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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平趴下,往我這邊挪一點?!?/br> 陳雨怕她著涼,就只是先讓她趴著,把后背的白T恤掖到了脖頸上,露出一片雪白的后背。 “暄和還真是穿衣顯瘦,里面的肌rou線條該有的都有啊?!?/br> 夏暄和下巴抵著枕頭:“肩膀,后背,腰,手臂,大腿,小腿……都不是我的了?!?/br> “撲哧?!?/br> 陳雨雙手攏上了夏暄和的腰,“真細啊,果然美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是奧運冠軍?!?/br> 她一邊說,一邊給夏暄和放松肌rou,手法輕巧,漸漸讓女孩緊繃的身心都放松了下來,忍不住嘆了聲,“我想睡了?!?/br> 陳雨笑道:“你還真不怕癢?!?/br> “怕的啊,不過陳醫師你手法好,所以就不會很難受?!?/br> 陳雨:“前兩天你哥哥過來找我,問了一些你的情況,還要給我錢,讓我私底下多照顧你,害,這不是妥妥的行賄么,我哪里能收??!不過你哥哥長得真好看,下次多讓他來跳水館讓我飽眼福就行啦!” 陳雨的手按上了她的肩頭,夏暄和眉頭微微一皺:“哥哥?” “嗯呢,很高,肩膀很寬,看到就特別想在他后背上拔火罐?!?/br> “哈哈哈?!?/br> 夏暄和笑了起來,只是意識里忽然閃過一道人影,是陳述白嗎? 在理療室里放松完肌rou后,夏暄和沒有急著回宿舍睡覺,而是先到食堂吃飯,隊醫跟她說,之前國家隊有一位師姐,到了十八歲后,為了保持繼續上十米跳臺的成績,晚飯都是不吃的。 夏暄和看到餐廳里的菜式,咽了下口水,在發育這關,她的對手們因為長胖,在大賽上成績馬上就波動了,但是隊醫說她們是橫著長,只要瘦下來就不會給動作帶來太大影響。 麻煩的是夏暄和這種,抽條式地長。 誒。 她心里嘆了聲,目光就落在了湯品窗口前的雞湯上。 陳述白那句“能幫你盡快恢復體能”的話立馬在耳邊環繞,夏暄和咬著牙,一副視死如歸地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呼吸就窒息了。 “不僅要喝完,還要吃掉里面的雞胸rou,這是最好的營養品……” 夏暄和有一瞬間覺得陳述白就在附近,下意識回頭,沒有。 她之前就說讓他別給自己打飯了,看來陳先生只是一時興起。 夏暄和沒有點別的菜,在其他運動員欽佩的目光中端起了那盅怪味難喝的雞湯,捏著鼻子喝掉了湯,啃掉最后一口rou后,她覺得自己要原地升仙了。 剛走回小樓,就看到對門的鄧老師在院子里種花,于是禮貌地朝她打了聲招呼。 “喲,暄和回來啦,你看我這白茶花,開得怎么樣!果然是春天來了,苞兒都要開了?!?/br> “真不愧是生物系教授,養什么成什么?!?/br> “我愛人說多虧了你,噢,還有你哥哥?!?/br> 這是夏暄和今天第二次聽別人跟她提“哥哥”,“哈?” 就在她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觀賞院子里的茶花時,樓梯口忽然下來了一道長影,眸光一掠,頓時愣在了原地。 男人內里套著白襯衫,外面是一件格紋棕色無袖馬甲,看起來儒雅又格調,就連他手里端著的茶花,都帶了幾分藝術。 夏暄和一臉呆住,就看挽著袖口的陳述白把那盆茶花端到了鄧教授的身邊。 “哥……哥……” 陳述白長眉微挑,“meimei回來了?!?/br> 夏暄和雞皮疙瘩又冒了出來,“你怎么來了?” “鄧老師想把實驗茶花移栽到院子里?!?/br> 夏暄和不知道陳述白是怎么跟她對門鄰居達成了勞動協議,但在她的念叨中,夏暄和大概知道,原來鄧老師的愛人被調去了西北做研究,女兒在國外,她眼下一個人獨居著,退休了也不好讓學生來幫忙了。 總之,陳述白就莫名其妙,愿意來了。 路燈掩映,夜幕寂靜,夏暄和打開手機替陳述白又掌了點燈,鄧女士高興地欣賞著這一角院子:“等明天醒來,下樓的人就能看到這院子里的茶花了。你們曉得嗎,種花就是一件結善緣的事情?!?/br> 夏暄和估摸鄧女士又要說風水玄學了,果然—— “暄和還沒有對象吧?!?/br> “呃……” “沒事,等這花開了,正緣就到了?!?/br> “那個,鄧老師,我才十八歲?!?/br> “噢,對你們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婚姻確實不著急,不過沒關系啊,茶花每年都會開的,緣分嘛,遇到合適的就談談咯,又沒說要結婚?!?/br> 夏暄和對她的超前理論感到震撼。 “好了,其他的工作明天再做吧,太晚了?!?/br> 陳述白拍了拍手上的臟泥,打斷了兩位女士的談話,他是勞動力,他說不干就不干的。 于是鄧女士喜笑顏開地上了樓,年紀大了的人就跟小孩一樣,一點小事就可以開心好長時間。 夏暄和讓陳述白進屋洗手,結果發現他的衣服都沾了泥,“你種了多久的花???” “從白天到黑夜?!?/br> 嚯,陳述白什么時候那么有空了。 “只能拿紙巾擦一擦了,我這里也沒有你換洗的衣服?!?/br> 夏暄和把紙巾遞了過去,陳述白卻直接把外面的毛衣馬甲脫了,沒等她愣回神,就看到陳述白進了浴室,打水把上面沾的臟東西洗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