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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有各自的事情,但真讓她退讓,夏暄和是絕對做不到的。 等夏暄和換好衣服上彈床,許純就站在底下看她,“今天上稱了嗎?” 夏暄和以為自己跳慢了,穩住身形道:“90?!?/br> 許純點了下頭:“腿又長了,明天早點上跳臺,動作角度都要再調整?!?/br> 聽到這話,夏暄和絕望得差點跪在彈床上。 一連練了好幾百圈翻騰才從彈床下來,以為這么賣力,出了汗自己就能縮水了。 “明年的世界杯,還是想上跳臺和跳板嗎?” 夏暄和點了下頭。 許純神色凝了凝:“你現在的身體條件,離跳臺優勢越來越遠,而且會分散你的精力,雖然技術頂尖,但身體的負荷能力是有限的?!?/br> 夏暄和聽明白了許純話里的意思,“世界杯的時候就十九歲了,在跳水領域已經不年輕了?!?/br> 許純的這句話,比疫苗的針頭扎進手臂時還要刺人。 “就因為已經十九歲了,如果讓我放棄,我這輩子都會后悔?!?/br> 許純愣了愣,就聽她繼續道:“集訓結束后,國家隊會根據成績選拔,教練,我會努力的?!?/br> 看著她的眼神,許純一時間失去了任何想要說服她的語言,一個冠軍,非是因為多大的天賦,而是不放棄,和不愿意輸。 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明天晚上放你的假,好好放松?!?/br> “謝謝教練!” 夏暄和朝她展顏一笑,許純:“真不愧是夏家的女兒啊?!?/br> 夏暄和不由怔了下,許純看她低著頭,輕聲道:“怎么了?” “我努力了那么久,第一次聽到這句話?!?/br> 許純看著她濕潤的眼眶,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們都以你為榮?!?/br> - 第二天的訓練,夏暄和又是第一個到跳水館的,做完早cao和陸上模仿訓練后,才能換跳水服上跳臺,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些涼意,她入了幾次水后才算習慣過來,一直練到上課時間,許教練才過來提醒她有課。 剛到課室,學委宋清已經在講臺上大致安排了行程,見夏暄和進來了,拿著表格給她看,“我們下午五點集合,這些是注意事項,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的營帳都是兩個人一起,你有找到搭檔嗎?” “啊,搭檔?” 她在四周掃了眼,有些不好意思:“我連同學的名字都還沒認全?!?/br> “噢,這個不要緊?!?/br> 宋清朝大家喊了聲,“女生還有誰沒有組隊的?” 大家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忽然有個女生舉了下手,這時,旁邊的人都起哄:“你不是說帶朋友一起嗎?” 盛茹冷笑了聲:“吵了一架,再也不見?!?/br> 這時,宋清轉眼朝夏暄和道:“這位是盛茹同學,認識一下?!?/br> 盛茹笑著朝夏暄和擺了擺手:“那就我們倆一起,沒問題吧?” 夏暄和慶幸總算有人解圍了,點頭道:“好?!?/br> 宋清:“那大家就這么安排!” 眾人:“好嘞!” 夏暄和想到今晚能在山上睡,心情也雀躍了起來,回到宿舍收拾上行李,趕著出發時間到了集合地。 “暄和,這里!” 車上朝她揮手的是盛茹,她今晚一個帳篷的朋友。 “謝謝?!?/br> “害,沒事?!?/br> 夏暄和從袋子里拿出了枕頭墊在脖子后面,正要抓緊時間休息,就聽旁邊的人道:“訓練很辛苦吧。我聽說運動員都或多或少有傷病?!?/br> 夏暄和點了下頭,“內傷?!?/br> “撲哧?!?/br> “難怪大家都說你可愛,說你是跳水界的海豚?!?/br> “那時候還小?!?/br> 兩人說著,就有手機震動出聲,夏暄和抬眼一看,是盛茹的電話,只是讓她按滅了。 “煩死人?!?/br> 夏暄和眨了下眼睛,想到組隊前大家說的話,這個電話莫不是原本要跟她一起露營的“朋友”? 她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占了人家名額。于是趕緊閉上眼睛,假裝不知道。 很快,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都說了,你別再找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 情侶推拉爭吵的氣息在夏暄和四周環繞,有點可怕,她忽然想到了陳述白,細想他們倆有沒有吵過架。 按理說他這么嘴毒不留情面的人,應該讓人受不了,但好像……從認識到現在,至少沒有到盛茹吵架這么嚴重的地步。 這倒是有些奇怪。 夏暄和想了一會,覺得是陳述白沒有原則導致的,剛認識的時候,跟別人說不會讓她加入訓練計劃,后面還不是把系統給她訓練了。 想到這,嘴角不由勾起了道笑,迷迷糊糊地睡著。 等醒來時,天色近黃昏,學委和男班長先下了車,從他們安排事情的手段和效率來看,夏暄和覺得他們從小不是被當學霸培養,而是被當干部培養。 “盛茹,這是你跟夏暄和的帳篷,營地的工作人員已經給我們劃分了區域,你們搭起來就行?!?/br> “好嘞!” 盛茹語氣有干勁,但表情卻提不起勁,夏暄和抱著工具,發現帳篷之間的距離還是有點遠,走了好一會路,終于在邊角區域看到了空地。 “你怎么來了!” 忽然,盛茹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夏暄和轉頭,就看到她對面站了個男生,戴著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學霸的朋友,也是學霸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