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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小四跑過來,手里拿著一瓶酒,笑嘻嘻地說,“沙小哥,你也去玩玩吧!” “玩什么?” “我們在打賭要用多少壺酒才能把火燒旺,然后燒死那個俘虜?!?/br> 荀香一驚,猛地抓住小四的衣領,“你說什么?!” “我們在燒那個俘虜呀,都用了好多酒……” 荀香的心狠狠往下一沉,推開小四,奮力地往山寨跑去。等她進了山寨,看到關淳于翌的那個木屋已經燃起了大火,山賊們圍在大火旁邊,又叫又跳,有的還在往里面扔干柴和灑酒。 她瘋了一樣地沖過去,撥開人群,眼前一片猩紅。 羅山走過來,搭住她的肩膀,遞給她一壺酒,“嘿,你也來添一些。爺爺第一次玩燒人,有點意思?!?/br> “有你大爺的意思!”荀香許多年不用粗話罵人了。她罵完之后,只覺得氣血都往腦門涌,二話不說地卷起袖子,把衣服的下擺塞進腰帶,就沖進了著火的木屋里面。 火勢兇猛,濃煙嗆得她無法呼吸,她艱難地摸索到綁著淳于翌的木樁邊,拍了拍他的臉。他已經失去了知覺,臉被煙熏黑,她迅速解掉綁著他的繩子,把他背在背上,想要帶著他逃離火場,可是火勢太大,封了入口的門,也封掉所有的退路。荀香知道,若是再不想辦法出去,就是沒有被火燒死,他也會被煙熏死。 她又把他放在地上,用腳生生地踹開了著火的窗戶,火苗躥到她身上,她只是胡亂地拍了兩下,就把他從破開的窗戶里面扔了出去。等到她從里面爬出來,還沒喘口氣,整個木屋就坍塌下來,燒成了一片廢墟。 荀香爬到淳于翌的身邊,搖了搖他,又攤手到他的鼻子底下。呼吸十分微弱,幾乎是要停止的前兆。她急了,捏住他的鼻子,對著他的嘴巴,猛地灌了一口氣進去。這是她在飛鷹騎的時候,學到的急救方法,對于落水的人有用。見淳于翌沒有反應,她又吹了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恨他。 “醒一醒!你醒一醒呀!”荀香一邊流淚,一邊對著淳于翌的口中吹氣,“你的命,換不了來生遇見我的機會。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這樣就不會愛,不會恨,不會痛了……” 荀香伏在淳于翌的胸膛,放聲大哭起來。這些年,她把自己壓得很辛苦。練劍,學兵法,打戰。好像只有時間滿滿當當,才能不去胡思亂想。才會在回到營帳的時候,累得睡一個不會做夢的覺。夢里不用回憶起鳳都,東宮,不用回憶起這個人??杉词故沁@樣,有多少次,仍是在凱旋或者開心的時候,在腦海中第一個浮現他的名字。 如果沒有淳于翌,她一定會愛蕭天蘊。但就算蕭天蘊能給她幾乎所有的一切,她這一生最愛的男人,還是只有一個淳于翌。她害怕失去他,害怕他們今生的緣分已經耗盡?!澳悴灰?,求求你不要死……” 忽然,一只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后腦勺,仿佛很努力地想要摸一摸她,卻苦于沒有力氣。她猛地抬起頭,看見他微微睜著眼睛,目光堅定無比地看著她,聲音微弱,“香兒……只要你還需要我……我一定努力活著……” 她破涕為笑,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覺得這些年,沒有聽過比這句更好聽的話了。 * 荀香也不知自己后來為什么會一頭栽倒,又睡了多久才醒??傊人褋淼臅r候,左奕青已經給她把了脈,“叫你逞英雄!還要不要手了?再晚一點,你們就一起死在里頭了!” 荀香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雙手,笑瞇瞇地說,“左叔,你沒有怪我吧?” “怪你有用嗎?你連命都不要,也要救他,我還能說什么!” “左叔……” 左奕青抬手制止荀香往下說,“綠珠丫頭已經拉著我講了一夜的道理,我也明白,將軍和荀家的事情確實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是,你要我接受他,卻是萬萬不能的事情。等他傷好了以后,小姐就帶他走吧?!?/br> “左叔,你趕我走?” 左奕青用僅有的一只眼睛看著荀香,“堂堂太子,難道留在這里當山寨嗎?小姐舍不得他,也肯定不會留下。我這把殘破的身體,也不能為小姐再做些什么了。小姐心里頭還想著將軍,還想著荀家軍就好?!斦院?,辦了該死的曹閆坤和炎氏,將來等狗皇帝一死,將軍和荀家軍的仇就一筆勾銷吧?!?/br> “左叔,你還是那么好?!避飨惚鞠胍б槐ё筠惹?,卻發現兩只手火辣辣的疼,只能勉強笑著。 左奕青沒好氣地說,“知道疼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剛好讓你長點教訓。你要是有三長兩短,我怎么向將軍交代?” 荀香還沒有說話,羅山從門口探出頭來,小聲說,“大哥,那小子好像醒了?!?/br> 左奕青點了點頭,看向荀香,“你要去看看他嗎?綠珠在那里照顧著?!?/br> 荀香本來要下床,忽然又停住,“我……還是不去了?!?/br> ☆、第九十三本經 左奕青不明白為什么荀香不肯去見淳于翌,最奇怪的是,淳于意醒了之后幾天,也沒主動提出要見荀香。 山賊每日都會去哨臺觀察山下軍隊的行動,見他們按兵不動,才能安心。 荀香本來身體強健,沒幾日便能下床。她裝作不經意地走到淳于翌的屋子外頭,從窗戶往里面看了看,床上卻沒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