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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暄和沒說話,她又繼續說:“但她們的雙人跳是選拔賽第一,應該還有機會的,是嗎,雙人跳如果選了西琪和瑞雪,那就皆大歡喜了!” “貝塔?!?/br> 忽然,夏暄和的聲音背對著貝塔傳到她耳邊,“你想去奧運會嗎?” 一句話,頓時讓她愣住了。 奧運會…… 她知道那是遙不可及的盛典,但是她從來沒想過,怎么可能…… “貝塔,你知道嗎,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讓更多的人看見?!?/br> 夏暄和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一字一句錘進了貝塔的心臟。 最高的地方,才能讓更多的人看見…… 所以,也包括,mama…… 此時貝塔蹲在夏暄和的床邊,攥著她床單的手背上,因為用力而顯出了青色。 夏暄和聽見了貝塔低低抽噎的聲音。 她忽而轉眸,那雙眼睛明亮而堅定:“貝塔,每一個去奧運會的人,都有他的使命,有的人是為國出征,有的人是為了賺錢養家,有的人,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國家還存在,而有的人,是為了被看見?!?/br> 貝塔水眸怔怔,旋即,用力抿了抿唇:“我想?!?/br> “想什么?” “想去奧運?!?/br> 聽到這話,夏暄和忽而笑了,很輕,但是很溫柔,一下就撫平了她焦躁的心。 貝塔眼睛水霧霧的,“可是……就像你說的,我不想擠走誰。瑞雪為了跳水犧牲太大了,我心疼她?!?/br> 夏暄和躺在床上,看著這個雙手搭在床邊的女孩,“每個人都有她要走的路,要面對的挫折一點都不小,我們能照顧好自己已經很好了。貝塔,不管這次跳水代表團選擇誰,都不要放棄這一路走來所堅持的初心?!?/br> 努力了那么久,如果這次不能入選,她該怎么辦? 貝塔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早就有答案了,那就是繼續跳。 跳水給了她溫飽和遮雨的屋檐,饋贈她能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著的憑依,而這一刻,她也想明白了,用力點頭道:“不論結果如何,我會一直跳下去的?!?/br> 夏暄和轉過身,蓋住了被子,而她原本藏在被子里的手機,此時是通話狀態,上面的接聽人,顯示:林瑞雪。 - 奧運選拔賽結束后,國家跳水隊回到了首都訓練館。 而教練組直到回程首都,也還沒有公布女子跳水隊的最終名單。這就成了一個懸在大家心頭的大石,它隨時都要砸下來,又害怕它砸不中自己。 在大家還沒等到華國奧運參賽代表團的名單前,就先等來了巴西國的政治.風波,伴隨羅塞夫總統彈劾風波帶來的動亂,以及伊.斯蘭極端勢力發動恐怖襲擊的隱憂,都讓這次即將舉辦的奧運會透著隱隱的不安定。 “我看新聞說,一名極端恐怖組織成員在巴黎的連環恐襲案后,在網上發帖稱’巴西,下次就輪到你了’?!?/br> 陳西琪在吃飯的時候還密切地劃拉著手機,貝塔聽得膽戰心驚,“而且突發了寨卡病毒,說是會通過蚊子傳播,那里是夏天,蚊子肯定很多,研究人員表明,這種病毒會導致新生兒小頭癥和其他大腦異常病癥,聽著就很可怕?!?/br> “是啊,男子高爾夫著名選手維杰就發了聲明,說擔心感染寨卡病毒,決定放棄參加奧運?!?/br> 聽到這里,夏暄和眉頭皺了皺眉:“這到底是去比賽,還是去打仗?” 陳西琪聳了聳肩,“有區別嗎?當年我們去倫敦參加奧運的時候,不也是行路難,多歧路?!?/br> 聽她提到倫敦奧運,貝塔頓時來了興致,“這么說你們都已經贏了好多金牌啊,出道即巔峰!” 陳西琪擺了擺手:“哎呀,我哪里有瑞雪拿得多,她那些都是金子,不過可惜了,我們生得太晚,這要是早幾年,就能參加咱們國家舉辦的奧運會了,那金牌可是金鑲玉,聽說過吧,金有價,玉無價,而且那繩子,火都燒不壞,之前有個運動員家里著火,啥都燒沒了,就這枚金鑲玉好好的?!?/br> “哇~” 貝塔很配合地睜大眼睛,“我還沒拿過獎牌呢?!?/br> 聽她這話,林瑞雪不由抬起眸子:“你沒拿過?” 貝塔點了點頭:“我們都是為了表演才被抓去訓練跳水的,雖然有的運動員因為血統和國籍,也偶爾會被挑去代表一些國家參賽?!?/br> “東亞那么多國家,肯定也有挑過你吧?” 陳西琪好奇道。 貝塔抿了抿唇,“我不想去,拿第一,升國旗,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又不是那個國家的人?!?/br> “那現在呢?” 林瑞雪問她。 卻見貝塔展顏一笑:“我覺得跟你們在一起,很開心,就像家人一樣,我愿意和你們一起向前跑?!?/br> 聽到這話,陳西琪頓時感動得捂住嘴巴,夏暄和無語道:“你們倆不要這么戲精上身了?!?/br> 貝塔:“我還沒看過奧運金牌呢,西琪你的借我摸一摸唄?!?/br> 四個人正在訓練館里聊著,忽然,二師兄跑了進來,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那嗓門夏暄和這邊都聽到了—— “跳水隊的奧運代表名單出來了!” 眾人一愣,貝塔和陳西琪四目相對的瞬間,同步站了起身,“走!” 林瑞雪在軟墊上練腰腹,“不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