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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光把屋里的蠟燭吹滅,摸黑上了床。今夜以前,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條模糊的界限,可是今夜之后,也許會有什么東西會發生改變。 裴凌南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她夢到很多年以前,來上京城的路上,姥姥生了大病。她跪著求了很多人,求了很多大夫,沒人肯給姥姥治病。姥姥臨死的時候,已經不能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嘴巴一開一合。她一直哭,一直很用力地哭,直到姥姥閉上眼睛,枯槁的手從她手中滑落。 “凌南?凌南,你快醒醒?!庇腥藫u她,很用力。 她睜開眼睛,黑暗中,沈流光的眼睛很明亮。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一直聽見你在哭。不要緊吧?”他聲音輕柔,用指背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她的心忽然就柔軟了,一下子坐起來,抱住眼前的人,“流光,我夢見姥姥了。她臨死前,有話想跟我說,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沒有照顧好她,她肯定在心里怨我?!?/br> 沈流光輕輕拍著她的背,靠在她耳邊說,“傻姑娘,她怎么會怪你?她看到你有今天,一定會含笑九泉的?!?/br> 裴凌南點了點頭,更加用力地抱緊沈流光,好像這是她唯一能夠仰仗的溫暖。 沈流光笑道,“以前沒跟你住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你是個愛哭鬼。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堅強得像個男人呢?!?/br> “呸。不許叫我愛哭鬼?!?/br> 沈流光假裝沉思,“這樣吧。我問你個問題,如果你答得上來,我就不叫?!?/br> 裴凌南來了興致,“你問?!?/br> “嗯。一只公雞加一只母雞,是什么?” “蛋?” “不對?!?/br> “提示有沒有?” “沒有?!?/br> 裴凌南郁悶了,說了好幾個答案,都不對。最后,她抓著沈流光的手臂,“答不上來!出這么難的題目,你一定是故意的!” 沈流光輕聲笑道,“很難嗎?答案是兩只雞呀?!?/br> “沈流光!好啊你!敢耍我!”裴凌南撲過去掐沈流光的脖子,兩個人一起摔在床上。沈流光按住她的手,低頭想要討饒,恰巧裴凌南揚起頭來。剎那間,兩個人的嘴唇便碰到了一起。 裴凌南驚慌之下,想要推開沈流光,沈流光卻按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12 12、花事十二 ... 裴凌南心中抗拒,身體卻無法有任何行動。因為夫妻之間,不要說吻,就算是行房事,也是天經地義的。 她閉上眼睛,雖未拒絕,但也未有任何反應,好像一塊木頭。沈流光瞬間便察覺了。察覺之后,不動聲色地放開她,“很晚了,早些睡吧?!?/br> 她愧疚地說,“流光……對不起?!彼裏o法克服心里的那道坎。 “不用道歉?!鄙蛄鞴庑χ牧伺乃募?,躺到另一頭去了。 裴凌南苦笑。下午街上的那個問題,其實她根本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自己。她清楚地明白,那個問題,自己無法回答。 接下來的幾日,朝中并不是很太平。因為傳言說,刑部捉到了一個南朝的細作,握有朝中某個大人物通敵叛國的證據。太后高度重視此事,特別命御史臺和刑部聯手徹查。 以往楚荊河不在的時候,御史臺的事務都是由裴凌南代為打理。如今裴凌南被罰過在家,楚荊河不得不回御史臺主持大局。 裴凌南過了幾天極為悠閑的日子,早上早起和沈賀年一起在院子里練太極拳,然后送沈流光出門。中午,等沈流光回家吃飯。下午,聽沈流光給孩子們講課,偶爾她也會幫忙。 這樣的日子,恬淡疏懶。好像放慢了腳步,去欣賞人生沿途的每一個風景。而她每日等待,朝夕相處的男人,再不是阮吟霄,而是沈流光。 然而宦海之人,哪有真正的平靜?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就有人登門拜訪,說是寧王的親信,請裴凌南去寧王府一趟。 裴凌南只是一個小小的監察御史,而寧王是堂堂的皇親國戚。她得罪不起,只能聽命行事。 馬車到了寧王府,裴凌南剛剛下車,就見到寧王妃崔采華,從府中走出來。崔采華的來頭很大,兵部尚書崔不惑是她爹,所以寧王妃驕縱跋扈,聲名在外。 裴凌南連忙行了個禮,崔采華本來從她身邊匆匆而過,忽又停下腳步,折返回來。 “喲,你是那個跟秦書遙打架的女官吧?丞相不是罰你閉門思過,你怎么會在這里?” “稟王妃,是王爺叫下官來的?!?/br> 崔采華揚了揚眉毛,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裴凌南,“王爺叫你來的?” “是?!?/br> “那快進去吧。省得待會兒被李元淑那個賤人見到了,扒了你一層皮?!闭f完,崔采華就施施然地走了。裴凌南抹了抹頭上的汗,跟著寧王府的管家,走進府中。 崔采華口中的李元淑,是寧王的側妃,也很有些來頭。她是先皇恩師的親孫女,禮部侍郎李元通的親meimei,被寧王的美色所惑,甘愿做了小的。她的善妒也是出了名的,坊間流傳,她曾把寧王府中貌美的丫環鞭死過。 管家把裴凌南領到花園里,就躬身退下去了。裴凌南看了看四周,見到不遠處的涼亭里,有一個男子正在撫琴。他披散著如墨的長發,穿著白衫,五官仿被雕琢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