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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麻了,她時不時站一會兒蹲一會兒,屋里的保鏢也沒有明顯的反應。 風雪時大時小,周圍黑黢黢的,蒼若試得腿間濕熱感洶涌,不再猶豫了,把裴琛的風衣半披在墓碑上,貓著腰往山坡下挪。 終于看不見那間木屋和裴琛的車子了,蒼若松了口氣,繼續摸索著往下走。 沒走多遠,她腳下一滑摔倒滾了下去。 “那邊有動靜……我過去看看?!鄙焦戎?,幾個穿迷彩服的男人正在拆帳篷,其中一個警惕地往灌木叢里看了眼。 “夜貓,別是沖著老大來的,手下利索點兒?!绷硗庖粋€男人壓低聲音說了句,丟過來一把帶鞘匕首。 剩下的幾人麻利地拆完帳篷,抬到了不遠處停著的直升機上,其中一個向老大作了簡單說明。 穿著迷彩服也身姿清雋的男人起身走到了艙門外,那個叫“夜貓”的男人正好折返回來,壓低聲音。 “老大……那邊有個女人摔下來了,昏了,還流血了,我看著像是裴大少的未婚妻?!?/br> 南珺本來漫不經心的神色驟然嚴肅,走了兩步,頓住,讓人拿出來一塊毛毯,他拿著毯子跟著夜貓大步走進灌木叢。 只看了一眼,南珺便確定是蒼若無疑,他用毯子裹了蒼若大步折返,不忘吩咐夜貓處理一下現場。 機艙中,南珺輕輕叫了蒼若幾聲,后者毫無反應,氣息又微弱得嚇人,南珺眉頭緊鎖。 現在外面的雨雪小了許多,如果現在不離開,最早也得等到明天午后霧散了才能動身,算了,不休息了,現在就走。 幾分鐘后,直升機緩緩起飛,南珺通過望遠鏡隨便往下一看,正好看見車子里亮著,駕駛座上,裴琛側臉趴在方向盤上昏睡著,副駕駛座上有個空酒瓶。 “裴家的男人不適合做丈夫?!蹦犀B撤回視線,撇唇低低控訴。 直升機很快提速上升,飛到云層之上,神鬼不覺離開這片山林。 三天后,Y國首都一家私人醫院中,住在貴賓病房里的蒼若醒了。 守著她的白人女大夫琳達cao著流利的普通話做了自我介紹,還抱怨南少大材小用逼著她充當了三天高級護工,八卦地問蒼若是不是南少的紅顏知己。 蒼若腦袋發沉,艱難地消化著琳達說的每一個字,紅顏知己……她算不上。 琳達以為蒼若比較羞澀靦腆,還要刨根問底,南珺一陣風兒似的走了進來,淡淡說自己和蒼若是莫逆之交,然后讓琳達去巡視病房。 琳達轉了轉眼睛,說了四個字,卸磨殺驢,憤憤然大步離去。 南珺拿紙杯從飲水機那兒接了半杯溫水,搖高了床頭,小心地喂蒼若喝水,刻意避免指尖碰到她。 喝了水,蒼若的喉嚨才舒服了一點,“南……少,謝謝?!甭曇羯硢〉盟破畦?。 南珺整個人一僵,極快地壓下去翻涌上來的情緒,“蒼若,別客氣,你直接叫我名字?!?/br> 接著,南珺簡單解釋,因為他奶奶轉到了這邊的療養院,所以他也跟了過來。 三天前,他奶奶不知怎么的想看看他穿迷彩服當特種兵的樣子,于是他帶著保鏢空降到了那片山林,拍攝了足夠多的視頻后湊巧遇見昏厥過去的她。 “南珺,不知道怎么謝你……”蒼若鼻子一陣酸澀,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不用謝,你的各種費用,以后我會向裴家加倍索要,你好好調養身體?!?/br> 南珺略略停頓,眉心蹙起,“蒼若,那天你流了很多血,后來輸血輸營養液打保胎針,情況暫時穩定?!?/br> 他又頓了一下,“我小姨蘇珂是國際頂級婦科教授,她的意見……你最好打掉孩子,當然也可以選擇繼續保胎,不過可能最后也保不住白耗體力,還會引發一系列并發癥?!?/br> 蒼若幾乎是毫不猶豫,“保胎,孩子沒錯?!?/br> 南珺不勸了,笑著說再住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到時候就在首都大學附近的那處宅子住下,他的家人保證不會噓寒問暖打擾她。 裴琛這邊幾乎折騰沒了半條命…… 他醉得昏睡過去好久,夢見蒼若一頭撞在墓碑上而嚇醒了。 他下了車子,跑到墳頭那兒找不見人,墓碑上掛著的那件灰色風衣下擺有不少血跡,再細看碑身上也有。 他脫力地跪倒,膝蓋下的雪層里也是猩紅的血跡,男人某處不可控地大片坍塌著。 天地間無視季節的雨夾雪特別猛烈,保鏢們都圍了過來,四處找人。 山谷中一片雨雪茫茫,保鏢們找了一天也毫無線索,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都猜測蒼若極有可能成了山林野獸的腹中餐。 裴琛深受打擊,高燒昏迷臥床半個月。 醒來后,他瘦了一大圈,也不管理公司,裴爸每勸一次,父子倆就大吵摔砸一次。 裴爸以撤銷裴氏繼承人資格威脅,以斷絕關系威脅,宋嫻琳拉著婆婆各種哄勸,裴琛都依舊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頹廢樣兒。 沈牧深知裴琛愛慘了蒼若,也傷慘了她,他打算走一步險棋。 “裴琛,咱們朋友交情一場,我看到你這樣很不舒服,你不是先前一直懷疑嫂子懷了野種嗎?如果我證明了嫂子是清白的,你就振作起來行不行?” 正悶頭喝酒的男人猛地一放酒杯,晦暗的眸子有了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