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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跟紀老解釋一切。 他前腳剛出宮,圣上同我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還有想起過往的事。 紀老雙目驚圓,他服侍先帝大半生,愣是沒見過這種世面,反復扳我脖子確認我首級還在。 安定下來后又拉著我的手問我圣上是怎么要我的。這當然不好說! 他終是滿面愁容,凝著眉目說日后一定為我留意著圣上的意思。 “噯,謝謝您!” 我朝他笑,對君王察言觀色,紀老當然比我還會。雖然對于圣上,我有把握比所有人都更了解,包括太后。 我休養幾天,又理起事來,晝夜留在紫宸殿,沒空也不用在紀老跟前難為情了。 周稻跟袁榮還不能把我的活分擔好。 再就是,圣上說他要指點我考功名的事。 苦讀是一方面,還要答卷。?ó??lυв.?óm(po18club.) 我寫到一篇策論,談如何驅除北虜。 這是南朝春闈??嫉囊坏李}目,今年未必考,畢竟皓瓊來和親,暗潮雖仍舊洶涌,明面上總得做做樣子。 下下筆總歸有益處。 他看過之后,星眸緊緊逼視我:“你很想驅除朕?” 嗯?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眸光落在被他攥得緊皺的、我剛洋洋灑灑寫滿的卷紙上。 “沒有的事!就是寫寫策論而已!” 我旋即辯解道,在心里則安撫自己,看來我寫的還不賴,都讓圣上因此懷疑我了。 “身體將養得怎么樣了?” 他猝不及防問了句。 “挺好?!?/br> 我下意識便往好了敷衍說。 下一刻他便給我推圈椅里。 “您不改改了么?” 有件事太久沒接觸,我陡然慌亂起來。 “你只是寫寫策論而已?!?/br> 他手上漸次用力。 “是,那是?!?/br> “記住你是誰的人?!?/br> 大可不必以某種方式記住…… 我心說. 他自我頸根往上親吻,齒尖廝磨多處。那次被太后看出首尾后,他會克制對我頸部的欲望,但是再后來他說我快離宮了,不想再有一點忍著耐著,留下太明顯的痕跡的話,那我就稱病幾天,橫豎我現在正對外營造一種身體日漸衰弱不日會得重病不能見人的印象。 吻到雙唇的時候,我嘴唇不小心蠕動了幾下,他察覺到了,意外地評價說:“懂回應了?!?/br> 我正尷尬,他火上澆油:“等會兒記得也好好回應?!?/br> 說實話我就算想回應也心有余力不足,他還記得那篇策論,要得又重又急,還嚇我,提及若我日后敢不回宮—— “紫宸殿有密室你知道嗎?” 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多少有心理準備,畢竟話本子亦或宮闈野史里,多多少少都會寫到,梟雄與謀臣聚在隱蔽空間里密謀,另外一些香艷的話本子,提到的就是別的性質的事了。 而圣上拿這個嚇我,參考的…… 他把我手腕拉到唇畔,吻了吻,“若你日后敢不回來,朕會賜你兩副金絲鐐銬,賞你后半輩子在這龍床后的密室里過?!?/br> “不敢不敢,奴才不敢?!?/br> 我忙說。太可怕了,他陰沉的臉色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奴才真從沒有離開您的想法,除非是您要奴才走?!?/br> 我繼續表心跡,可千萬不要走極端,什么事都好商量。心下想,如果真的不想再回宮,一定不要癡心妄想說遠走就真能隱匿得了形跡,應該是讓他不想再見到我,主動趕我走。 “沒有你說那個除非,”他在我腕子上留了個淺淺的牙印,“你也別自稱奴才了,朕沒對你說過好聽話,是知道說了你也不聽,但是你就一丁點信任都不肯給朕?別人是恃寵而驕,你是壓根兒無視寵愛?!?/br> 我敷衍地說些沒有沒有、不敢不敢之類的話。無論是什么時候,只要身份是不對等的,我都會認定他對我同對任何人一樣一視同仁,這樣便能時刻如履薄冰恪守不渝。 見他面上郁色未減,想必是看明白了我的敷衍,怕他現在就帶我去看小黑屋,我大著膽子抽回手,雙手夠到他脖子攀好,仰頭親了親他軟軟熱熱的嘴唇。剛以為可以功成身退了,一只手都準備要撒開,他雙眸清明睜著睨我一眼,嚇得我又親了回去,并探舌出來緊緊勾纏,加深了這個混淆意味的吻。 伴君太可怕了。 到他把我抱入浴池之際,我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更不想動彈。他說要像我以往服侍他那樣,伺候我洗浴,但是我一點也不覺得像,一則不敢,再則他真的不是只是趁空再次摸遍我全身嗎? 重點服侍好特殊部位后,他手按在我小腹上。 “若這里有了冤孽,看你敢不敢不回宮?!?/br> 我頓時清醒了過來,握住他的手臂,“圣上!” “放心吧,現時朕不讓你有?!?/br> 說到底,除非我身體有問題,萬一哪天他真不教我避著子嗣了,我就徹底被拿捏在他手里了。 “朕答應你了就不會出爾反爾,你別多想、多為?!?/br> 他又看明白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