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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心考慮他星途和未來發展,怕沒了她的庇護以后他被人欺負。事實是紀隨壓根不缺這個錢,她的行為簡直就像個笑話。 衛彎彎和官苓苓對視不說話。 “找他聊一下?”衛彎彎建議。 稚年搖頭,“我不要,我才不要再丟臉了?!?/br> 官苓苓贊同稚年,“對方是公子哥,萬一拿喬身份欺負我們年年怎么辦?!?/br> “拖著也不是辦法?!毙l彎彎思索道:“你別忘了你和他之間的關系是怎樣的,以后大家也是這個圈子的,總會再見面,好好處理百利無一害?!?/br> 確實衛彎彎給的建議更成熟。 衛彎彎把該說的說了,拉著官苓苓離開,給稚年一個人騰出獨處的空間。 稚年卻不知道怎么聊,真要和紀隨再見一面嗎? 她承認自己有點慫,再見面紀隨就是陸二少的身份了,不再是任由她隨便差使的情場做戲的男友。 門鈴作響,她以為是官苓苓她們離而反之,走去給她們開門。 扶住門把的時候,想到她們是知道密碼的,她退到顯示屏前,看清男人的容貌,愣在原地不動了。 家門敲響,稚年繼續裝死。 接著電話響了,她摁掉。 信息彈了過來。 [紀隨:開門,我們聊聊。] 稚年想都不想回復。 稚年:沒什么好聊的了。 打完這行字她猶豫了,眼下是個好機會,若是日后再約他怕難有時間,不如現在就把他們之間的問題談清楚。 稚年拉開門,還穿著聚會西裝的紀隨站在門口,身材欣長,毛呢大衣上落了雪,屋內的暖氣撲來,肩頭的雪變成了水。 才注意到,今晚下了雪。 稚年退后讓出位置,“你進來吧?!?/br> 紀隨走進門,把毛呢大衣脫下掛在玄關的衣架上。 “穿件衣服吧?!奔o隨瞧見她露在空氣里的精瘦胳膊,屋里雖然有暖氣但怕她著涼。 稚年穿上毛絨絨的衣袍,紀隨落座沙發,瞥到茶幾上隨手亂丟的項鏈。 正是他送的綠月。 稚年順著他目光看去,尷尬坐在原地。 畢竟是送給她的禮物,她隨手亂丟……不太禮貌。 多年的修養讓她此時感到羞愧,要去拿過項鏈收起來,紀隨比她更快一步。 長手一撈,項鏈回到他大掌。 “我……”稚年要解釋,卻不知如何說較好。 紀隨整理好纏在一起的鏈子,遞給她:“很適合你,希望你會喜歡?!?/br> 稚年快速接過來,沉沉說:“嗯?!?/br> 氣氛僵硬到極點,紀隨看向對面垂著頭的女子,情緒復雜。 沉默夾帶的壓抑氛圍再次在他們之間彌漫開來。 “對不起?!?/br> 紀隨打破死一般的沉靜。 稚年才緩緩抬頭,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這句對不起指的又是哪件事情。 “如果是因為我身份的問題,我向你道歉?!奔o隨語氣比以往急了幾分。 “對不起?!?/br> 他掛掉稚年電話心里一陣煩躁,他走到門口,紀明泓找上了他。 問他和稚家小姐有什么過節,為什么對方在聽到他的介紹后便跑了,就連新娘子都跟著追上去。 紀隨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上次在酒店不歡而散,紀隨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她說清楚,回到江都聽聞表哥訂婚匆匆趕來,不知道新娘子是稚年的朋友。 也是誤打誤撞。 “所以你是故意的嗎?”稚年雙手搭在沙發邊,因為她的力度,沙發凹陷的深度漸深。 紀隨讀懂她微動作的含義,卻避開了和她的對視,承認道:“嗯?!?/br> 隱瞞身份是故意的,因為稚家大小姐絕對不會和陸家少爺共舞,同樣的,知道他是陸家人,那她絕對會離得遠遠的。 “捉弄我嗎?”稚年語氣重了幾分。 紀隨老實回答:“不是?!?/br> “那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我還……”稚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不想傻傻的在他面前細數她曾經為他擔憂的事,會變得更可笑。 稚年趕客道:“紀隨你走吧,就當一切沒發生好了?!?/br> 她現在很亂,應付不了身邊的這只城府極深的老狐貍。 紀隨起身,說出此行的目的。 “并不覺得你是傻子,我覺得和稚年小姐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br> 他只想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強求,尊重她的選擇,也希望她不要因此放在心上。 “嗯……” 稚年心生悲哀,紀隨肯定是哄她的,因為他知道她是個心氣高的人,清楚自己不夠好但喜歡聽好話,因為好話多少能安慰到她。 他走到客廳門口,定定站住。 稚年沒聽到腳步聲,她望去。 壁燈下的男人如迷一般,摸不透他要表達什么。 似乎有話要說,但最后結束這一晚的只有一道關門聲。 耳邊木門的閉合聲盤旋在她腦海里。 結束了…… 對吧。 結束得有點糟糕,沒有成熟的處理好。 留下的是在心里的一地雞毛。 * 稚年昏昏沉沉地過了兩天,每天除了看電影就是看綜藝。 黎曼帶著小圓來到她的公寓,被她定著黑眼圈的模樣嚇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