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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說這話的稚年興致不高,兩人識趣不再問。 黎曼說明天給她發行程表便走了,稚年整理好心情,早睡早起,明日去周璨家上課。 * 稚年沒想到給她開門的是昨天發誓再也不要見到的男人。 “你……”稚年話卡住。 紀隨讓出位置,“進來吧?!?/br> 稚年走到客廳聞到菜香味,周璨在廚房里正高興的品嘗美食。 “年年來了隨意坐?!敝荑残那椴诲e,語氣滿是雀躍。 稚年看了男人一眼,“你好心機?!庇妹朗呈召I老師。 說完她快速捂嘴。 怎么還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呢! “嗯?”紀隨抬眼看她。 稚年不說話,乖巧坐等周璨,就當不認識他好了。 周璨從廚房出來,看到他們一人坐一頭沙發,雙手一拍,“真的好巧,你們又一起過來了?!?/br> “上次年年說你們是認識的前后輩,我挺驚訝的,原來小隨你還有朋友?!敝荑策@話不是損人。 紀隨剛考上科班,幾個公司和劇組就找上來了,但是紀隨沒有簽,全部拒絕,打算潛心學習等畢業了再考慮。 在學校期間幾乎三點一線,回國后的朋友圈不大,來去只認識幾個人,說得上話的也就舍友,沒見他和誰走得比較近。 “是嗎?”紀隨轉臉看向稚年。 稚年腹誹,不然呢?還好意思問她是嗎。 紀隨笑笑:“老師誤會了?!?/br> 稚年心跳漏了一拍,難道紀隨要當面拆穿他們曾經的關系。 分手就不能相忘于江湖嗎,再次見面就讓她感受一波社會的險惡嗎…… 周璨八卦心上來,“哦?老師誤會了?” 上次沒解釋,難道這次有不一樣的進展? 稚年站起來手揮動了兩下,干巴巴解釋:“還……還是同社團關系?!?/br> 紀隨:“我不參加社團?!焙绽?/br> 稚年不信:“不可能!” 他第二課堂要拿零分嗎? 紀隨了然稚年想說什么,回答:“我課外分兩個國獎就滿了?!?/br> 周璨也不著急,貌似愿意看他們吵出個高低。 “行唄,你有理?!敝赡甏笮〗闫馍蟻?,說話夾槍帶棍。 紀隨意識到惹她不快,也不再說話。 周璨吃完一顆青棗,擦了擦嘴悠哉說:“我算看出來了?!?/br> 稚年警鈴大作,顫巍巍問:“老師看出來……了?” 周璨點頭,食指在他們之間游走,“你們——是冤家?!?/br> 聽完答案,稚年的心放到肚子里,拍手給周璨豎起大拇指,笑道:“老師你明事理,我們倆家確實不對付,我和他是確實是冤家?!?/br> 周璨恍然大悟,“原來是小冤家啊?!?/br> 而紀隨不再發表意見。 吵得差不多,周璨開始授課,稚年全身心投入課程,無視礙眼的紀隨。 等到夜幕降臨,吃完晚飯兩人告別周璨。 一同站在電梯時,她覺得她應該在周璨家再坐上一會,要不然像現在多尷尬啊…… “我先走了?!敝赡瓿鲭娞?,拉緊帽子準備小跑離開。 紀隨眼疾手快拉住她纖細的手腕,稚年停下腳步,紀隨問道:“要散步嗎?” 稚年想,這個念頭冒出來她嚇了一跳。 “就走走,沒別的意思?!奔o隨替她整理好圍巾。 稚年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走在紀隨身邊去往校區。 年底的京都大學路上行人寥寥無幾,路邊是積雪,寒風一卷,冷得稚年恨不得用毛巾把臉包住。 紀隨移動腳步,站在她稍微前邊的位置,把寒風擋去一半。 被照顧到的稚年垂頭看著兩人的距離。 差了小半步,她的小腳踩在他留下的大腳印下。 有種我在走著你走過的路感覺。 她樂此不疲,卻忘了看路,前面的紀隨停下,她一個沒注意,撞到他后背,身子晃蕩了下,她飛快伸出手摟住他腰。 紀隨身子一僵,稚年感受到,不滿嘟囔:“小氣鬼?!?/br> 抱一下怎么了,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抱的。 “我還什么沒做就惹來稚小姐的不滿啊?!奔o隨沒有動作,手依舊放在口袋里。 稚年心有不爽,忍了一晚上,這會全部倒出來。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前任,說好分開你非要和我同時出現在周老師家,還想說出我們之間的關系?,F在扶我一下也有意見?” 身后大小姐傲嬌說完,環著他腰間的力度緊了幾分,似乎在表達她的不滿。 紀隨:“我們的關系能稱上前任?” 稚年:“別轉移主要問題?!币酪老蛭锶A 定定住天涯 “稚小姐說得對,我小氣我做法不道德?!奔o隨轉身,長手一伸把她摟到懷里,稚年被迫仰頭。 稚年掙脫不開,“紀隨你總是這樣,道歉不走心?!?/br> 以前也是,就是純哄她開心。 “可稚小姐愛聽好話,我夸了你,以后也這樣想,也不算說假話?!奔o隨含笑,大掌按在她后背,兩人上身貼近了幾分。 稚年后知后覺他是在言語戲弄她。 紀隨繼續說道:“那我誠心道歉,稚小姐可以不生氣了嗎?” 指的是瞞著身份那件事。 “紀隨我已經宣布我們之間結束了,你是個紳士就灑脫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