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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漠北應著起身,先將上衣擼著脫掉丟在了沙發上,只穿了條褲子進去了。 鐘寒煙坐在茶幾旁邊開始吹頭發,然后無意中就看到了他剛剛看的雜志。他沒合上,就那么攤開放著。大大的黑色標題有點醒目:探索女性的身體秘密。 然后各種的字眼蹦進了她的視網膜: 性。 愛。 姿勢。 興奮。 高.潮。 敏感。 讓她吃飽...... 這寫的什么??? 他該不會是當成學問來研究了吧? 怪不得那么得心應手。 可心里糟粕著,眼睛卻是誠實的看了又看。 然后在聞漠北推開浴室門的時候,連忙合上。 然后掃了眼封面,雜志名字叫《探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探索如何登錄火星呢。 “我洗好了,我們開始交流吧!” 聞漠北丟了一條他擦過身的毛巾在她頭上,然后轉身直接去了臥室。 她一把拉下,扔到一邊。 切,又不是沒交流過。 但是進門后,她還是說了句:“你明天有表演賽?!?/br> “我又不參賽,我是老板?!甭勀毙λ?。 其實原本她是真的不怯的,但是他剛剛看的那本雜志不簡單。 人體骨骼一共206塊,那本書好像將女人的這206塊給詳細分解了。然后攤開了說,碰了這塊會怎樣,碰了那塊有什么反應。 ...... 書是教學的,怎么能用來培養變態呢? 雖然...... 她也挺喜歡被探索的。 可有時候還是覺得有點羞恥。 “把你衣服脫了,走過來?!甭勀闭f。 他果然更變態了。 可她蹦在腦中的第一想法竟是在分析他是讓全脫,還是半遮著...... 大清已經亡了。 于是她全脫了。 聞漠北從兩人第一次之后就知道她看上去挺懵懂,可某些方面是真的放得開。完全兩個樣子。 衣冠楚楚和脫了衣服。 當然他有自知之明,這句話放到自己身上也同樣適用。 還有他足夠感受到了她的真誠,她完完全全的在接納他,毫無保留。 “舒服嗎?” 脊背的汗液在燈光下泛著透亮,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腦中蹦出一個想法,就是她完全可以將另外一個房間給退了。 鐘寒煙腦袋昏沉,答不上話。 有力氣叫,沒力氣說話。 邵城的天說變就變,轟隆了幾聲雷,又下起了雨。上次深夜下雨,聞漠北記得她主動拉自己上了她的床。 “下、下雨了?!?/br> 鐘寒煙斷續著說。 外邊下著雨,雖然沒淋到自己的身上,可感覺就像是能夠給自己降溫一樣。她現在周身溫度的確是高,她難受的要死。 可聞漠北有個習慣,越是她最后難受的時候,他越是吊著人不給。 很缺德。 然后開始講條件。 比如剛剛他說了句:下次我們換個方式? 管他想什么方式。 全部答應。 總歸還有個詞叫反悔。 夜深人靜,外邊下著雨,最適合講故事。 “我覺得我心理應該不太健康,后來想想,其實我當時是對你有感覺的,但是,起初就比較排斥是真的。因為我從小看慣了我爸媽那樣,覺得男女在一起后幸福,很反常?!?/br> “你太幸福了,有叔叔阿姨陪著你長大,我很小就開始寄宿了,只有楊琴會偶爾過去看看我,大多時候是打電話?!?/br> 聞漠北指尖繞著她一縷頭發絲兒。 聽的很認真。 “你之前不太喜歡跟人交流是真的,我當時還想過怎么就看上了個這么無趣的?!?/br> “我哪里無趣?”鐘寒煙從他懷里勾起腦袋質問。 “有趣有趣,有趣的很。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在——床上?!钡哪枪蓜艃?,很棒。聞漠北拉了個大長腔,沒把話說完。 鐘寒煙往往這個時候就開始不好意思了,悶的一聲接不上。 這樣的夸獎有點別扭。 “我們的事情我還沒敢跟楊琴說。今天我去醫院就是看她,她病了,病了很多年。在我知道她病的時候,她就已經病了很長時間了。有時候想想,就覺得心里很悶,很難受,如果他們當初早點給我說就好了,離婚的話,其實我是能接受的,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們畸形的相處方式。他們都說我不懂事,街坊鄰居也都說我不懂事。他們也沒多懂事?!?/br> “是——” “是他們不懂事,他們全家都不懂事?!?/br> 聞漠北附和。 她半靠著聞漠北,目光盯著房間一處。 “我不敢跟她提你,也不敢讓你去見她,因為我知道她多半是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