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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夏暄和一通彩虹屁,她終于可以下課了。 “真的嗎,我居然學會了?!” 皓雪的聲音,活潑嬌柔地闖進陳述景的耳朵里。 跟她平日里完全不一樣。 夏暄和正說著,眼睛就掃到了門口的一坨黑影,頓時睜了睜,然后,又瞇了瞇,“這,誰??!” 皓雪看她剛才那樣子,忍不住笑道:“你這個近視眼……” 說著,就轉身望去,臉上還蓄著的笑,忽然凝住了。 陳述景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小暄,剛才想起還有事跟你說?!?/br> 夏暄和心道,去鏟人家老巢那么快就完事了? 等夏暄和從水里游出來,就聽皓雪朝她道:“小暄,幫我把浴巾拿過來?!?/br> 夏暄和沒多想,就給她遞了過去,卻見皓雪直接在水里裹住了身體,才上來擰干毛巾。 這是什么cao作,轉眸,就見陳述景往屋里走了進去。 估計是要跟她談那些封面廣告合作的事,誒,真是的,對付完你老婆,還要對付老公。 此時,皓雪圍著浴巾,從主屋的后樓梯上去,掀開燈后,見房里沒人,頓時松了口氣,忙拆下浴巾,拉開衣柜找衣服。 一道暗影在瓷磚上蔓延開,吞噬掉了地上濕漉漉的內衫。 最后,就在皓雪褪下紗裙時,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原來這么怕我?” 第24章 第24跳 “述述,簌簌……” 皓雪抬起的素手驀地一僵,轉眸,手里抓著的木質衣架就抵在了男人的胸口,長發之間的那雙眼睛本是瀲滟水光的,此刻看他卻是清冷防備: “陳述景,別碰我?!?/br> 男人大掌握著那衣架的一角,目光沉沉地朝她走近,“對別人可以那樣笑,對自己的丈夫卻拿著棍子戳著心口。夫人還真是持家有道啊?!?/br> 突然,手里的木質衣架被男人一把扯開,皓雪緊咬著唇目光瞪視著男人,這股山一樣的窒息,壓迫,讓她將欲喘不過氣,而就在他指尖滑過她臉頰的瞬間,身體隔著薄薄的衣衫猛地貼近—— 嗓音調出了幾分笑:“都結婚三個月了,我再不碰,是不是就冷落夫人了?” 皓雪渾身發抖,不可抑制地喘著氣,卻不知這樣的起伏,讓眼前的男人神色愈加發暗。精致的下巴讓他捏緊, 忽然,陳述景那雙隱約爬滿情念的深瞳,劃過一絲微怔,一道溫熱的水珠便落在了他捏著皓雪的手背上。 “我明天還有演出?!?/br> 女人的臉白得透明,讓他一捏便現出了紅暈,披落的長發纏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濕漉漉的,像她那雙倔強的眼睛。 “皓雪,眼淚掉多了,就不值錢了?!?/br> 男人松開她的下巴,拿出深色手帕,擦了擦手背上的淚珠,大掌將那絲質揉作一團,用力得能看見他凸起的青筋,只男人臉色波瀾不起,轉瞬,將那手帕扔到了地上,就像對女人一樣,隨時都可以揉碎,然后,丟掉。 - 夏暄和坐在客廳里,人快睡著了。 直到大門聲響,她那雙眼睛陡然睜開。 是她那位恩師終于回來了。 “夏暄和,都幾點了,還在這里干嘛?!?/br> “陳述白,你說什么??!她就是住這里都跟你沒關系!” 夏暄和覺得陳述白雖然懶散,但此刻這句話簡直是天籟之音,忙從沙發上下來,背上了包道:“陳奶奶,太晚了,我得回家了?!?/br> 陳奶奶看了眼時間,都快十點了,遂道:“行吧,小白你剛好回來了,把丫頭送回家?!?/br> 陳述白:“……” 回去的路上,夏暄和忍不住打哈欠,陳述白雙手插著兜,背上掛著她的包,一高一矮的影子蔓延在長長的樹道上。 “夏小姐,跟我大哥談得怎么樣啊?!?/br> 夏暄和還想再打的哈欠收住了,“我說不是很想拍,但是他看起來好兇,所以我想了想,就說,能不能跟西琪和瑞雪一起,他說當然可以?!?/br> 聽這話,陳述白笑了聲:“還真是好姐妹啊?!?/br> “陳述述?!?/br> 地上的矮影子忽然停下了腳步,陳述白低頭看她,就見她一雙眼睛亮亮的,他正要開口問她怎么了,卻見她伸出食指讓他噤聲。 兩人站在斜坡上,四周安靜得,只有頭頂大樹被風掠過時,吹出的簌簌聲。 夏暄和仰頭閉著眼睛,她終于從陳家那奇奇怪怪的氣氛里出來了,開心道: “你聽,是你的名字,簌簌,簌簌……” 陳述白瞳孔微怔,抬頭,就見路兩旁的高大樹影,接天連葉地蓋在了柏油路之上,發出摩挲聲,就像,他的名字。 安靜,心寧,沒有人打擾。 他忽然笑了,垂眸看她,這丫頭給自己起的名字,倒是有幾分意思。 - 夏暄和回到訓練館沒幾日,就收到了雜志封面拍攝的任務,而陳家那位暴力大哥倒是信守承諾,除了她之外,還安排了陳西琪和林瑞雪一起,她們倆是雙人跳世錦賽冠軍,而且因為夏暄和人氣升高,連帶著跳水這個項目的關注度也在上漲。 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因為是第一次拍雜志,夏暄清特意來接三個小姑娘,一路上交代了要注意的細節,說一會兒忙完就來接她們,然后人就走了,不過留了秘書埃米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