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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寒煙下意識的斜過臉上挑起眼尾看了看人,聞漠北雖然目視著前方,沒看鐘寒煙,但是像是察覺到了投向這邊的目光,揚起嘴角,笑的肆無忌憚。 膽小鬼。 鐘寒煙的樣子讓聞漠北突然想到有一次在學校里程陽被誤鎖進了教室,好巧不巧的當時還停了電,小女生膽子小,嚇得似乎當時就哭了。 記得那是一次年級聯誼會之后,具體原因也記不清楚了,反正是人鎖在了教室里。 其實原本是沒停電的,聞漠北起初陪著她在門外一邊哄著人一邊等人過來開鎖,兩人說著聊著,氣氛還不錯。聞漠北使壞,還講著鬼故事故意嚇人,但是他沒想到突然就停電了,整棟樓乃至整個校園都是黑漆漆的。 沒有一絲亮光。 原本還好,可這一停電,他記得當時程陽應該是真被嚇到了,喊他的聲音都開始變得發顫,帶著哭腔。一遍一遍說著好害怕。 讓他好一番的哄。好一番的道歉。 最后終于等來了人,開了鎖,手電光照到她的臉上,果然濕濕的一片,都是眼淚。 然后就是之后幾天沒搭理人。 把小姑娘惹惱了,cao!依誮 之后聞漠北記得一連給人帶了幾天的早餐,關系方才稍稍緩和。 可就是那么一個膽小的姑娘,只身一人,畢業就選擇了出國。 她明明那么膽小。 他想不明白,也猜不透。 聞漠北一手攬著鐘寒煙的肩轉身穿過中間的那條路,進了旁邊的地下停車場,原本亮堂一片的視線瞬間暗了不少。 可就算是地下停車場,偶爾也是會見一兩個搞偷拍的職業人員貓著腰,拿著相機,試圖伺機行動。 又不是跟拍自己,聞漠北才不管。 在戰隊利益面前,他是絕對的自私的。 恨不得這些個搞偷拍的,搞緋聞的,編輯亂七八糟新聞的多寫點他們的故事,花里胡哨的多搞點,最好能夠影響到他們。 另外就是可以看的出來訓練場設在臨近市區,就是會有這么一點不好。難免會惹人圍觀。 當然極光俱樂部也避免不了這種情況,但是天高路遠,她們沒條件這么猖狂。不通公交,路還不好,實實在在降低了不少的干擾。 “來!”聞漠北用氣音同鐘寒煙說了一個字,手下拽著人來到了一輛車的側面,然后半蹲下身,直接靠在了那里。 地方很隱蔽,車子似乎也是他們廢棄的舊車子。根本不會有人往這邊來。 鐘寒煙同樣靠在車身上,偏過臉上挑著眼尾撩起眼皮盯著聞漠北,“我們是在偷窺嗎?” 聞漠北聞言沖人豎起食指放在嘴邊,雖然是這樣,但是動作遲緩,絲毫看不出來有緊張感和心理負擔。 接著狡黠一笑,證明鐘寒煙猜對了。 他們就是來偷窺的。 而且絲毫沒有行此番劣行的覺悟。 鐘寒煙少見的勾起嘴角,笑的不著痕跡。但是沒想到卻是被聞漠北給逮了個正著,邪魅笑著,“刺激吧?權當帶你出來約會了?!?/br> 鐘寒煙原本只是豎著耳朵隨便聽著,但是聽到約會兩個字的時候啊的一聲再次看過聞漠北。 而聞漠北直接上手一手攬過她的肩,一手將人嘴捂了個嚴實,接著偏過身子湊到了車尾的地方豎起了耳朵。 不遠處,隱約能聽到兩人在對話,聲音很小,但是斷斷續續的,也能聽個八九不離十: “你倆怎么回事?” “沒事啊,我倆好著呢?!甭曇袈犐先ヂ唤浶牡?,毫不在意。 “你意思是你倆好著呢,老板故意要撤了你倆的比賽,是這個意思嗎?” “那——這事兒你得去問老板?!眲倓偟穆唤浶恼Z調轉而上揚,透出了點似是而非的嘲諷。 “Tolik!”問話的人似乎急了,“麻煩擺正你的態度OK?” “我態度不夠正嗎?”Tolik反問,聲音轉而變大,“他媽的Reo你怎么不問?首先你態度正嗎?”接著傳來一聲腳踢在車身上的悶響,“你們他媽的第一反應就覺得問題出在我身上,就只知道來問我,Reo呢?你怎么不問問他?” “你意思是我在針對你是嗎?老板在針對你是嗎?”問話人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氣,繼續按捺著脾性,“我剛剛一開始問的是不是說你倆怎么回事,我有針對你嗎?” “......”被問的Tolik沒再接話。 冷場了大概半分鐘—— “祖宗,臨比賽你們搞個這么大一個亂子,都不許問問了是吧?”最后那人直接發了火,吼了出來。 問Tolik話,此刻已經正在發火的人,聞漠北是知道他身份的,是Mot的經紀人趙波,略有點小名氣,據說曾經帶過一線藝人。 其實確切來說是俱樂部安排給Tolik的獨家經紀人。但是他似乎并不領情,從來不承認。 對人愛答不理的。 因為他粉絲多,活動多,除了比賽以外的閑雜事情太多,都需要維護,可以說是Mot老板特意關照的。 幾年來,Tolik在Mot的地位特別的穩固,直到兩年前Reo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平衡。 Reo是個只知道悶頭干的無聊透頂的一個家伙,除了賽車,就沒有別的心思,沒有別的事情。 兩人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其實對于專業的比賽車手來講,其實俱樂部老板肯定是更賞識像Reo這樣的人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