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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別…不要…我……” 夫差抓耳撓腮,愣是想不到辦法。忽然,怔了怔,去鎮子上是要銀子的,西施有了銀子,會很開心吧? 又了銀子…西施就會帶著自己吧? 少年縱身一躍,那沉甸甸的鎖鏈在她身上仿若無物一般輕巧地落在了房梁之上,順著房梁一個倒鉤跳到了房頂之上。夫差蹲坐在房頂上望著周圍茂密的森林,陷入了沉思。 銀子的話…師父給自己的那些東西應該是吧? 少年下定決心之后,向著叢林深處奔去。那頭戴青面獠牙的青銅面具的少年,宛若一只敏捷的獵豹在樹冠之間跳躍,少年的速度極快身上的鎖鏈仿佛不是鎖鏈,只是輕飄飄的衣帶。人眼能看見的只是一道黑色的影子。 少年不知走了多久,竟跑到了叢林的深處。這里可是相當危險的,是不是有大蟲出沒??缮倌昃瓜袷呛翢o察覺一般。周圍的灌木中,一雙雙散發著殘忍之色的眼睛,正偷偷摸摸的盯著身形單薄的面具少年。 只見,少年少見的站起了身,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面前,樹下有一個樹枝搭的巢xue,巢里幾只灰色的小狼崽,小狼崽子故作兇狠的對著少年吠了幾聲。 “唔嗷…嗷嗷…” 只是那奶聲奶氣的模樣絲毫沒有威脅里。 夫差把試圖撕扯自己褲腳的小狼一把抓了起來。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一臉憤怒的小狼。蒼白的手揉了揉小狼炸起的毛發,有些扎手。 夫差揉了一把,沒在揉下去,把小狼崽子丟在了一遍。 灌木叢里兩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僅僅的盯著少年的動作,敢怒不敢言。 夫差正一臉正色盯著樹有一處亂糟糟的鳥窩。 師父說逃出來之后要把東西放在尋常人找不到的地方,他照做了。里面應該會有西施想要的銀子吧! 母狼帶著一窩狼崽子瑟瑟發抖,憤恨地望著這個跑到自己家里作威作福的人類。 伍子胥要是知道,殿下把他給的東西放在了狼窩里不知是何感想。 “…”沒錯,這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找得到的地方!是人就找不到的地方好么! 就算是找的到,狼窩里虎視眈眈的狼群是吃素的嗎?還真當它們好欺負不成,咬不死這個帶著面具的壞人,還咬不死尋常人就?! 夫差把自己塞在鳥窩里用黑色綢緞包裹的包袱取了出來,里面裝著一個印璽一個令牌,一個有兩個巴掌大紫檀木盒子,和一個玄色的錦囊。紫檀木盒子里裝著,伍子胥給他準備的金條,可夫差不知道??!師父,救了他,卻也拋棄了他。說起來要不是伍子胥最后囑托他,他不能把這些東西藏在狼窩里。 夫差只覺得那玄色的錦囊和西施腰間的錢袋很像就把錦囊取走了,把包袱塞了回去。 正要轉身離開,卻發現腳下兩只小狼崽子,正惡狠狠地咬著自己的褲腳。 夫差有些生氣了,呲牙。 母狼一個哆嗦,連忙一躍而出,叼走了夫差腳邊的小狼,一臉憤怒的看著兩個孩子。 熊孩子! 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西施從鎮上回來的時候收獲不菲,心情大好,到家的時候卻發現,總是蜷縮著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熱切的看著自己。 “……” 第10章 我撿的怕是個傻狍子 夫差不是從小就這幅帶著青銅面具的模樣的。 曾幾何時,他也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只不過這個普通是相對皇室而言的。 一個普通的,當今陛下的兒子。 夫差有一個哥哥,勾踐。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他還只能仰望著父王的時候,他和勾踐的感情很好,經常和勾踐在花園里打鬧,在太傅講課時,偷偷摸摸的傳字條,欺負父王養的那只一臉兇樣的白色大蟲。 可…日子沒夫差想的那么單純。勾踐比他大六歲,及冠后,在他還騎著小馬駒無憂無慮的時候,父王帶著兄長上了朝,大堰的議政大殿,他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模樣。既然讓自己的兄長變了模樣。 當他見到兄長下朝時,那有些陰沉又野心勃勃的眼睛時,夫差就知道,有些事情變了。 那時的師父還很年輕,只是有些憂慮的望著自己?!暗钕掳 袢?,您還是去找大殿下玩?!?,免得耽誤了大殿下的學業…!殿下也將及冠…要謹言慎行!” 他望著伍子胥,看到對方眼中的深意。卻不愿想那深意真正的意義。 夫差不語,點點頭。 伍子胥眼中的擔憂更甚。他在望著一身白色錦袍的夫差,雖年少,其身姿卻愈加挺拔,稚嫩的臉上隱隱約約可見當今陛下的影子。那挺拔的鼻子,深邃的眉眼,唯一與陛下不同的是那雙黑眸格外的清澈,難怪陛下如此疼愛殿下。怕是看到自己年少的時候吧。 伍子胥如此擔心,大抵是看到那兄弟鬩墻的悲慘結局吧! 接著發生在夫差眼前的是他至今都不愿想起的噩夢。 說真的,他一點都不想取代父王的位置。 當然,一開始,的確是這樣。 直到,他溫柔的母親,眼睜睜得倒在了血泊里。 那怕在最后一刻,母親那美麗動人的臉上也滿是慈祥之色。 “不要相信任何人…!夫差!” 朱紅的宮墻泛著血色,仿佛也是鮮血染紅的一般。偌大的宮殿寂靜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