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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奕銘沉默了一會,他害怕克制不住自己。 鄭沅沒有得到回應,便跌跌撞撞地走下樓梯,伸手抱住了他結實勁瘦的藥:“陪我?!?/br> 季奕銘低聲道:“你會后悔嗎?” 鄭沅將頭埋入他胸膛,聽見他失去穩定節奏的心跳,輕輕笑了笑。 他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她惦記了十年。 她仰起頭看向生怕傷害了她的季奕銘,他的眼中隱忍著灼燒的情意。 “你問我會不會后悔么?” 鄭沅踮起腳伏在他耳邊,低低說:“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長大?!?/br> # 鄭沅的臥房連著半圓形的陽臺,有一面落地窗。 她被禁錮在懷抱中,抵在落地窗前深深吻下。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墻面上,白皙光滑的皮膚仿佛籠罩上淡淡的銀色,令人愛不釋手。 她在纏綿中化成了火又融成了水,淡淡的酒氣像一場交織的催化劑,床墊下陷發出輕微地吱呀聲,像某種信號一般,鄭沅忍不住繃緊腳趾,當每一寸肌膚都在指尖下顫抖,她注意到季奕銘眼中像一汪泉一般的溫柔。 “jiejie?!?/br> 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地喚,唇像掠火一般銜住了她柔軟的耳垂,輕咬著。 鄭沅渾身一顫,手臂難耐地攀上他的肩頭。 隱秘的稱呼像是點燃煙火的信引,引爆了絢爛的煙火,鄭沅緊緊閉上眼,整個人像是快要溺水一般滿著窒息又脹滿的感受。 她成了浮木,成了水波飛濺的浪花,成了低吟的大提琴,成了纏繞的藤蔓。 季奕銘從身后摟著她,兩人光潔的身體還親密無間地貼著,微微的汗意在兩人之間蒸發,鄭沅還閉著眼睛,輕微喘著氣回味著溫情,季奕銘親吻著她的發頂,像是安撫孩子一般撫過她的后背,讓她顫動著濕漉漉的睫毛,忍不住軟軟地靠在她胸口,又眷戀地輕輕蹭了蹭。 “jiejie?!奔巨茹懺谒砗蟮吐暤溃骸拔覀兘Y婚吧?!?/br> 鄭沅翻過身看他,他低頭親了親她溢出生理淚水的眼角:“我想剩下半輩子都和你在一起?!?/br> 她還是沒說話。 季奕銘抿了抿薄唇:“你要對我負責的?!?/br> 鄭沅忍住笑意,仍然不說話。 季奕銘翻身再次壓-住她,雙臂撐在她兩側,吻著她的鎖骨不滿道:“這方面你可別學阿姨?!?/br> 鄭沅故意問:“哪方面?” 季奕銘實在忍無可忍,氣道:“這就讓你知道是哪方面?!?/br> 后來鄭沅凌晨三四點才被放過,被季奕銘抱著去洗了一次澡,換上睡衣倒在床上累得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季奕銘好像一直沒睡,她迷迷糊糊在睡夢中都能感覺到,他好像安耐不住激動,又是捏捏她的耳朵,又是摸摸她的頭發或是將她摟在懷里,鄭沅一直沒進入深睡眠,氣得抬手打在他臉上。 于是身后的男人呼吸都停了似的,乖乖抱著她,再也不敢亂動了。 第二天鄭沅睡到九點多,團里的練習都錯過了,季奕銘比她早醒,一只手臂給她枕著,半躺在床上,膝蓋上放著不知哪來的文件,身殘志堅地單手翻閱著,見鄭沅醒了,便將文件放在一邊,重新躺下來抱住她。 鄭沅看了看墻上的鐘:“那么晚了,樂團居然沒找我?!?/br> “找了,樓下電話響了三遍,我下去接了替你請了假?!?/br> 鄭沅仰起頭:“你用什么理由請的假?” “我說你太累了?!?/br> “……那團長怎么說?” “他說打擾了?!?/br> “……” 好像有什么事情說不清了。 鄭沅起來洗漱,從關mama房間里找出謝爾蓋的衣服給季奕銘換洗,他沖好澡換好衣服,鄭沅還在敷面膜,便先下了樓打開冰箱,找出食材來,挽起袖子開始做早餐。 鄭沅聞著香味走下樓梯,就見男人圍著碎花圍裙在煎蛋。 薄薄的襯衫勾勒出他手臂的肌rou形狀,鄭沅站在樓梯上看了許久,忽然就被這樣簡簡單單的場景溫暖到了。 熱騰騰的面條上臥著一顆飽滿的荷包蛋,邊緣焦香金黃,中間的蛋液輕微頂破蛋白,緩緩流淌出來。 “吃吃看,怎么樣?” 鄭沅挑起面條咬了一口,面湯清爽面條勁道,味道居然真的不錯:“好吃?!?/br> 季奕銘見她一口一口吃得很香,臉頰一鼓一鼓,很是可愛,也彎了眼睛。 兩人吃完飯,季奕銘又主動起來洗碗,洗一半還出來泡了壺紅茶給她放面前,鄭沅吃干抹凈什么事也不做,喝著茶看著電視,悠悠閑閑。 季奕銘收拾好廚房,坐在鄭沅身邊陪她聽晨間音樂。 從此,鄭沅便宣告正式過上有弟弟包辦一切的生活,半年后搬離關家,住進了季奕銘能瞭望明珠的公寓,每天生活的步調安逸緩慢,每天就是拉琴、演奏,和季奕銘兩人各自下廚做好吃的,通常還是季奕銘下廚房得多,他好像致力于把她養成個五谷不勤的人。 有時季奕銘卸下工作也會和她去各地走走,逛逛,鄭沅最喜歡威尼斯,她一向喜歡水,對溫柔水鄉毫無抵抗力,他們在威尼斯停留時間最長,坐著細細長長的小船聽街頭藝人吹薩克斯,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日子過得極快,在鄭沅打算接受季奕銘的求婚時,聽說方涵曦離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