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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年笑笑,拿出電話直接撥過去。 不到十秒,對面接起。 “爸爸,稚勉他要給我相親,說我二十六老大不小了,賴在稚家干嘛,應該早點嫁出去?!敝赡甑_口。 電話那頭稚父尚為發作,稚勉先給她磕頭了。 稚勉雙手合十,誠懇小聲說:“大小姐你可別,爸媽還不知道我從國外回來?!?/br> 稚年又說:“他電話里恐嚇我不夠,還特地從國外跑回來當面說我?!?/br> 稚父今年忙著國外的生意,前段時間女兒生日和新年都沒趕得及回家,向來疼愛女兒的稚父聽到這番話,氣得從凳子上跳起來。 中氣十足吼道:“他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稚勉聽到了父親的罵聲,心中給自己點蠟。 他不過是cao了一個哥哥該cao的心,怎么稚年這么不講武德。 “他在哪?”稚父問。 今天的會不開了,也要給女兒做主。 稚年可憐兮兮說:“就坐在我前面?!?/br> 稚父:“好啊,大早上就來找我們年年的麻煩,看我不收拾他。把電話給他?!?/br> 稚年勾唇笑笑,點開擴音,下巴對著稚勉抬抬,示意他說話。 “額……爸,我在?!敝擅悻F在的語氣和方才給稚年遞相親資料的語氣截然不同,像貓見了老鼠。 “稚勉你個游手好閑的混子,你meimei一天工作這么辛苦你還去煩她,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 “爸,我沒說過,我只是……” “管你說沒說過,我女兒輪得到你來管?” “不是的爸,事情是這樣的……” “別說了,我和幾個家說好了,明天你給我去相親,一個月內給我從稚家滾出去,管你入贅還是倒貼,我們家不需要你光宗耀祖繼承香火?!?/br> 說完稚父發令,“把電話給年年?!?/br> 不等有苦要訴的稚勉接話,稚年拿過手機,關了擴音。 “爸爸,我在?!?/br> 稚勉看向對面笑得甜甜的稚年,只感覺他好委屈,他是不是這個家撿來的。 做完爸爸的貼心小棉襖,掛掉電話的稚年立馬變了副嘴臉。 “這親,你自己相吧?!敝赡陙G回資料,冷傲哼了一聲。 “年年,哥哥是為了你好啊?!敝擅阆霠幦∫幌?,他不想真的被掃地出門。 稚年全然不理會,看向鏡頭問:“錄下來了?” 攝像機大哥猶豫幾秒,上下擺動攝像機算點頭。 其實他心慌,想著要不回去剪掉這一段。 “記得要播哦?!敝赡険P唇一笑,轉頭對稚勉說:“哥哥你要實在不想上班,和我錄完綜藝出道也好?!?/br> 大小姐手段太厲害,稚勉不想再撞槍.口了,給她點好吃的,接著帶她去逛商場贖罪。 * 稚年掐好時間結束和稚勉的約會,一天的素材也全夠了,導演組便從稚年家撤走,兩天后再進行新一期的錄制。 稚年讓何助理送她過去,下車前把自個包裹嚴實,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她今晚去過京郊。 快到的時候,紀隨給她發了一個地址,是京郊一個山頭莊園,平日大型宴會有人租借,但大多數是富貴家子弟去開party。 稚年到了半山腰的別墅園子。 才下車就有一個女孩迎上來,長相可愛,親和力十足。 “稚小姐你好,陸若?!迸⑿χ蛘泻?。 陸家人? 她愣了幾秒,想到紀隨叫陸家人來接她也不奇怪。 稚年伸出手,陸若緊忙握上她五指,算簡單的禮節打招呼。 稚年聽官苓苓提起過陸若,蘇之清的事情就是她捅破的,現在回想起來陸若和紀隨的關系,稚年才明白當初出手對付蘇之清的人是紀隨。 心中有股不知名的情緒蕩漾,對紀隨的認知有些不一樣。 “紀隨呢?”稚年不打馬虎眼,直接問。 陸若驚訝她的直白,畢竟外頭的人都知道陸稚兩家不和,她也不遮掩和紀隨的關系。 其實昨晚收到她表哥的信息,讓她又是辦聚會又是親自來接稚大小姐,她震驚了一會兒,兩人怎么就認識上了。 但震驚歸震驚,她不著急詢問兩人的關系,反正不單純就是了。 她起了玩心,想看看兩人關系被家里發現后他們要怎么辦。 想到這,陸若笑容漸深。 稚年是相信紀隨,畢竟陸若親自接她肯定是紀隨授意的。 “稚小姐來了就玩會,我堂哥還沒下戲?!标懭粽埶M門。 雖然不知道紀隨約她在宴會見面是為了什么,都來了,再不喜歡的場合也只好先應付。 稚年走進大廳,玩樂的少爺和小姐們停下手中的游戲,面面相覷小聲討論,都想知道陸若怎么把稚家人請來了。 “稚小姐隨意坐坐,你們繼續?!标懭糇鳛闁|道主爽快說道。 不見兩人有沖突,本還想吃瓜的眾人不敢多問,該干嘛繼續干嘛。 跟隨陸若去了角落的一桌,都是她不認識的面孔,不用看陸若的面子,單單是她的名聲,幾人很給面子的上前同她客套,稚年就坐在陸若身邊聽他們嘮嗑。 “稚年?”隔壁沙發的男人驚訝叫她。 場內的人都會尊敬叫她一聲稚大小姐,有人直呼她姓名,她順著聲音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