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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幾位貴女握住手柄后,遲疑著又握了幾回,慢慢確定下來。其中就有謝端宜。 謝端宜與許蘊純關系不錯,在事情發生時,她第一個反應便是許蘊靈害人。但此刻,她試完酒壺,這個念頭變得不確定起來。 她很想幫許蘊純,可酒壺并未作假。她握的次數最多,感覺最深。 謝端宜抿緊唇,不情不愿地說:“酒壺是真的?!?/br> “你看見了?!痹S蘊靈轉身面對許蘊純,不緊不慢道,“我沒有作假,酒壺是真的?!?/br> 許蘊純面色慘白,本就沾滿淚水的臉龐看著越發狼狽。她內心慌亂,有些六神無主,下意識去看紫鵑。紫鵑正好看過來,眼里充滿害怕和難以置信。 “哎,許蘊純,這個酒壺是真的?!鼻卣檎榍辶恋纳ひ繇懫?,直白道,“你方才說是許jiejie在壺里下了藥,想來這里面還有殘余酒液,不如叫人驗證一番。也好證明你沒有冤枉許jiejie!” 眾人點頭。周夫人也頷首:“秦姑娘說得有道理。許家兩位姑娘,你們既然各執一詞,不如檢查一下酒壺,看看大姑娘是否在酒里設下機關下藥?” 許蘊靈不疑有他,痛快地點頭:“好。我同意?!?/br> 說完,她看向遲疑不決的許蘊純,“meimei,你呢?” “我……”許蘊純呼吸變得緊張,她若是不答應,看起來反倒她有鬼。許蘊純強忍心虛,嘴硬說,“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夫人請您一定要查明真相,嚴懲兇手?!?/br> 許蘊純義正辭嚴,周夫人卻莫名瞥了眼趙長淵。 趙長淵后面沒再怎么說話,看著也不像幫許蘊靈解圍??伤怀雎暰驼驹谠S蘊靈身邊,誰都沒法忽視。許蘊純說要嚴懲兇手,若真是許大姑娘,這位王爺能同意么?周夫人不敢保證。 周夫人作為周家人,沒有立場幫兩邊,她的話自然是最公允的。方才送出去的老大夫尚未走遠,周夫人叫人又請了回來。 許蘊純的春|藥是老大夫解的,他最清楚酒壺中是否有同樣的藥。過了不到一刻鐘,老大夫面露疑惑,神情看起來十分不解。 周夫人連忙問:“大夫,酒可是有什么問題?” 老大夫百思不得其解:“這酒雖然是陰陽兩壺,但兩邊壺里殘剩的酒液是一樣的。酒里面并沒有問題。不存在剛才那位姑娘中的烈性春|藥?!?/br> “什么!” 老大夫的話剛說完,許蘊純便喊了出來。 所有人看向她。 許蘊純后退,已經亂了陣腳。她本以為提前將自己做的事推到許蘊靈的頭上,坐實她的罪名,結果現實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她到底是怎么中的藥? 許蘊靈毫不意外看到許蘊純一副被雷劈的神情。 謝端宜讓許蘊純去倒酒,估計誰都不會料到,她在倒酒的途中,將酒壺換成了藏藥的陰陽壺。若不是蝶影趁她不備,悄悄將藥換了,恐怕這會兒許蘊純位置上的人就是她。 至于許蘊純如何中招,許蘊靈不清楚,蝶影并未告知她。她也是在換衣服的時候,才從蝶影口中知曉了來龍去脈,并且知道許蘊純讓人在她的門上系了紅繩。 許蘊靈不是菩薩心腸,做不到什么都沒發生。于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蝶影把紅繩系到了許蘊純的門上。 至于后續的發展,也算是許蘊純自食其果。 “所以不是許jiejie下的藥?”秦臻臻眨巴眼睛,“酒里沒有藥,那為什么二姑娘口口聲聲說是中了里面的毒啊。大家都不清楚怎么會發生,但好像只有二姑娘一清二楚哦?!?/br> “二姑娘,這件事的真相,會不會是有人想害許jiejie,結果陰差陽錯,有人害了自己啊?!鼻卣檎闆]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明白,她在暗示許蘊純自導自演。 細想之下,大家毛骨悚然,覺得這種情況不是沒可能。 “我何至于拿自己的清白來害人!”許蘊純眼眶通紅,抵死不認,“如今我已經這樣了,你們還要誣陷我……” 許蘊純啜泣,余光看到趙長淵,她仍不死心。踉蹌往前兩步,淚眼摩挲地望著趙長淵,“王爺,你可要替我做主?!?/br> 許蘊純的反應超出了大家的預想,所有人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她干嘛突然找王爺求情。如果她們沒有記錯,攝政王,是許蘊靈的未婚夫吧。 旁人不知情,許蘊靈卻是一目了然。許蘊純這個重生女,恐怕是想重新博得趙長淵的好感。 許蘊靈氣笑了。當初費勁手段害她,希望她嫁給趙長淵,現在一看自己過得不如意,害不成她了,便又想將人奪回去。 許蘊靈生氣許蘊純,但氣憤之中,她忍不住遷怒趙長淵。明知他與小說中的人完全不一樣,可感情一事,本就不是能分得這般清楚。 她方才沒有動怒,一直平平靜靜的,這會兒唇角微沉,露出一絲不悅來。 “王爺,我知道你要娶我jiejie,可是……”許蘊純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可是她不是良善之人,我身為她的meimei,卻被害得那么慘。王爺,我不忍心您陷入泥沼,被她欺騙——” “停?!壁w長淵冷漠打斷。許蘊純聲音一滯,仰起哭花的臉。許蘊純對上趙長淵冰冷無情的眼眸,心里一空。 “蘊靈有沒有害你,本王自有決斷?!壁w長淵說,“至于欺騙,就算她騙了本王又如何。我喜愛她,就一定會娶她。輪不到你來給本王忠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