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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勖一邊說著一邊懊悔,這文寶閣是他做的第一間鋪子,這其中的感情自然是不同的。 蘇攸棠瞧著他這懊悔的,恨不得手中的茶是那能解千愁的酒。 孫勖懊悔之后才想起正事:“讓姑娘見笑了?!?/br> 蘇攸棠:“既是如此,那文寶閣現在的生意?” 盡管蘇攸棠話沒有說的明白,孫勖也懂她這未盡之意:“唐姑娘盡管放心,雖然文寶閣現下是賠本的狀態,但孫某還是有些家財,應了姑娘那份的也定然會如實奉上?!?/br> 這做生意的可以講感情,可講感情的基礎是銀子得到位,她也不是散財童子。 呃,她似乎也沒有財可以散。 既然已經打消了心中疑慮,蘇攸棠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從布包里拿出一個孫勖頗為眼熟的木盒子,與裝竹片的盒子是同款。 盡管還沒打開盒子,孫勖眼中也已經開始冒光了。 待打開盒子一看,便瞧見一群吹鑼打鼓的小貓咪。 每一只憨態可掬,讓能想要上手摸一摸。 這一次的盒子比起上次打了三倍,里面的小貓咪每個也有手掌大小,仔細瞧每只小貓的表情又些許的不同。 這吹拉彈唱中,有兩只偷懶的貓,跟在花轎旁的兩只小貓微微帶著笑,而走在轎子前那只花貓,卻是笑的見牙不見眼,一副媒人的扮相。 孫勖瞧著這些個小貓入了神,連蘇攸棠喚他也沒有聽見。 蘇攸棠沒辦法,只得像上次那般敲了敲盒子,孫勖這才回過神來。 孫勖臉上帶著紅意,頗有些尷尬,上次看美人看呆了也就罷了,這次看一群小貓竟然也能看走神。 “姑娘見笑了?!?/br> 蘇攸棠沒有在意他的失態而是說:“孫東家不掀開花轎悄悄里面的新娘?” 孫勖頗為詫異:“誒?還能瞧見新娘?”雖然嘴上問著話,手卻一點沒帶猶豫的掀開了花轎的門簾。 只瞧見里面端坐著一個新娘,頭上帶著紅蓋頭,瞧不見面貌,可是交握在一起的手卻是兩只白色的爪子,顯然新娘也是也是一只貓,貓爪子手中還握著一個紅蘋果。 孫勖:“這?” “新娘是可以拿出來的?!?/br> 孫勖小心翼翼的將那位貓新娘請了出來,待要新蓋頭的時候又猶豫的一會。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的新娘呢。 蘇攸棠甚至還做了一桿喜秤,東西準備的倒是齊全。 幾經猶豫后,孫勖將喜秤放到了蘇攸棠面前:“還請姑娘來掀開這紅蓋頭?!?/br> 蘇攸棠聞言輕笑,這孫東家倒是守禮的很。 這貓新娘本就是蘇攸棠雕刻的,長得什么樣,她心里自是清楚的,倒是沒什么可期待的。 只是見孫勖盯著貓貓的眼睛,弄得她也跟著緊張了。 只輕輕一挑,貓新娘頭上的蓋頭便被揭了下來,露出帶著鳳冠的白貓新娘。 因是主角,所以蘇攸棠在小白貓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盡管是一張貓貓臉,旁人也能瞧著新娘的嬌羞。 孫勖連嘆幾聲:“妙!妙!妙??!” 被這般直白的夸贊,蘇攸棠難得的有些害羞,“孫東家就是再喵喵叫,這群小貓也不會回應你的?!?/br> 孫遜聞言一愣,明白過后隨即大笑起來。倒是引的樓下人的好奇。 偏巧樓下有位貴客,聽到孫勖的笑聲,便打發伙計上來詢問。 那伙計上來后只俯身附耳同孫勖說了幾句,便說道:“快將人請上來?!?/br> 蘇攸棠:“既然孫東家有客人到,那——” 孫勖:“是我唐突了,我這位朋友身份特殊,本想引薦你們認識,卻忘了問姑娘意下如何?若是姑娘無意,可到這屏風之后。 這組小貓也許待會就要賣出去了?!?/br> 這孫勖雖是有些自作主張,對生意人而言倒是無可厚非。 既然如此她便瞧瞧這組貓咪能賣個多少銀子,既已做了決定便同孫勖說道:“既然我用化名便是不想讓人知道,既是如此,我便后屏風后暫等片刻?!?/br> 孫勖雖有些失望,但還是依了蘇攸棠的要求。 蘇攸棠剛在屏風后坐下,孫勖的那位有人便上來了。 這屏風裝裱了字畫,倒是透不過一絲視線。 “今日什么風,將何兄吹到小弟這兒了?”孫勖迎了上去。 “那日你剛到俞州咱兄弟倆聚了一次,就沒再抽出空來。我這大哥心里有愧啊,昨日阿柔路過文寶閣,瞧見這外面站了許多人,回去便同我說了。 我還以為你這出了什么事,連忙叫人來打聽,原來那傳遍俞州的四美人竟出自你這里。賢弟這有了好東西也不知會哥哥一聲?” 孫勖將人引進里面坐下,伙計原本這會應該將茶杯收拾妥當,可瞧著那一盒小貓,愣是沒顧上手上的活。 孫勖見了自是訓斥了兩聲,帶伙計擦好桌子將茶具送了下去才對何耀說道:“這東西雖好,可也講究個緣分。 這剛到我手里還沒多久,就被我那愚兄給輕賣了?!?/br> 何耀與孫勖是多年好友,對他家中情況自是知曉一二的,便知他口中的愚兄便是文寶閣的掌柜。 何耀也不是真的要與他討那四美人,便問起了那位將文寶閣做的一塌糊涂的糊涂掌柜。 孫勖:“原是讓他月底再走的,沒想到他竟給弄出這樣的岔子,所幸便讓他提前離開了,不過是多付他些銀兩而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