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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有元寶的摻和,太子只覺心痛。惆悵片刻,他不假思索,當即定下小格格的乳名:“就叫姝寶?!?/br> 何柱兒不解其意,便聽太子嘆道:“靜女其姝,如珠如寶……” 取的都是最后一個字,何柱兒聽明白了。他笑呵呵地開口,一通不著痕跡的吹捧,吹得太子身心舒暢,一時間忘卻皇上取名的郁悶,柔和地瞧了太子妃一眼,接著歇在暖閣,安穩入眠。 —— 第二天還有朝會,即便睡得晚,起得早,太子依舊精神抖擻,滿面春風地出門。一路接到數不清的恭賀,尤其弟弟們那羨慕的小眼神,叫他極為受用。 如今幾個弟妹都沒有喜訊,算起來,倒還是孤厲害些。 朝會結束之后,皇上留了太子、大貝勒于御書房,太子先行進入,大貝勒候在外頭。 皇上如此安排,胤禔百思不得其解。太子妃生女,汗阿瑪召見胤礽乃是尋常,但其中有他什么事?瞧太子那驕傲勁兒,大貝勒冷嗤一聲,胤礽有一個,他可是有四個嫡出格格! 撇開孩子的事,忽而想到什么,大貝勒心下一定,靈光一閃。 籌謀許久的知己名額,他已有了章程——這是一個好時機,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 御書房。 皇上抽出一張精致紙箋,示意太子上前瞧瞧。毋庸置疑,紙上寫的,乃是皇上親取的賜名。 對皇上的喜好很是了解,生怕聽見爛大街的名兒,太子笑容稍稍勉強幾分,還想替閨女爭取一下:“兒子取了姝寶的乳名,取自‘靜女其姝’之意……” 話間暗示性極強,皇上動作一頓,瞇起眼睛瞧他。 半晌,皇上的目光帶了顯而易見的質疑,沖著太子的品位而去,“靜寶不比姝寶好聽?” 太子愣住了。 “姝寶?!被噬系?,“聽著像是鼠寶。太子啊,朕的孫女,怎的不叫牛寶?牛還受官府保護,鼠能做什么?” 膽大包天,竟敢懷疑朕的水平,也不瞧瞧自己! 太子被嘲得面色空白:“……” 皇上輕飄飄移開目光,照著紙箋念:“元曦,既是元寶的meimei,又是初升朝陽,映照海晏河清?!?/br> 日字旁,且與他的年號同音,不比‘礽’字差。 皇上琢磨來琢磨去,這個名字完全符合元寶的意愿,隨即和善一笑,“朕覺著,比你的名兒好聽,更比你精心準備的鼠寶好聽。你覺著呢?” 他在‘精心’二字加了重音。 太子:“……” 太子:“……是?!?/br> 第100章 狗血 二更 接過寶貝閨女的賜名,痛定思痛將乳名換成‘靜寶’,太子繞過屏風,直直同大貝勒對上了眼。 霎那間,似喜似悲的面色重歸平靜,渾身不自在消散得無影無蹤,猶如沒事人一般,微微朝他頷首示意,好似齟齬從不存在。 那一瞬間的變臉看愣了胤禔,懷疑自己眼花了。他在心里嘀咕,胤礽莫不是撞壞腦子,還是被汗阿瑪痛罵一頓,失去了神志? 懷揣著猜疑,大貝勒走進御書房,拍拍衣袖跪下請安:“汗阿瑪?!?/br> 皇上嫌棄一頓太子的品位,欣賞一幅憋屈的模樣,又打臉一番不孝子,眼下心情尚且不錯,擺擺手讓他免禮。 他召老大來,是為了詢問賣藥之事。 沉吟片刻,皇上尚不知如何開口,視線在胤禔頭頂來回打轉,在心里嘆了一聲,作孽。他也很少有猶豫不決的情形,御書房一時間沉默下來,唯余呼吸聲。 胤禔腦袋涼颼颼的,只覺二丈摸不著頭腦。 但思及五個知己名額,越拖成功率越低,如今正是皇上召見的好時機,想到此處,他拱了拱手,低聲道:“汗阿瑪,兒臣斗膽有一個請求?!?/br> 皇上抿了口茶,示意他說。 胤禔收起指甲蓋大小的愧疚之心,圖窮匕見,終是拿五爺開捏,“兒臣想去皇莊養豬?!?/br> 皇上手一抖。 站在旁邊的李德全:“……” 幸運的是,皇上已然咽下茶水,這回沒有嗆得直咳嗽。 他以為大兒子被人掉了包,或是大清早的沒睡醒,到御書房說夢話來了,于是耐心地道:“再說一遍?!?/br> “兒子想去皇莊養豬?!必范A深吸一口氣,昂頭堅定道,“《養豬手冊》已然發行,故而兒子前去,不為圖謀功勞,也不為指手畫腳。只為提升自己,撇去浮躁之氣,貼近農戶,體味畜牧之累……” 眼瞧著就要說出一堆大道理,皇上喊了停。 皇上并沒有發怒,只用分外復雜的目光看著他,心想如今身患隱疾,未來苦于生發的人,即便犯蠢,朕還能痛斥不成。 片刻,心平氣和地道:“你去了,老五怎么辦?!?/br> 胤禔心里一喜,有戲。他義正言辭:“五弟已是養牲大家,如今再待下去,怕也沒有多少提升!不如回歸朝堂,為汗阿瑪分憂。如今戶部空缺,單憑四弟一人忙不過來,何況多項章程與同農事有關,不正中五弟下懷?” 那副模樣,像極為弟弟著想的好哥哥,看得李德全恍恍惚惚,皇上半晌無言。 “胤禔啊?!被噬洗群偷睾八?,就在大貝勒屏住呼吸,以為愿望即將成真的時候,眸色深沉起來,無情地打破他的夢想,“養豬這事,朕絕不會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