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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宋姮安心了不少,宋姮想到他并沒有留在里面,心想應該是不會懷孕的。 馬車行了半日,在一處空曠的樹林停下,宋嘉言聽到附近有潺潺流水聲,便跟宋姮說下去走走,順便喝點水。 宋姮被他抱著下了馬車,鳴箏才將水打過來,宋嘉言喂宋姮先喝了,然后自己才喝,剛喝完,另一輛馬車也停下來,馬車上之人被抬下來,正是宣王。 沈景看到宋嘉言之時,宋嘉言也看到了他,沈景臉上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他嘴里說道:“宋嘉言,你兩昨夜干的好事,整個客棧的人都知道了,兄妹亂,倫的滋味,應該很過癮吧?” 他說完,還在宋姮身上打量著,眼神里充滿鄙視。 宋姮和宋嘉言兩人的臉色皆是一沉,宋嘉言的眼底襲來濃郁的陰戾,周身殺氣暴漲,他偏頭看了一眼宋姮,對她身側的畫眉說道:“送姑娘上馬車,不許下來?!?/br> 宋姮聽話,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等宋姮上了馬車后,宋嘉言的臉色陰沉要滴水,宋嘉言幾步走到沈景的面前,他冷聲道:“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沈景本就怕宋嘉言,如今看著他這臉色,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他心里膽怯,但在宋嘉言面前不想輸了氣勢,他鼓起勇氣道:“說又如何,你還能耐本王何!你們這對狗男女做出這等無恥下賤之事,還不能讓人說不成!” 宋嘉言的手悄然扶上腰間的赤霄劍,原本他要給宣王一個痛快,這時林中忽然有殺意襲來,緊接著十來個蒙面的黑衣人手執長劍朝他殺來。 鳴箏,鶴羽抽,出長劍,低喝一聲道:“保護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二章 宋嘉言還沒動手,那十來個黑衣人便死在鶴羽和鳴箏的劍下。 宋嘉言瞥了一眼四周躺在地上的死尸,眼底透著一絲嘲弄,就派幾個這樣的人來殺他,也太看不起他宋嘉言了。 而此時沈景的面色已變,他以為宋嘉言身側跟著的侍衛只是就兩個尋常侍衛,到現在才發現,兩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沈景面露驚慌之色,他看著宋嘉言一步步走近,他扶著輪椅往后退,直到輪椅撞上了一棵樹,沈景退無可退,他臉色發白,仰著頭看著宋嘉言,他戰戰兢兢道:“宋嘉言,你想干什么?” 宋嘉言握住手里的赤霄劍,抽,了出來,三尺寒芒在日光底下冷光閃動,冰冷的劍鋒上倒映出一雙比劍鋒還要寒涼百倍的鳳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道:“父皇賜的赤霄劍,已經許久沒有嘗過血,今日剛好拿你的血祭劍?!?/br> 沈景更慌了,他知道宋嘉言想要殺他,他連忙搖頭道:“你不可以殺我,我是你的王兄,你若殺了我,會背負千古罵名?” 宋嘉言冷嘲道:“誰說是我殺你,分明是太子派人來殺了你這個眼中釘,以絕后患?!?/br> 沈景被他的話嚇破了膽,他開始哀求起來,他道:“宋嘉言……不,沈昭,你別殺我,是我錯了,我不該那么說你,我嘴賤行不行,你饒我一命吧,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了,根本威脅不了你?!彼睦飬s在想,他今日必須活下來,就算他不能登上皇位,他也可以讓他的兒子登上皇位,等他的兒子登上皇位,他就是太上皇,到時候他一定將宋嘉言大卸八塊。 可惜,宋嘉言根本不理會,他的嘴臉勾起一抹殘虐,他冷聲道:“我已饒你一次,絕不可能再饒一次?!比羲罢嫦胍蚓暗拿?,他就不可能只斷一雙腿那么簡單。 劍光閃動時,沈景已經身首異處。 宋嘉言看著那顆滾落在地上的人頭,眼底沒有絲毫憐憫,罵他可以,但不能罵宋姮。 沈景帶來的侍衛見沈景被殺,紛紛抽出手里的長劍,當頭那位道:“楚王殺了王爺,咱們要為王爺報仇!” 宋嘉言冷漠的掃了這些人一眼,神色漠然道:“一個不留?!?/br>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赤霄劍,從袖里掏出干凈的帕子,將赤霄劍上的鮮血一點點的擦干凈,赤霄劍的劍鋒透出淡淡的粉紅色,宋嘉言挑眉,傳說赤霄劍染血就會變紅,其言不虛。 長劍回鞘,宋嘉言轉身回馬車,白衣上纖塵不染。 宋姮坐在馬車,聽到外頭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不多時,一股血腥味便透進來,不用看她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裙子,心里擔心宋嘉言,雖然她知道他不一定會有危險。 她想挑起簾子看看外面的情況,被畫眉伸手攔住,畫眉白著小臉道:“姑娘,別看了,楚王殿下不會有事的?!?/br> 宋姮的手又放下。 她感覺馬車又悶又逼仄,真的很想看看外面他到底在干什么。 這半個時辰感覺比過半天還要慢。 終于,車簾從外頭被打起,宋嘉言彎身進來。 清冷的白檀香將她包圍,宋姮的心頓時踏實了許多,她的腦袋在他的下頜處蹭了蹭,她道:“都處理完了?” 宋嘉言抱緊她,在她白凈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他的雙手染滿了鮮血,他真的很擔心宋姮會害怕他,遠離他,會覺得他是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但此刻,她溫柔的問候,讓他安心了不少,他輕輕的“嗯”了一聲,道:“罵你之人,我已經讓他永遠閉上了嘴?!?/br> 宋姮并沒有因為這是責怪他,她回過頭捧著宋嘉言的臉親了親,聲音低柔道:“辛苦哥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