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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永忠緩緩地點頭,“既然太子妃都知道,我也不再隱瞞。因為身份特殊,平日不能與皇上直接接觸,多是黃公公派人來找我。我接到皇上的最后一個命令,是要我布置兵力,去太清宮抓炎松岡和炎貴妃,務必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全?!?/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皇上病弱,太子執掌大權。炎松岡和炎貴妃因為皇后靈柩的事情,想要治太子的罪。太子妃知道,移動皇室靈柩,在大佑是天大的罪名。他們設計把太清宮的禁軍全部更換,想要拿下太子。他們沒想到娥皇宮的宮女偷聽到了他們的計劃,稟報給黃公公。黃公公要我早作準備,一邊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一邊暗中部屬,請君入甕。其實皇上早就知道皇后的靈柩不在皇陵里頭。只不過奇怪的是,皇后靈柩不在皇陵一事還未傳到鳳都,炎氏那邊就知道了?!?/br> 荀香的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一個念頭升起來。原本她去鷹城,就是要佯裝攻打大佑,震懾一下大佑朝野上下。沒想到蕭天蘊卻命人在她射出的弓箭之上綁了皇后不在皇陵這么一張白紙。她原先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何這么做,現在仔細想一想,莫非他跟炎氏有聯絡,就是要除掉淳于翌,或者讓淳于翌逼反他們,讓大佑大亂? 她忽然覺得呼吸困難,不知道那個朝夕相處的皇帝,到底有怎樣的城府。他所做的每件事,所走的每一步,都想得如此深遠,只為達到他一統中原的目的。 為了天下,他可以驅使無數的棋子。淳于瑾,黎雅夕,她,炎氏,或許還有當時攻打大佑的西涼。如果當時大梁不派兵助西涼一把,那么敦煌城不可能那么容易破,西涼和大佑也不會兩敗俱傷。而蕭天蘊所謂的,當時只是他父皇的一意孤行,現在想起來就跟笑話一樣。蕭天蘊手中掌握的是大梁最強的飛鷹騎,他是受神庇佑的皇太子,皇帝有什么能力能夠驅使大軍而不通過他? 荀香不敢再往下想,她覺得不寒而栗。 * 蕭天蘊和沈沖到達鳳都的同時,收到了一封來自南越的信。南越的皇帝慕容赫詢問他要不要聯合出兵,攻打已經亂成一團的大佑。 沈沖說,“公子,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蕭天蘊冷冷地說,“不急,看看淳于翌要跟我說什么,再做下一步的打算?!?/br> “大佑的皇太子要見公子?可我們來鳳都不是找沙……”沈沖一時不知道怎么稱呼才對。 蕭天蘊冷笑一聲,“你以為那個丫頭從我身邊跑了之后,還會主動來找我?除非是有人要她牽線搭橋。我都無法使喚她,這天底下除了淳于翌,還能有別人?” 沈沖恍然大悟,“公子英明。只不過慕容赫那邊,要怎么回復?” “慕容赫生性懦弱,要他渡江北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何況你覺得慕容雅會袖手旁觀嗎?他跟淳于翌的感情可不一般。慕容赫只不過借這件事想要討好我,他想知道上官綠珠的下落?!?/br> “屬下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四年前公子救了沙無尋的同時,也要把綠珠那個丫頭帶到大梁去。沒想到她居然是上官家的后人。公子深謀遠慮,果然是我等凡人望塵莫及的。只是公子那個時候是怎么知道綠珠是上官家后人的?” “一個丫鬟而已,談吐不俗,進退有度,你不覺得奇怪?”蕭天蘊解下披風,“我要查一個人,還不容易?” 沈沖笑了笑,自嘆不如。不過他有的時候真是無法跟上蕭天蘊的思維。當年蕭天蘊來大佑的時候,一邊假意與淳于瑾迎合,一邊寫信鼓動西涼王李昊出兵。后來荀香把李綏的手弄至殘疾,終于惹惱了李昊,可李昊怕自己兵力不夠,不敢貿然出兵。蕭天蘊就暗中寫了封信給大梁的皇帝,要他調動軍隊,幫助西涼,自己隨后就會回國主持大局。而后借著白馬寺一事,好像是為了救荀香,才不得不回國,讓淳于瑾所代表的炎氏和徐又菱所代表的徐氏都對荀香十分忌憚,勢必要把荀香拉下太子妃之位。有的時候,沈沖甚至懷疑,蕭天蘊到底是真的喜歡荀香,還是只把她當成了一枚棋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 “你給小飛喂食物了嗎?” “喂過了??墒枪?,小飛只認您跟沙無尋,別人還真是伺候不了它?!?/br> “是嗎?也許它的性格最像我?!笔捥焯N像自言自語。 他們剛在客棧落腳,小二就敲響了蕭天蘊的房門,“客官,有客人求見?!?/br> ☆、第九十七本經 蕭天蘊給沈沖使了個眼色,沈沖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俊俏的公子,向沈沖點了點頭,又看向沈沖身后。沈沖會意,讓到一旁,“沙公子進來吧,我家公子恭候多時了?!?/br> 荀香踏入屋中,看到蕭天蘊背對著門而坐。男人的背影高大寬厚,紫色的衣袍暗紋繁復,就像他深不見底的內心一樣。人有的時候靠得太近,反而不容易看清對方。等到隔開一段距離,反而能夠有更清醒的認識。 沈沖看了兩人一眼,默默地退出房間。有些事情,他還真是幫不上什么忙。 荀香踟躕了半日,不知道要怎么開口,蕭天蘊則靜靜地背對著門坐著。荀香真的就是杵在那兒一動不動,蕭天蘊卻豎著耳朵仔細聽身后的動靜,一只手緊緊地握著黃金飛鷹。相見時難別亦難,如今這樣的立場,好像再也無法像在大梁皇宮時一樣,輕松地相處。一個皇帝的人生,終將走向絕頂的孤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