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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火速收拾了一下,等姒嵐把資源放好,并帶上這幾天多做的兩把弓,就又馬不停蹄去另一個營地聯系外援。 那邊兩個軍人派出了一個,剩下一個擔起來往兩個營地帶領群眾的重任。 一行人帶著武器當天出發,日夜不停往目標地趕路,一連用了快三天的腳程,才看到國家信號里指示的高山。 而這個時候,裴聞這個小隊正因為兩只深夜偷襲的野生虎,陷入逃命還迷路的嚴峻處境中。 他們本就沒多少武器,石制的長矛也不足以與老虎搏斗。加之隊伍里除了他和他助手以及一個男人有點打斗基礎,剩下的在現實生活里都是養尊處優的人,重物都少提。 實在打不過生猛無比的野生動物。 他們只能以跑為主,跑著跑著,路顧不上認、資源顧不上收集,最后又陷入才被困游戲時的窘迫狀態。 其中兩個玩家心態有點崩,看著這不知何時是盡頭的路,嚎啕大哭。 “不玩了,不玩了,死了算了!這還有什么好玩的?!沒出路!” 另外的玩家趕忙安撫他們:“別這樣,堅持下去?!?/br> “裴教授不說了?這種連國家都沒辦法快速解決的事故,勢必和人命有牽連。他們也從國家給出的信號中聽出現世有人因為硬拆芯片死掉了,那你在游戲里死亡,現實萬一也會死呢?別說氣話,堅持堅持會好的?!?/br> 那兩人:“還有什么好堅持?!我們好不容易都到山腳了,結果還被野老虎襲擊!” “正常老虎都活在深山,哪會跑到山腳???就我們這運氣、這遭遇,保不準就是那游戲設定好的!就是為了刁難我們,讓我們死!那我們還堅持什么?如它所愿得了,我認輸!” 眾人還想安慰他們,跟著裴聞一起認路的錢明回頭:“可是國家給出的新信號說了,他們已經派人來救援,你現在就放棄,萬一我們明天就被他們救了呢?” 其中一人:“這個信號已經發出三天了,我就不信他們會過來!” “就算過來,這么大一座山,他們知道我們在哪里?他們上哪找我們?” “到時候我們出不去,他們進來了也找不到,那豈不是一起抓瞎了?豈不是越來越多人受困?!” 錢明:“裴教授一路都有留信號?!?/br> “萬一救人的家伙看不懂呢?萬一他們看不到?!” “不會的,能來救援的,肯定也是聽懂了國家信號的。能聽懂國家留下的信號,指定也能看懂裴教授留下的信號,而我們留的信號也挺明顯的……” 玩家:“我不管,我不管!我不想走了,不想玩了,你們愛誰去就去,我不跟著你們了!” 眾人還在勸,一直默默辨方向的裴聞突然認準了新位置,抬腿就走:“在那邊?!?/br> 那兩人一聽:“還走?又走?我們說的話你聽不到嗎?!” 裴聞沒什么特別反應,只淡聲回:“聽到了。不是說不跟我們嗎?那你們就別跟?!?/br> “我在山頂花了幾天找你們,也一路帶你們下山。我的義務已經完成了,你們繼不繼續跟著我,我不是很在乎?!?/br> 兩個玩家:??? “那你一開始就不要救???” “我說了,我做了我義務內的事情。你們不想被救一開始也可以明說,別得了便宜還賣乖?!?/br> 兩人啞口無言,心態進一步爆炸。 還想發泄兩句,裴聞卻真的帶人走了。 原始無人的森林實在太可怕,兩人哪怕承受不住一路驚險的煎熬,可真要被留下來,他們也害怕。 等前方隊伍快要不見蹤影,兩人深埋在心底的極度恐懼瘋狂沖出,最后,他們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隊里唯一一個年輕姑娘見狀,開口打圓場:“再堅持一下,我們聽裴教授的話,一定能順利出去的,大家再堅持堅持?!?/br> 其他玩家即便很累也跟著附和,在一陣陣刻意打氣的聲音下,大家勉強又恢復了些許信心,繼續往前走。 就在夜晚時分,錢明再一次發動隊伍力量,捕捉了山林里的一群螢火蟲,再用山里某種能夠撕下透明薄膜的葉片,將螢火蟲包裹起來,爬到樹頂,配合融化的樹脂小心固定好。 他們白天將長短不同的樹枝綁在樹頂,晚上則用螢火蟲作為信號。 這樣消耗的螢火蟲有點多,但是束縛它們的薄膜并非不可突破的障礙。經過錢明的謹慎實驗,一般用不到一天螢火蟲就能從薄膜中沖出,這對于只需要它們發揮一夜作用的隊伍而言,已經很足夠。 留下足能表明方位的夜光信號后,眾人繼續趕路。 裴聞能清晰感覺到,山腳已經離他們不遠。 只要那兩只山老虎或其它野生兇獸不惦記他們,他們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座山。 而深夜遇襲給他們留下不小的陰影,于是他們夜里也不休息了,連夜下山,只求能走多遠是多遠。 眾人一直趕路到黎明。 幸運的是,他們比預想還早一天回歸正確道路,并且發現了只在平原地區大量聚集的蝴蝶種類! 這意味著出口離他們不遠了,眾人又一鼓作氣,留完信號繼續往山腳趕。 但這游戲好像真和他們作對,或者地獄模式就是故意設置這種不讓他們順利離開的障礙。 他們跑到半途,后方又傳來一聲壓抑的獸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