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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信息的風格和本人的性格一般。 [紀隨:你在江都?] [稚年:嗯。] [紀隨:我今晚在江都。] 稚年從床上坐起來,雙腿酸軟。 紀隨要來? 醞釀片刻,她正經回復。 [稚年:有事嗎?] [紀隨:去送上謝意。] 稚年風中凌亂,她目前承受不住他的謝意啊。 [紀隨:一起吃個夜宵。] 反復看他的消息,稚年自我反思。 是她想太多了! 就算是看上對方身體的關系,偶爾相處也可以很純情的嘛。 稚年發了定位,讓紀隨自己過來。 其實她可以拒絕。 但她很好奇,紀隨這個大冰塊是怎么送上他的謝意。 * 紀隨進門全副武裝,穿戴跟養蜂人一樣,眼睛都看不到。 稚年打開他帶來的夜宵盒子,是鹵味。 她饞得不行,狠心推回去,不舍說:“你吃吧?!?/br> 準備要上鏡,她不忌口是對工作的不負責。 紀隨沒有強求,拿過碗筷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兩人鮮少這樣獨處,一般不是在床上就是事后一塊吃個飽腹餐。 氣氛怪異。 臺詞稚年是一句都看不下去了。 “明天有工作?”稚年主動找了話題。 紀隨:“法國有Y家的秀?!?/br> 稚年滿意點頭。 看來她的資源滋養得不錯,紀隨都被邀請去國外看大秀了。 “劇本?”紀隨看向她手里的本子。 稚年用抱枕遮住。 不讓紀隨看到劇本,實則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扮演的是女二。 她的番位混得比他還不如。 有點丟臉…… 很快紀隨會知道,但能延遲一天是一天。 “嗯,今晚拍?!敝赡曜?,準備開口趕客。 紀隨起身坐到她身邊,“我陪你對戲?!?/br> 不是詢問,帶著些許強勢。 稚年壓住枕頭蓋住劇本,“不……不用了?!?/br> 一對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不是來表達謝意的嗎?”稚年轉移話題。 紀隨盯著她瞧,稚年莫名心虛。 他瞥到床,問:“去那?” 稚年:“……” 稚年:“我下半夜有戲?!?/br> 紀隨主動坐到整潔的床上,倚靠在床頭,慵懶作態。 他拍了拍身旁空位,閑散道:“不礙事?!?/br> 稚年這人傲氣,他都如此主動了,自己再扭捏那就丟臉了。 稚年邁著疲憊的雙腿走向他,躺下要開口提醒他要用的小雨傘在他手邊的床頭柜。 紀隨順手扯過她懷抱的劇本,“我給你念臺詞,你休息會?!?/br> 稚年疑惑,“???” 這又是哪一出? 不是要那個的意思? 紀隨快速地了解她要扮演的是哪個角色,根據黃色熒光筆的提示問:“第十二幕開始?” 稚年反應慢半拍,緩過來磕巴:“嗯……是?!?/br> 先大致瀏覽一遍,他問道:“你覺得黃煥是個什么樣的人?” 黃煥是劇中的女二,一名法醫。 吳曼枝新戲《落幕時》主要講述的是作為新入職場的菜鳥魏可期在他鄉的漂泊生活,圍繞著當代年輕人的心態展開的故事。 魏可期奮力向上但總遭遇無法預料的難題,她被冰冷的城市麻木著,期待著能遇到良人共同奔赴幸福。 而黃煥是作為魏可期的唯一的閨蜜,和魏可期不一樣,她是個工作狂,她有著和魏可期完全不一樣的三觀。 她不期待愛情,單身主義,永遠精致至上。 “應該是個人冷但性子不錯,超級厲害的女強人?!敝赡暾f起對角色的第一感受。 “為什么她會不期待愛情?” “單身主義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獨獨強調了精致主義?” 對著她用紅筆寫的一段小結,紀隨發問。 稚年愣住。 大腦一片空白,對于他的問題,腦子里一片模糊,找不到具體的答案。 不就是個設定? 怎么到他這就一堆為什么。 她很快出戲,坐起來板著臉瞧他。 紀隨淡然和她對視,稚年反問:“紀先生,你這是什么態度?” 紀隨唇角微勾,稚年不解他的笑容。 他拉過她細嫩的小手,稚年要掙脫。 忽然手腕落下一吻,帶著他唇瓣的冰冷。 稚年臉瞬間變成玫瑰色,這股烈焰燒到她小巧的耳朵。 記憶被他拉回到那個昏黃滿是曖昧的深夜。 逆著光瞧不清他神色,他情動的模樣藏匿于黑暗。 而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暴露于絲絲縷縷的燈光下。 那晚仿佛經歷了一場流星雨。 先是三兩顆的劃過空中,她心中忐忑,愉悅被勾起,想著就這般節奏下去便好。 但隨后的流星應接不暇,她還未看到前一顆的墜落,下一顆星星又急急而來。 欲念高高吊起,她著實受不住。 要伸手按下暫停鍵時,被阻止。 最密集時刻來了,還有星火撞到她,避之不及。 就像手腕,留下了星星吻過的痕跡。 稚年立馬壓回亂七八糟的想法,瞪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