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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蓮有些意動,她不怕血,刀工更是不錯,縫針技術也很好,確實很適合外科。 當然眼下,她最關心的還是江母的病是否能得到醫治,她將江母詳細的情況說了一遍給裴醫生聽。 裴醫生聽完她的講述給出結論:“聽你這么說,病患應該是生產時zigong破裂一直沒有得到修復導致了對腹腔器官的損傷,需要進行zigong全切手術。鹿城市人民醫院都沒有能做這種婦科手術的醫生,最好是能把病患送到海城去?!?/br> “沒有保守治療的辦法嗎?”白楚蓮問。 以江家現在的條件帶江母去海城有些困難。 “沒有,拖的時間越長越有生命危險?!迸後t生斬釘截鐵地說。 白楚蓮想了想原劇情里江母去世的時間,想著或許在明年高考以后安排江母去一趟海城,眼下她也只能靠著中醫的法子溫補著江母,讓她的病情不至于惡化。 為期一個月的培訓結束以后,鎮醫院發了白楚蓮一個赤腳醫生的標準藥箱,有聽診器、針筒、針灸的銀針以及應急的藥品。正式出師,白楚蓮也拿到了生產隊給的補貼,她用補貼去了趟縣里的中醫院,配了幾副中藥。既然難得來了一次縣里,她便拿著原來家里帶出來的rou票去換了兩斤瘦rou一斤肥rou,又買了一些梅干菜。 她將兩斤瘦rou和一斤肥rou細細剁碎,拌在一起再和入梅干菜,充分拍打揉捏以后做成了一個個rou餅,放入鍋里蒸。 江勁松從村里領了老鼠藥回來,聞到那撲鼻的誘人香味就知道她回來,果然一進屋就看到江婷婷像只饞嘴貓一樣趴在灶臺上,一張臉就差懟上那口鍋了。 這段時間的晚飯都是白楚蓮做的,江勁松都記在心里,這次收糧的時候他特意多給自己留了些糧食拿去和人換了十斤rou回來,等回到家他才想起現在天氣熱,rou容易壞掉。 白楚蓮抬頭見他沉著臉扛著十斤rou在肩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江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rou換多了……”高大的男人聲音里竟透著些委屈。 “等會我剛好要去香蘭姐那,順道去買些鹽把這些腌制成咸rou放著慢慢吃吧?!卑壮忀p笑著說。 “我去買鹽?!苯瓌潘刹幌朐倩ㄋ腻X。 白楚蓮也沒和他客氣,將鍋里的rou餅夾了一些裝到籃子里帶給趙香蘭,剩下的便盛出來給他們兄妹倆。 “吃了飯再去?”江勁松問她。 “不了,現在去還能在六點以前回來,再遲點就要晚上了,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卑壮彅[擺手,提著籃子就出去了。 江婷婷期盼地看向她的哥哥,“哥哥吃飯!” 江勁松卻是將菜又放回了鍋里,“等你楚蓮姐回來一起吃?!?/br> 等白楚蓮回來時,兄妹倆眼巴巴地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著腦袋,這么看著江勁松和江婷婷長得還挺像的。 江婷婷看到她眼睛亮得嚇人,一下子從門檻上蹦起來,拉住她的手,“楚蓮姐快吃飯!我好餓!” 白楚蓮看向江勁松,眼里含著笑意,“你們還沒吃飯嗎?” 江婷婷立刻接話:“哥哥說要等你回來才能吃飯?!?/br> “那你們索性再等幾分鐘,剛好香蘭姐給了我四只蝤蛑,我們晚上吃掉兩只,剩兩只明天煮粥?!?/br> 她給了趙香蘭rou餅,趙香蘭禮尚往來便送了她蝤蛑,蝤蛑雖是蟹類,但是它性溫滋補很適合江母食用,她便也不客氣地拿回來了。 有蟹有rou,江勁松站起身,從房間里拿了一壇楊梅酒出來,在東方村挨家挨戶都有泡楊梅酒的習俗,在水田里干活容易暑氣重,吃酒楊梅能解身上的暑氣。而他能拿的出手的似乎也只有像這樣的楊梅酒了。 白楚蓮端著蝤蠓過來,見自己的位置上擺著一小杯楊梅酒,琥珀紅的酒色在白色的小杯里流光溢彩,一顆暗紅的楊梅沉在其中,在這炎熱的夏日分外誘人。 江勁松捏了捏手心里的汗,出口的卻是:“楊梅酒解暑?!?/br> “好?!?/br> 白楚蓮端起酒杯小口地喝著,一張小臉沒一會兒便變得紅撲撲的,她似乎喝醉了酒,看著江勁松的眼神格外朦朧。 江勁松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對她說:“院子里的那個老鼠洞我用老鼠藥……” 他話還沒有說完,微醺的姑娘卻用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柔軟的手心輕輕壓在他的嘴唇上,沒有比這一刻更能感受到姑娘身上帶著的香味,他只覺得天氣真是反常的熱,他光坐著便出了一身大汗,汗水迷失了眼睛,眼前也變得不真切起來。 對面的姑娘卻是笑語晏晏,將另一手的手指抵在自己誘人的唇瓣上:“噓!不可以說出來哦,我們那都說那東西聰明聽得懂人話,你要是說出來就藥不倒它們了?!?/br> 農村里也是有這種說法的,說老鼠聽得懂人話,放老鼠藥的時候千萬不能說出來要不然就不靈了。江勁松一個讀過書的人自然不信這一套,但是現在眼前的姑娘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僵硬地點著頭。 一旁的江婷婷似乎也發覺了他倆的不對勁,一把拉過白楚蓮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懵懂地說:“楚蓮姐,我也要玩?!?/br> 白楚蓮微微一頓,笑著抱住了江婷婷,小姑娘也跟著樂呵了開,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哥哥眼中的悵然若失。 自從白楚蓮結束培訓正式上崗以后,村里找她看病的不少,她的西醫尚在學習階段,但是她的中醫了得,有時候村民有個頭痛腦熱的,她開兩付中藥便解決問題,也不用再去鎮上買西藥了,因此找她看病的也就更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