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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蘊純自己丟人現眼算了,但不能讓許家跟著繼續蒙羞。 有許蘊靈以王妃的身份參加婚禮,面子上就不一般了。那些無論是看笑話的,還是存了別的想法的人,看到她,吳家和別人至少不會看輕了許家。 許蘊靈了解許老夫人的為人,也洞悉她的意圖,不過仍點頭應了她的要求:“孫女知曉?!?/br> 她已經拒絕了給許安澤謀差事,不好再拒絕第二個。她如今身份不一般,不能叫人尋到錯處大作文章,最后指責到王府去。 另一邊,許蘊純被老夫人點到名字,下意識抬頭朝她們看去。如果不是許老夫人硬逼著她們,她是絕不會來見許蘊靈,還要給她行禮的。 這不該是許蘊靈擁有的。 她心不在焉地聽兩人說話,怎么也想不明白,許蘊靈為何沒有受到趙長淵的凌虐。那人明明性子偏激瘋狂極了,稍有表現得不如他心意,定是千般手段來折磨。她前世為此就受了不少罪,也學乖了不少。 可許蘊靈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難道說,因為她乖順,沒有反抗,所以才讓這一切變得不一樣了嗎。若是這般,那她曾經的所作所為,不就是白費心思了?甚至她還幫了許蘊靈一把! 許蘊純神經質的摳著掌心,心里的不甘和嫉恨快要溢出來了。她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許蘊靈坐了會兒便離開慈安堂。 她出來后,蝶影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告訴她王爺回扶風苑去了。 許蘊靈走向扶風苑,半道卻碰上了許安澤。 許安澤看到她愣了愣,然后迅速揚起下巴,鼻孔朝天,十分得意囂張:“許蘊靈,我告訴你,我娘懷的是弟弟!” 那架勢,恨不得向天下宣告了。 許蘊靈無語。 一個個都得了什么毛病。孩子是男是女沒譜的事兒,他們倒好,全都認定蘇氏肚子里是男孩,活像家里有皇位登基,生了個紫微星出來,凡是個人都要拉著說一遍。 許蘊靈都懶得搭理,平靜地說:“哦?!?/br> 許安澤:“……” 就這? 許蘊靈的反應過于冷淡,許安澤有些憋得難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看許蘊靈要走,許安澤想也不想攔住她:“喂!我和你說話呢,這就是你對兄長的態度嗎?” 許蘊靈嘴角一抽,對許安澤的胡攪蠻纏很是無奈:“那你想怎樣?” “許蘊靈,別以為你嫁給了王爺就高枕無憂了?!痹S安澤幾次挨打都和她脫不了干系,因此看她愈發來氣。他不痛快,就想給許蘊靈添堵,輕哼一聲,不屑道,“你也只是現在得寵。你騙得了王爺,可騙不了我,就你這不討喜的性子,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王爺遲早會發現你的真面目。所以哥哥我勸你啊,趕緊改改性子。你要是溫柔小意,會伏低做小,說不定能讓王爺喜歡你久一些?!?/br> “我說——”許蘊靈微笑,“這位大哥,我的事不牢你cao心了。你不如多替自己想想。畢竟蘇姨娘的孩子生出來,威脅到的是你的地位。大哥,兄弟鬩墻,這個詞不用我教你吧?!?/br> “你!”許安澤臉色一變,他聽慣了阿諛奉承,無法忍受說他不好的。他火氣立馬上來了,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許蘊靈你少挑撥離間,再說一句,我揍你啊——” “誰要揍王妃?”花園中,趙長淵出現在抄手游廊的另一頭。他負手而立,冰涼目光輕輕落在許安澤的身上。 許安澤下意識一看,卻與趙長淵看了個正著。 許安澤面色陡然一白,渾身都僵硬了。攝政王的眼睛不是所有人都敢直視的,許安澤惴惴不安,覺得王爺的眼睛太可怕了,犀利冰冷,和看一個死人沒什么兩樣。 “我、我……”許安澤結結巴巴,飛快地縮回手,不由后退了兩步。 趙長淵走下游廊,朝許蘊靈走過來。 許安澤卻嚇得魂飛魄散,以為王爺要過來抓他了,耳朵嗡鳴一聲,腦袋一空,轉身落荒而逃。 趙長淵來到許蘊靈身邊,兩人望著許安澤消失的方向,趙長淵開口問道:“他說了什么?” 許家的情況他了解的很清楚,許康輝官職做的很好,但家里的事情卻管得一團糟,以前讓個姨娘把持中饋,他的小姑娘吃了不少苦頭,庶子庶女都能欺負到她頭上來。 許蘊靈睨他,含笑問:“您想知道?” 她的笑容藏著狡黠,趙長淵了然,她沒受到氣。不過小姑娘存了想捉弄的心思,他也不好打斷她。他挑眉:“說說看?!?/br> 許蘊靈輕嘖了聲,表情說換就換,滿臉悲思愁緒,哀嘆了聲:“我哥哥說,我性子不討喜,王爺您只是圖我美貌罷了,待發現我的真面目,就會立馬拋棄我……”說完,她臉上又是一變,笑吟吟地總結,“王爺,他說我會失寵?!?/br> 許蘊靈神情轉換自如,一旁楚恒看得嘖嘖稱奇。趙長淵觀賞完她的表演,很捧場的拍了拍手:“演的不錯?!?/br> “那是?!痹S蘊靈還挺得意,得意完了,又回到主題,眨眨眼,問道,“王爺,您沒有別的要說的嗎?” “說什么?”趙長淵牽過她的手,兩人閑庭信步般往扶風苑走,“夫人還不懂我嗎?” 許蘊靈裝傻:“不懂?!?/br> 趙長淵挑眉,微微低下頭,輕笑說:”夫人真不清楚嗎?這兩日夫人以身抵債,為夫可有表現得不滿意?你覺得失寵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