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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攸棠覺得心跳有點快,雖然沈鏡平時挺討人厭的,可這樣護著她的沈鏡似乎有一點點帥,嘿。 文嘉譽生怕meimei再說出些惹沈鏡生氣的話,連忙拉著她向蘇攸棠道歉。 小姑娘都道歉了,蘇攸棠自然也不好追著不放,更何況那天兩人相撞也不是單誰的錯。 “既是如此,我也應該同文姑娘道歉,那日不該莽撞?!?/br> 被蘇攸棠道歉的文靜這會卻紅了臉,她雖是被嬌寵慣了,性子卻是不壞的。 文嘉譽顯然是管不了自己這meimei了,連忙對沈鏡說道:“師兄和嫂子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換了鞋便帶你們去花房?!闭f完便被小廝攙扶著滑走了。 大楚民風開放,留文靜一個姑娘招呼客人倒也合乎禮儀。 文靜:“沈師兄,你們要借用花房做什么?” 沈鏡顯然不太想搭理她,可礙于禮數,只得回道:“種東西?!?/br> 文靜可不是個知難而退的性子,她同母親一樣,喜歡珍貴的花花草草,所以之前與蘇攸棠相撞弄壞了番椒才會口不擇言。 這個月份,還用得著花房的,定然是稀有東西,文靜頓時來了興致。 “沈師兄是要種什么東西?可方便透露一二?” “不方面?!鄙蜱R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蘇攸棠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小姑娘有點可憐,只是一邊同情她又一遍忍著笑。 文靜在沈鏡那吃了虧,又見蘇攸棠笑她,自然心中不高興,“你笑什么?” 蘇攸棠隨即搖頭,連連否認:“我沒有?!?/br> 文靜的不高興全都表現在臉上,秀氣的眉毛都快倒豎了。 “你說謊,明明就是在偷笑。沈師兄怎么會娶你這樣的人?你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什么?” 若文靜說的是沈鏡,他或許還不會同她計較,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蘇攸棠,他自然不想忍著。 蘇攸棠覺得沈鏡為她出一次頭就夠了,誰知道回去之后這人會不會拿這事同她討價還價? 總之她是不相信沈鏡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她。 況且沈鏡待會太過毒舌,把人家小姑娘罵哭了,她也不好意思借人家花房,更不好意思讓人家請的花匠師傅幫忙養辣椒了。 所以趁沈鏡還沒說話便先一步握住他的手,還輕輕捏了一下。 沈鏡被她這么一捏,頓時心中像是飄過一片羽毛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轉過頭去輕咳了一聲,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蘇攸棠對沈鏡這般反應,只覺得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松,一個眼神就明白她意思了。 可在文靜眼中,這兩人簡直是當著她的面眉目傳情,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紅了臉,小聲說了一句:“不知羞?!?/br> 蘇攸棠不知她這一句從何而來,只覺得冤枉。 不過蘇攸棠也沒同她生氣,只是客氣道:“多謝文姑娘夸贊?!?/br> 文靜有些詫異:“你莫要胡說,我什么時候夸贊你了?” “沒有嗎?不是文姑娘說在下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什么嗎?” 文靜一怔,隨后怒道:“你是傻子嗎?這是夸你嗎?” 與文靜比起來,蘇攸棠這會倒是笑得文靜:“誒,可你就是夸我長得好,是不是夫君呀?” 沈鏡知道她偶爾調皮,沒想到逗弄小姑娘更是頑劣,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小姑娘不禁逗,文靜被氣的眼眶都紅了。 仿佛蘇攸棠再說一句,她就哭給她看。 這文靜和她鬧,蘇攸棠還能應付,可小姑娘這一副快哭的模樣,倒是讓她為難。 好在這時候文嘉譽終于換好了鞋回來,招呼著眾人一同前去花房。 文嘉譽也是個粗心的,完全沒發現自己meimei的異狀,蘇攸棠又想要說兩句也不知如何開口。 本以為小姑娘會被氣得找個無人的地方抹眼淚,沒想到她竟然也一路跟著去了。 蘇攸棠倒是對她有幾分的改觀,旁的不說,這般性子定然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到了花房之后,蘇攸棠倒是被眼前的景象驚艷到了,她見過的、沒見過的,花花草草種類繁多。 有些甚至不是這個季節開花的,也都爭奇斗艷的開放著。 文靜這小姑娘也不知怎地,竟一直觀察著蘇攸棠,這會見她如此驚訝,小聲嘟囔了一句:“土包子?!?/br> 蘇攸棠一心都在眼前的景象上沒有注意到,沈鏡卻是聽得清楚,本想維護蘇攸棠幾句,可見小姑娘這會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子,終究還是沒說。 若真是惹怒了這小姑娘,還得幫蘇攸棠另找一處花房,更何況蘇攸棠看起來很喜歡這里。 可他什么話都沒說,只冷眼看著她,文靜也害怕極了,忍不住的躲到了文嘉譽身后。 文嘉譽這會正給蘇攸棠介紹花房里的師傅,其中一個師傅正在照顧文靜帶回來的番椒。 蘇攸棠與他們認識后,便只留下那個師傅,同時將自己種出來的幼苗打開來給那師傅瞧。 這師傅從前沒見過番椒,也不知這幼苗是如何長出來的。 這會蘇攸棠帶著幼苗過來,老師傅也來了興致,同她聊了一會。 蘇攸棠雖然種的不好,可有理論知識,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忘我,倒是讓文靜十分驚訝。 她沒想到那天相撞后,蘇攸棠只是帶回去了一顆番椒而已,竟然自己弄出了這么些棵幼苗,頓時看蘇攸棠的眼神都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