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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王爺不喜庶女,但小蕓熹卻喜歡同庶女親近,但孤傲的庶女根本不愿與她接觸。示好幾次都做了冷板凳,蕓熹哪受得了這般委屈,便開始在暗地里觀察庶妹,連續兩年后,蕓熹確定了庶妹有事瞞著府中眾人。 蕓熹暗覺自己發現了天大的秘密,緊接著,她便日日蹲守著庶妹,每當庶妹行動時便跟在她身后,不過跟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今日她又起了出府游玩的心思,帶著貼身丫鬟小盈就像往常一般溜了出來,哪知剛在街上溜達沒多久,就被突然涌上來的一眾捕頭攔了去路,說是有人親眼見著她殺了人。 好死不死,剛被一槍斃命的婁一竹就在這個時候穿進了蕓熹的體內。 記憶如水一般迅速的流入她的以內,隨后徹徹底底地融入了她的靈魂。 婁一竹再一睜眼,就被丫鬟小盈拽到了身后。 只見小盈咬緊牙關,狠狠地朝著眾人說道:“誰人不知,我家郡主是王爺的心頭rou,你們要是有這膽子,盡管來安王府抓人?!?/br> 此話一出,便在人群中轟然炸開,婁一竹能感觸到有無數雙視線正從頭到尾地打量著她。 眾人都安靜下來,不敢吱聲,但眼底卻是明晃晃的冷嗤。 婁一竹低著頭站在小盈身后,哪里還顧得上看這些人來鄙視她,她不斷地梳理著腦海中的記憶,突然想起張隊女兒的話,一時間心跳如鼓。 “這個蕓熹死得可慘,剔骨削rou,嘖嘖嘖,女主替身真不好當…” 腦海里的陌生記憶和張隊女兒的話語重合在一起,婁一竹反應過來,這個世界是張隊女兒說的那本古代架空破案言情小說。 講的是安王不受寵的庶女,在背地里披著衙內仵作的馬甲,同安王的一個暗衛一起破暗談戀愛的故事。 而蕓熹作為安王名義上的嫡女,雖說是受百般寵愛,但實際上卻是安王撿來的孤女冒充女主嫡女的位置,為的就是在以后替真正的嫡女,也就是女主去死。 蕓熹最后死的很慘,行兇者對她有著極為強烈的恨意,分骨,剜rou,到頭來只剩下了一團紅白…… 只不過張隊女兒擺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她正在糾結要不要換了對她動手動腳的拳擊教練,隱約聽到了小說里的幾件案子,當時只覺得還有點意思,具體什么自己毫無印象。 “郡主寬宏大量,是草民逾越了,此事定是有人有意栽贓嫁禍郡主,草民定全力搜捕,還郡主一個清白?!?/br> 婁一竹的思緒再一次猛地被拉了回來,只見領頭的捕頭忽地三兩步走上前,一腳踹開了還愣在原地的幾個捕頭,清脆地跪在了婁一竹面前,嘴皮上的胡子抖得厲害。 她還沒反應過來要說些什么,人群中突然被推出來了一位被眾人喚作李滿的矮瘦男子,原本就不高的個頭再加上嚴重的駝背,顯得人更為鼠相。 他左右轉著眼睛,結巴道:“郡,郡主怎么了,郡主就能隨意殺人?” 殺人,她何時殺過人? 婁一竹的耳邊鬧哄哄的,腦子一團亂麻,她咬了咬牙試圖讓自己的腦子轉起來。 若是按照劇情,她馬上就會再死一次。 第一案如今看來已經開始,她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須立即跟上劇情,任何一次錯過都會走向必死的結局,搶在女主前才能走在劇情的前面,從而去引導劇情走向。 而且她似乎已經牽扯了命案,騎虎難下,自證清白找到真兇是眼下最為緊要的事,要是一開始就被當做兇手關進牢房,那她的死會成必然。 所以,她得盡快解決眼下的誣陷,還得搶先女主一步破了案子。 想到此處,婁一竹緩緩定下心神,眼底回歸了以往的清明,她將目光鎖定在了眼前這叫做李滿的男人身上。 這人巴巴地看著捕頭,臉上露出幾分恐慌,他抬起一只手安撫般的拍著自己胸口,喘著氣道: “前幾日深夜,我親眼見著這女子在南巷口伙同一男子行兇,刀光一閃,那人慘叫一聲后就有什么東西滾落在地上的聲音…我嚇得不敢出聲,怎知今日我去河邊洗臉,一伸手就碰著了河里漂著的東西,那雙眼就凸愣著死死盯著我,像是怨我沒救他咧!唉喲造孽喲,老祖宗保佑??!” 短短幾秒內,此人的右肩聳動了三次,眼珠子時不時朝右打轉,手也一直摩挲著衣角。 他在撒謊。 婁一竹收回目光,搜刮起蕓熹的記憶來。 前幾日夜里,蕓熹為了跟蹤庶妹,帶著丫鬟悄悄出了府,順利的跟著庶妹來到了一座院門前,不料還沒等她看清門前的牌匾,就被庶妹聽到了動靜。 慌亂間她和丫鬟走散,躲到了一個巷子里,后來就沒了意識……再醒了,就已經躺在自家床上了。 “我沒殺人?!眾湟恢窭洳欢〉亻_口道。 “你扯謊?!崩顫M像是早就料到了,立馬橫眉豎眼地打斷了她,“你殺人后衣上沾了血,我一路跟在你身后,親眼看見你將沾了血的衣物埋進了城邊的胡楊林里?!?/br> 李滿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了一件素白云錦對襟,上面染著大片的血暈,一紅一白霎眼得很。 他嘆了一口氣,將對襟稱展開來,朗聲道:“原本還不知你是群主,還奇怪這衣衫內側的圖紋是個什么,諸位請看,這不就是安王府的圖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