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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醫說,暈機的話,打開窗戶,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陳述白深色的瞳仁顫了顫,旋即垂眸,看到懷里的白色枕頭。 白色的,云朵狀枕頭?! 他拎起一只云耳朵,看向她。 “抱著,這是催眠法,想象自己抱住了東西,不會掉下去的?!?/br> 掉……下……去…… 這丫頭怎么知道,他現在就覺得自己懸在半空,瘋狂地失重。 此時的陳述白,本來干抱著自己的兩道手松了松,這個枕頭的形狀,跟夏暄和之前給他的云朵鑰匙扣好像…… 這么女孩子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抱著,路過的小朋友怎么看他,剛才他就聽到有個小孩在那里笑一個大哥抱著的動物枕頭。 突然,飛機整個往下一晃,失重的瞬間,陳述白下意識抓住了夏暄和的胳膊。 夏暄和看到他瞬間閃過驚慌的眼神,笑了聲:“不是抱我,是抱枕頭?!?/br> 像她們這種運動員身體素質之強悍,別說飛機遇氣流了,坐在過山車上都能淡定玩手機。 “回去坐好?!?/br> 他收了手,手背還是僵著的,最后在摟住枕頭的瞬間,才松了松。 夏暄和見狀,忽然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句:“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br> 女孩的聲音輕得像陣微風,在這窒息的機艙里,頃刻間透進了一股新鮮的空氣。 陳述白暗暗吸了口氣,深呼吸之下,好像一切都打通了,天光中,白云朵朵,柔軟安定。 夏暄和回到座位后,貝塔還沒睡醒,她側眸看向窗外的云層,指尖滑了滑,在玻璃上寫了一個字:白。 寫完,突然覺得好玩,于是在那個指紋痕跡上,彈了下指頭。 玻璃上發出輕微“啪”的一聲。 坐在前面頭等艙里的陳述白,忽然額頭一癢。 抬手揉了揉,翻身把腦袋埋進了枕頭里。 旅程漫長得讓人發暈,貝塔睡醒后,揉了揉脖子,帶著起床氣道:“小暄~你的枕頭呢?” 夏暄和指了指玻璃窗上面的“白”字,貝塔卻領悟錯了意思,“變成云了?” 夏暄和愣了下,旋即笑道:”被天上的仙子借走了?!?/br> 第65章 第65跳 “干凈,比什么都重要?!薄?/br> 飛機抵達里約機場是當地的下午時間,華國代表隊的后勤事務組把時間都安排好了,確保運動員有足夠的時間辦理入住奧運村的手續,保證正常時間休息。 然而,就在大家推著行李箱走進候機樓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陣狂歡的歌聲,夏暄和轉眸望去,就聽身后的貝塔驚詫地說了句:“喀秋莎!” 陳西琪仔細一聽:“是蘇國的代表隊,這里的蘇國人來接機了!” 二師兄“嘿”了聲:“這才下飛機就開始斗歌了嗎!小暄,西琪,咱們來唱國歌,聲音絕對蓋住他們!” 他話音剛落,肩膀就讓人拽了過去,轉頭,是陳述白的一張冷臉:“你知道他們為什么唱喀秋莎么?” “激揚斗志??!” 二師兄這副表情,看著是那么的不諳世事。 夏暄和:“蘇國的奧運代表團,原本有三百多名運動員,現在能來參賽的只有兩百不到,包括田徑強項在內的所有運動員都被以興奮劑違規強制禁賽,他們唱喀秋莎,那是為了表達憤怒?!?/br> 二師兄:“……” 陳西琪瞪了二師兄一眼,“你個傻子?!?/br> 關于蘇國運動員被禁賽了一百多位,還都是金牌榜的種子選手的原因,體育界也是眾說紛紜,反興奮劑協會指責他們違規用藥,如果要申訴,就必須提交證明自己沒有被蘇國體制污染的資料。 一個祖國培養出來的運動員,怎么可能和本國的體育制度沒有關系,這就直接切斷了他們作為國家代表隊出席的資格,就算你想以個人的身份出席,那也只能是奧運代表隊,拿了金牌,只能升奧運五環旗,奏奧運歌。 也就是說,你的榮譽,和祖國無關。 貝塔聽了夏暄和跟陳西琪的解釋后,終于搞明白了奧運的規則,于是問道:“那蘇國的運動員,為什么要磕藥啊,明知道會被查出來,這不是丟國家大臉嗎?”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諱莫如深,這時候,大家反而看向了陳述白。 “要想磕藥,有兩條路,一條是研發新型的、現階段無法檢測的新興奮劑。第二條,法外開恩,允許患病的運動員服用指定藥物。這第二條路么,是給燈塔國開的,去年世界反興奮組織通過了他們402位運動員的’用藥豁免權’,他們的游泳隊幾乎人人都有哮喘,人稱哮喘隊?!?/br> 夏暄和聽了,冷笑一聲:“燈塔國還真是合法用藥啊?!?/br> 陳述白:“而蘇國被檢舉,是因為他們開辟了第三條路,掌握了無損拆解樣品瓶的技術,通過內部cao作替換干凈樣品,逃避檢查?!?/br> 眾人:“……” 陳西琪:“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們是戰斗民族?!?/br> 陳述白雙手環胸道:“奧運會不僅是體育競技,更是大國間的政治角逐,今年蘇國元氣大傷,燈塔國的優勢項目少一勁敵,加上他們有人種優勢,田徑就安排黑人上場,我們華國的贏面艱難?!?/br> 就在大家面露壓力時,夏暄和忽然說了句:“但是我們干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