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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紫鵑,你不待在二姑娘身邊服侍她換衣,跑外面慌慌張張地做什么?”有人納悶,“這許二姑娘換衣裳的時間忒久了,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紫鵑看著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跟前的許蘊靈,一張臉失去血色,手足無措,完全不知如何應對,“我,我……” 許蘊靈微露淺笑,好整以暇地看她。 紫鵑我了半天沒有下文,一旁元妍希早就心生不耐。這對主仆盡能折騰!她眼角余光一瞥,猝不及防推開許蘊純的門,朗聲說:“打開門看看就知道了,許二姑娘有沒有出事——??!” 元妍希一聲驚叫,立馬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只見屋里的一張床上,床幔拉得嚴嚴實實,卻有一對男女的雙腿露在外頭。而他們的上半身,則掩藏在床幔之后。沒人看到里面的情形,卻無端令人遐想。 眾人面面相覷,而后驚愕地看著里面的場景。 四周安靜到極致。 眾人就在針落可聞的環境里,聽到了細細黏黏的輕哼聲。 那一聲聲又輕又細又纏綿,間或夾帶女子若隱若現的喘息,好似里面的人在難耐的渴求什么。 外邊的姑娘都未經人事,聽到聲音,全都紅了臉。大家不約而同止步在門外,不肯往里一步,只是看向里面的眼神,是難以形容的厭惡和輕蔑。 人群中還是周綺最先反應過來,喊了身邊親近的丫鬟,附耳吩咐她去找周夫人。 很快,丫鬟帶了周夫人過來。周夫人一瞧見房間里的情形,頓時臉色一變。她肅著臉,將眾位貴女攔在門外,卻不讓她們離開。她合上門,帶上嬤嬤先進去。 僅一會兒,嬤嬤快步走了出來。又過沒多久,嬤嬤重新回到了院子,這一回,她的身邊多了一名身背藥箱的老大夫。 此時,院子里的貴女們也覺察到了異樣。 許蘊靈和秦臻臻在一起。蝶影出現在她身邊,身上利落地勁裝換成了丫鬟的衣裳。許蘊靈不著痕跡的和蝶影對視一眼,蝶影微不可察頷首。兩人視線一接觸,便若無其事地移開。 半柱香后,房門再度打開,老大夫的聲音清晰地飄了出來:“這位姑娘身上的藥性已經清楚,身子已無大礙。至于這位公子,應該是昏迷了,等下醒過來就好?!?/br> 周夫人頷首,給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心領神會,掏出一錠銀子偷偷塞到了大夫手里。周夫人背對大門,壓低了嗓說:“大夫,今日之事,還請您守口如瓶?!?/br> 到底事關女兒家的清譽。雖然這位許二姑娘已經沒有名譽這種東西,但人是在她周府出的事,要是許家認真追究起來,周府才是理虧的那個。再者,許府如今搭上了攝政王,今時不同往日,她得妥善處理。 老大夫明白其中利害關系,得了吩咐,又收了好處,忙點頭應是。 嬤嬤帶著老大夫從后門出去。等人一走,周夫人重重地呼了口氣。她回頭瞧了眼床幔,眉頭隨之蹙起。 許家的姑娘已經醒了。另一位盛國公家的公子卻還昏迷著。周夫人心下十分不快,卻又不得不折回去安撫里面的小姑娘。 眾位貴女等在院子里,時不時的附耳謹慎交談。她們的聲音很小,以至于屋里響起許蘊純的啜泣聲時,所有人一下就聽到了。 周夫人隨后走了出來。她是周家主母,氣勢威嚴,站在門口環視眾人,面沉如水。院子里各府的小姐紛紛站起來。 周夫人的目光一下鎖定許蘊靈:“許大姑娘,勞煩您上前一步來?!?/br> 許蘊靈不卑不亢地走過去,立在人群的最前頭,儀態周全:“夫人,您有何事?” 周夫人委婉問道:“大姑娘,二姑娘出事的時候,你在何處?你與她相隔一個屋子,難道沒有注意到異常嗎?” 許蘊靈搖頭,回答:“沒有?!?/br> 周夫人沉吟片刻,忽地說:“大姑娘,二姑娘喝的酒里下了東西。你與她共用一壺酒,為何你沒有事,而她卻出事了?” “夫人懷疑我?”許蘊靈一下聽出周夫人的言外之意。不過她會這么問,顯然是許蘊純告訴過她。也是,那酒壺本就是許蘊純自己偷摸帶過來的,里面的機關她再清楚不過。但可惜,她用錯了方法。 許蘊靈撩起眼瞼,繼續搖頭:“我不知夫人為何懷疑我,但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對我meimei動過手腳。而且當時周圍的小姐都看著,如果我動了手腳,她們肯定能看出來?!?/br> 周夫人將信將疑,覺得許蘊靈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她看了看其余人,見她們對許蘊靈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想來這位大姑娘說得也是對的。但許蘊純卻告訴她,是許蘊靈動了酒壺的機關,將藥物放進了壺里…… “許蘊靈你好歹毒的心思!”許蘊純一把拉開門,沖了出來,“明明就是你下的藥,那個酒壺是陰陽壺底,一邊是正常的酒水,一邊里面摻雜了藥物。你,你……你毀了我!如今我……我,我不活了!” 許蘊純淚如雨下,她看著外面的一張張面孔,腦海中浮現的是吳白南興奮的面容。她沒有害到許蘊靈身敗名裂,到頭來應罪的卻是她自己。 她的藥明明下在了許蘊靈壺里,中招的卻是她。房門上的紅繩紫鵑系在許蘊靈的門上,結果最后出現在了她所在的門口。 這一切,一定是許蘊靈從中作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