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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閔月僵了僵,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何必惹得自己一身sao,“………” 夫差見西施一副拘束緊張的模樣,心中好笑,也不在逗她,低沉道,“姑娘不必擔心…參加秋會必須是完璧之身…不然…” 他會放著到口的鴨子飛了不成? 沈閔月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暫時是安全了,一時放下戒備。 “…西施姑娘…莫要太過分才好…!不然若是本王忍不住了…!吃虧的定是姑娘你…!” 沈閔月發著呆,那吳王卻又開口了,她一頭霧水望向男人,卻發現這狹小的車廂里此時,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然坐在了男人的身邊,兩人離得很近。 沈閔月一下臉色爆紅,連忙一個激靈,離男人遠遠地。她還記得男人的臉皮是如何之厚,自己這番動作的確是容易讓人想歪。這大抵是沈閔月人生中最羞恥的時候了。 男人調笑地忘了沈閔月一眼,沒做多言。 沈閔月雖心底奇怪,但有了前車之鑒,還是老老實實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只是,這話題,確是被夫差給避開了,她心里有些懊惱。 幽幽地望了男人一眼,“………”若是真的夫差,大抵是沒這個腦子… 車廂里安靜的有些尷尬,馬車嗒嗒地聲音,極為催眠,沈閔月沒多久便昏昏欲睡,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極為辛苦。 夫差看了西施好幾眼,伸出手將西施得腦袋搭在了自己的肩頭,他輕撫著西施的黑發,淺淺地笑了,他低聲呢喃道,“西施…我定會保護好你的…不論是誰,都休想傷你分毫!” “吁…殿下!到了!”,駕車的馬夫是一位身材格外高大的士兵,那馬車乃是汗血寶馬,平日里就脾氣爆,尋常人想要駕車根本就不可能,此時倒是出乎意料乖順。 孫閏拍拍馬頭頗有些同病相憐的味道,“小兄弟…你可老實些…不然的話…若是殿下生氣了,想吃燉馬rou,這可怎么辦…!我可救不了你了!嘖嘖…” 那皮毛锃亮的黑馬眼睛睜的極大,那格外帥氣的馬臉之上,一副驚恐之色。 “………”蠢貨!你過分了,怎么能連馬兒都騙呢! 孫閏摸著后腦,憨厚一笑,引著馬車就到了吳王行宮之前,那朱紅的宮墻,與那落日余暉渾然一色。 夫差伸手點了點懷中女子的額頭。沈閔月感到頭頂一陣冰涼,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反應了半晌。突然驚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 而此時看著夫差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什么惡貫滿盈的大灰狼一般。 “………” 夫差暗自提醒了自己了一番,自己的行徑必須得與之前那假貨別無二般才行。 他肆無忌憚地大笑,躍下了馬車,沖著宮外已經等候多時的宦官擺了擺手,吩咐道“將這位姑娘好生安置了,若是怠慢了,我拿你試問!” 那宦官并不是他曾經的近侍,只怕是勾踐派來監視之前那個假貨的。夫差不動聲色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這動作讓孫閏臉色一白,連忙上前提醒道,“殿下…此人乃是玄明宮的內務總管…趙正德!” 真險!孫閏嘆了一口氣,殿下的手段他見識過的,若是出了差錯,他能不能接的住殿下的一掌還是一回事兒呢! 孫閏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欲哭無淚,強權之下,安有完巢??! 他茂密的胡子!他光澤柔軟的胡子! 趙正德彎著腰腦門上已然全是冷汗,今日殿下不知是怎么回事,格外地難伺候,往往平時這種時候就已然讓他起身才是了。 越王殿下猜的沒錯,這吳王怕是生了別的心思。 夫差輕聲道,“起身吧…” 趙正德這才緩緩起身,“謝殿下…!” 終究吳王殿下還是要給自己幾分薄面,心中隱隱地有些自得?;鹿儆秩绾?,這皇子還不是要禮遇于他。 他抬眼,便看見吳王漆黑的眸子,正陰冷地盯著自己,就仿佛一條陰毒的蛇正在冷冷地盯著自己一般。 他渾身發毛,小腿發軟,心中震驚不已。 “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趙正德。若是她出了亂子,凡是侍奉她的人,從上到下,哪怕是你…都要給我掉腦袋…”夫差眼睛一紅,兇光乍現,周身的氣勢大變,那令人窒息的壓迫力,讓趙正德下意識又彎著腰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男人。 “諾…!殿下!”他心中大驚,為何這吳王殿下竟然像變了個人一般。直到,趙正德看到夫差帶回的女人,即便是他也愣上了一愣,那怕他已經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男人。此時,心卻也是跳差了一拍。 怪不得!吳王竟如此看中!如此美人…怪不得!怪不得! 趙正德看見沈閔月之后,下意識將夫差的行為合理化了,畢竟夫差好色如命早已經是臭名遠揚。 見趙正德識趣,夫差點了點頭,接著道,“今日本王與這小兵打了個賭…不料這廝運氣倒好居然贏了本王,本王既然答應了便不會食言,今日起,他就是本王的貼身侍衛了!” 勾踐費勁心機讓假貨弄得他聲名狼藉倒是有一個好處,就是不論他做如何荒唐的事,都會變得合理,倒不如說越荒唐越好。他越荒唐,父王對他就越失望,勾踐便越樂見其成。 趙正德不疑有他,只是嫉妒地看了孫孫一眼,這小子運氣也忒好了,僅僅一個賭約就與自己混到了相同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