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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蕭子諶和沈景之間,并沒有很深厚的感情,他們只是相護利用而已,如今沈景已廢了,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價值,謝遂不知所蹤,若是謝遂被抓獲,若是將他和宣王都供出來,那就完蛋了,蕭子諶一點都不希望謝遂活下來。 蕭子諶看著沈景的眼神很冷漠,他道:“王爺放心,此事臣一定會查清楚?!?/br> 宣王見他這種態度,心里拔涼拔涼的,他握住蕭子諶的手極為用力,咬牙切齒道:“蕭子諶,你別忘了,本王做的所有事情你都參與了,若是本王有事,你也逃脫不了干系?!?/br> 蕭子諶對宣王的威脅不以為然,他道:“王爺傷的太重都開始說胡話了,王爺還是好生歇息,其他之事不要過問了?!?/br> 說完他撥開蕭子諶的手,轉身離去。 在同一天,元箴帝遇到刺殺,宣王被自己養的獵犬咬傷雙腿,元箴帝勃然大怒,將負責安全的禁軍統領革職。 也不知誰在元箴帝面前說,當時太子就在附近,最有機會下手,元箴帝親自找太子問過話,太子說他沒有害宋嘉言的理由。 元箴帝仔細想想也是,太子和皇后一直都想拉攏宋家人,又怎么會去殺害宋嘉言呢? 太子又說了一句:“白日是謝遂強求小宋大人去打獵,這件事或許和他有關系?!?/br> 元箴帝神色一凜,眼底多了一層陰霾,和謝家有關系那便跟宣王有關系。 太子雖成功的將禍水引到了梁國公府,心里卻很納悶,宋嘉言受的傷并不重,為何父皇如此在意,這份在意甚至超過了對宣王的關心,到底是什么原因? 元箴帝將此事交給錦衣衛處理,讓錦衣衛找到謝遂的下落。 天已經黑了,錦衣衛在林中搜尋一陣無果。 這一夜,原本準備了篝火晚會,大家聚在一起分享白日里打來的獵物,開懷暢飲,因為這兩件事而取消。 還有白日里打獵的比賽也作廢了,元箴帝那把赤霄寶劍沒有送出去。 謝玉璃跟永和輸了,卻不肯認賬,發生了這么多事,宋姮也沒心情去討債。 這一夜,宋姮想的事情很多,睡不著,半夜穿著衣裳從營帳內走出來,她舉目一望,只見不遠處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借著月光,宋姮看清了他的臉,是蕭子諶。 她不知道為何蕭子諶會半夜三更站在她的營帳外面,對他的意圖也不感興趣。 宋姮剛想轉身回去,蕭子諶叫住了她,他道:“姮兒,我們談談?!?/br> 宋姮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她道:“沒什么好談的?!?/br> 周圍營帳的燈都滅了,只有不遠處巡邏的禁軍走過,夜色下的草原空曠寧靜,蕭子諶走近她,低低道:“你難道想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謝遂那一箭是你射的?” 宋姮驟然回頭,眼底充滿驚詫,瞪著他道:“你想怎么樣?” 蕭子諶神色平靜道:“騎上馬,我帶你去一個地方?!?/br> 見宋姮臉上有猶豫之色,他道:“不放心的話,便帶上你的丫鬟?!?/br> 宋姮只得妥協。 一匹白馬一匹黑馬在夜色中穿過,那黑馬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而那白馬卻渾身發光,在夜空里疾馳時,如一道白色的閃電。 還有一匹棗紅色的馬跟在后面。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被甩出去很遠了。 前面兩匹馬在寬闊的河流邊上停下,蕭子諶坐在馬背上回頭看了宋姮一眼,他嘴角噙著一絲笑道:“姮兒,謝謝你愿意跟著我出來?!?/br> 宋姮并沒有回應他的笑,神色冷淡道:“你今日既然看到我,為何不殺了我?” 蕭子諶臉上露出悵然之色,月光底下,他的眸光深沉而溫柔,他道:“我舍不得你?!?/br> 宋姮聽了,忍不住冷笑一身,這些遲來的溫柔,她通通都不稀罕,也不需要。 蕭子諶轉頭看著遠方,他的眸子凝視著月色下的大江,他有些失落的說道:“姮兒,你上輩子選擇的人是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六章 宋姮用驚愕的眼神看著他。 她實在想不到,蕭子諶會想起上輩子的記憶。 可那又怎樣,正如他所說,她選擇了別人。 宋姮道:“蕭子諶,因為我破壞了你所有的計劃,你難道不后悔嗎?” 宣王也出事了,他現在一敗涂地,這對于他這般好強的人來說,簡直是屈辱。 當然就算沒有自己,他也未必會贏,要從宋嘉言的手里討到便宜可真不容易。 蕭子諶眸光沉靜道:“姮兒,我想起了上輩子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你對我那樣好,我卻還不停的傷害你,我真是個畜生,這次,就當是我還你的?!?/br> 皓月當空,耳邊秋風瑟瑟吹過,宋姮神色一片淡然,她平靜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之間……不存在誰欠誰?!彼矊嵲跊]必要這樣做,她并不會感激他。 蕭子諶當然知道她不會感激自己,只是淡淡一笑,苦澀無止境的蔓延開來,他依然固執的問道:“你和他……何時在一起的?”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閃過宋嘉言進去她營帳的情形,心口再次疼的縮起來。 宋姮懶得跟他說這些,她瞪了他一眼道:“關你什么事,我為何要告訴你這些?” 蕭子諶并不意外宋姮的反應,她不告訴他,他也知道,月城發生之事,他全部調查清楚了,她和他就是在那里開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