接了,眼底閃過一瞬的意, 面具擋住了他幾乎全部的面容,但婁一竹還是通過他頷首的動作捕捉到了他滿意她的動作。 他將手背負于身后,抬起眼皮瞥了眼放置著滿目刀具的底下:“你覺著這是什么?” 婁一竹聞聲看過去,才驚然發覺這根本不是什么案臺,它很大,就像是個……巨型的木匣。 “砰——” 男人突然掌做爪狀狠狠地拍向了那木箱的表面,一股無形卻強大的氣波將婁一竹震得又退了幾步。 滿桌的刀刃哐啷倒地,木匣從中裂開無數條裂縫,在氣波消失的一瞬隨之而散,木塊砸在地上,掀起一陣灰霧。 婁一竹輕咳了兩聲,她睜開眼,等塵土散去才看清那是個什么東西——一個鐵籠,鐵籠一分為二,一邊伏著一只悠然轉醒的山虎,一邊關著三只惡犬。 三只惡犬眼珠凸愣著,猙獰地喘.著粗.氣,但卻沒有半點聲音,似乎是被人毒啞了。 難怪從她踏進這個洞中起就全然沒有發現額的動靜。 婁一竹瞳孔一震,愕然地抬起了頭。 “每割下一片rou,喂給山虎,剩下的枯骨,就給這三頭畜牲分了罷?!蹦腥苏Z氣平淡地說著,似乎在說一頓尋再常不過的家宴。 這下蕓竹徹底失了神智。 她聲嘶力竭地驚叫了起來,尖銳的嗓音在洞中盤旋,刺得婁一竹雙耳發疼。 婁一竹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起來,她指尖發著顫,下意識地往后退。 而她每退一步,男人就向她逼近一步,最后她已然被逼到了離蕓竹一尺距離,蕓竹的全身發著顫,帶動著鐵鏈嘩啦作響。 “孤乏了,蕓熹要是還不動手,孤可就等不及了…”男人沙啞的嗓音如同在沙礫上滾了一番,他踱步走到蕓竹面前,歪著頭像是在欣賞她這件貢品。 婁一竹捏著刀柄的手已然泛白,她瞪著男人的側臉,過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轉身面向了蕓竹。 蕓竹的目光粘在她的手上,她搖頭,無力地搖頭,緊緊的咬著牙抽泣著。 男人的指腹突然懸空在蕓竹的臉上畫了一個細微的弧度:“頭一刀,從這下手?!?/br> 婁一竹看見蕓竹順著男人的動作生硬地轉了轉眼珠,隨后瞳孔驟然一縮。 怎么辦……婁一竹的手心開始冒汗了,這個男人整張臉都被面具遮住,身上其他部位也無多少動作,她根本無法通過他的行為準確地推斷他在想些什么。 婁一竹又張了張口,打算對他說些什么延緩時間。 但一個字還沒吐出,就被男人一個陰狠的眼神給堵住了:“孤當真等不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