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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見男人識趣,歪了歪腦袋,示意男人跟上自己,然后便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飛快朝牢房外飛奔。 孫閏目瞪口呆,連忙卯足了力氣硬著頭皮追了起來,“……我靠!這么快的嗎?孫爺這塊頭大…追不上??!壯士!等等我??!”不巧!他還腿短… 兩人一奔一趕,速度極快,夫差的動靜不小,門外看守的獄卒正往甬道沖的路上,一覺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又看見那狂奔的小山一般的壯漢,原本追上去的心思瞬間熄滅了。 “那人不是孫霸王嗎?…跑了就跑了…反正已經不知道進來蹲了多少回…估計出去幾天又得進來…大人應該不會怪罪!” 不知那獄卒見到牢房里的這幅慘況會是何感想。 翌日,文府別院。 玉林堂中,偌大的廳堂內,彌漫著女子的脂粉香氣,堂內的主位卻出奇的空著,而之下的紫檀木椅上卻依次坐著十多個精心打扮的妙齡姑娘,那些女子的眼睛閃爍著,眼中似期待又有些焦躁出神地望著門口,翹首以盼。 這是這一個月來,這些女子第一受到文種的接待,正常來說,文種身為官員不應如此接近這些未出閣的少女,哪怕這個時代相對來說對女子并未如此束縛,但此時是越王親自交給他與范蠡的任務,他又怎會輕視。 文種踏入廳內的時候就是這幅場景,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他,那其中的期待和某些其他的情愫讓文種十分的不適,如坐針氈,事實上,他還是頭一次面對這么多女子。這和上朝不一樣,朝堂之上的大臣可不會一個勁兒的往他的臉上和屁股上瞄,那熾熱的目光就像把他身上扒了個一干二凈了一般。 文種眼尖抽了抽,“咳咳…”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子貪圖他的美色,小人惦記他的權勢! 這事兒,還是交給范蠡合適,反正范蠡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他奉行儒雅的君子之道,此般,不雅!不雅! “見過文種大人!”眾女齊聲,面帶嬌羞。 文種硬著頭皮擠出一個假笑,算是維持住了臉面。他點點頭,環視眾人,似是滿意。緊接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這才反應過來,周圍姑娘多是多,卻少了那最引人注目的點睛之筆。人群中唯獨不見了那禍水姑娘的身影。 文種的笑容僵住了,召來了市崇。 市崇低著頭,有些猶豫道,“大人…大人…還是問照顧西施姑娘的那位侍女吧…” 文種心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誰負責照顧西施姑娘!” 墻角里走出來一個臉上長了幾個雀斑穿著綠衣的瘦小女子,她低著頭一臉蒼白的走了出來“…小女羽雀…負責…” 女子的聲音在顫抖,眼眶里此時已經急出了淚水,可憐極了,她驚恐地接著道,“…西…西施姑娘還未起身…” “她…她說…大…大人若是有事便讓范蠡大人親自去找她商談…若是像今日這樣…就不要喚她……姑娘她說這…這是浪費她的時間…!”羽雀一邊說一遍抖,身體就像一個篩子一樣,雖然文種大人向來寬和不會太過為難下人,可西施姑娘這話也實在太過大膽了! 雖然姑娘說自己不必擔憂,那文種大人是不敢動自己的,可羽雀還是心驚膽寒,心里一個勁兒的懊悔自己怎么就被那姑娘蠱惑了呢!若是得罪了大人挨板子的可是自己??! 一定…一定是被那位姑娘的美色給迷惑了! 羽雀內心暗自氣惱著,自己怎么能只看西施姑娘那張無害的臉呢! 第20章 囂張的女人 羽雀緊閉著眼睛,生怕文種大人一個氣惱賞自己幾個板子吃,這年頭遇到個好主子真的不容易。羽雀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等了,許久沒見大人發怒砸東西,也未見出聲這才睜開一只眼睛偷偷看著坐在上首儒雅的男子。 誒…茶杯完好無損… 仔細看那儒雅英俊的文種大人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笑意,羽雀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文種心底的大石頭徹底落下來了,輕松的笑了。面對那絕色的禍水姑娘,還是饒了他吧!越漂亮的女人便越危險,一個不小心心被偷走了還未可知。既然那禍水姑娘,都指明道姓讓范蠡出面了,他還摻和干甚。 范蠡兄,自己帶回來的姑娘,你還是自己負責到底吧! 文種心底幸災樂禍道,他這下露出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容,對著市崇道,“將這件事告訴范蠡兄!西施姑娘既然有所要求,我自然不能怠慢了…!” 羽雀雖然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文種大人如此開懷,但心底滿是對西施崇拜之情,“……西施姑娘真是太厲害了!居然全都猜中了!” 市崇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心道,“……看來自己是又沒有機會得見那西施姑娘的姿容了?!” 究竟是長成什么樣的姑娘能把大人嚇成這幅模樣呢?市崇在心底忍不住的好奇。 眾姑娘聽了西施如此大膽的要求皆瞠目結舌。竟然,如此大膽,就算那姑娘生的如此美麗… 罷了,她天人之姿… 要是自己是文種大人,反而還真下不去手! “不過那西施姑娘不來也算好事?不然若是她來了講我們的風頭都搶了去,我們在這里豈不是自慚形穢!”說話的是,一個圓臉杏眼的粉衣女子,正是昨日挺身而出,關上西施房門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