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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年?!?/br>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第一反應是左右張望,幸好此時沒有人路過,只有不遠處昏黃的路燈閃著。 站起身看向信步向她走來的男人,稚年恍惚幾秒。 方才電話里響起機場播報的聲音,他行程顯示這幾日應該在江都,不知道他怎么出現在這里。 “你怎么來了?”稚年還以為是幻覺。 紀隨走到她跟前,目光緊鎖著她,不錯過她此時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 有震驚、有質疑,就是沒有他想要得到的驚喜。 紀隨沉吟不答。 稚年警惕又看了四周,紀隨抬手禁錮她的肩膀,迫使她望著他。 “生日快樂?!奔o隨抬手拂開她頭發上細碎的雪,替她整理好圍巾,挺翹的小鼻染了粉色,看著可憐兮兮像哭過的。 稚年詫然,后退小半步,把臉埋到圍巾里,冰天雪地里,此刻卻覺得渾身發燙。 “你……不會就趕來和我說這句話吧?”稚年問。 說話的聲音隔著厚厚的毛巾,有些悶悶的。 紀隨:“嗯,來給你過生日?!?/br> 稚年被他弄得不好意思,說話變得結巴,“你……倒也不用這樣?!?/br> 拍戲就夠累了,還兩地跑,稚年有點受不起這個禮。 “前兩年你都去聚會了,我連生日見你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奔o隨從懷里拿出一個精巧的盒子,遞給她。 稚年沒有動作,“我……不是收了你給的綠月嘛……” 紀隨聲音凜若冰霜:“稚小姐貌似不太喜歡,我重新送?!?/br> 知道他指的是那天她把項鏈摔在茶幾上的事情。 稚年理虧,更受不起。 紀隨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枚胸針,不是什么名貴飾品,只是常見的銀打造的,旁邊是一只銀色類似口紅包裝的東西,她嗅到淺淺的清香,認出是一家高奢品牌的香膏,包裝沒有logo,應該是私人定制。 上面刻著一行字花體英文認證了她的猜想。 ——[Nian]。 紀隨說明東西來歷,“這幾天在古玩城看到一家DIY飾品店,做了一個?!?/br> 稚年想起他去法國回來說給她送香膏,“這是那次你想送給我的?” 紀隨:“嗯,沒來得及,現在不晚?!?/br> 他的心意送到,稚年猶豫一會兒,伸手接受。 在她收手回來之際,紀隨輕輕一扯,她便往他懷里撞來。 她被他擁在懷里,親密得如他們只會在床.上才會有這么近的距離。 “紀隨……” 身邊正好經過夜跑的人,她趕緊閉嘴不說話,路過的人跑出十米外還回頭看小情侶擁抱。 “好了……禮物送到了,我也收到了??梢苑攀至藛??!敝赡陹暝鷥上?,紀隨反而抱得更緊。 弄不懂他想做什么,稚年只能任由他抱著。 “網上的事情,別太難過?!奔o隨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稚年準備搬出在吳曼枝跟前的態度回答,紀隨繼續說道:“三部門那邊應該很快有動作?!?/br> “你找關系封殺他?”稚年驚愕問。 紀隨好整以暇:“嗯,他也達到標準了?!?/br> 造謠、誣陷、惹亂網絡風氣,都夠博主去上面喝一壺。 “那個……你和你家里人說?”稚年緊張的不是別人,是紀隨肯定通過家里的關系去聯系人,豈不是知道他在幫她? “我自己的關系?!奔o隨無奈回答,“就這么怕我家里人知道我幫你?” “紀隨……你也說了進圈家里人已經很不高興了,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咳咳咳,豈不是要氣暈?!敝赡觏樖峙牧伺乃蟊?,“孝順點好?!?/br> “想和你在一起就不孝順?”紀隨反問。 若不是紀隨是陸家二少,她嚴重懷疑紀隨就是傳說中會給金主撒嬌洗腦各類嬌縱的小情人。 每一個反問都死死地拿捏住她。 “不說這個,送你回家吧?!奔o隨松開她,跳過話題。 雖然很想得到稚年否認的回答,但他不會逼她。 稚年跟他并排走在河邊路道,紀隨伸手拉了她一把,身旁一輛自行車擦著她肩膀經過,差點被撞上。 “謝謝?!敝赡甓Y貌說。 她要往旁邊站,紀隨牽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 強勢不容她拒絕,稚年干脆懶得反抗了。 又不是沒牽過,扭捏干嘛。 “聽說你因為我參演《知青》準備推掉玉導的戲?!奔o隨問。 稚年:“不會是曼姐告訴你的吧……” 紀隨:“嗯?!?/br> 稚年:“別說你和曼姐交流挺不錯的?!?/br> 紀隨:“不然問不到你私人行程?!?/br> 確實,每次紀隨聯系她總是很“剛剛好”,剛好回京都,剛好下戲。 原來是因為黎曼。 紀隨:“稚年,如果你覺得需要避嫌,你可以告訴我?!?/br> 稚年:“你退出?” 紀隨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嗯,我希望你能多拍戲?!?/br> “拍什么啊,我現在的情況算了。你好好愛惜羽毛?!敝赡暌膊皇切『⒆?,非要你死我活的。 “他們不了解你,別放心上?!?/br> 稚年想說好,此刻聽到來自身邊人真誠的安慰時,委屈漸漸冒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