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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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沒時間?!庇萸鍕沟?。 賀文靜噘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見她姐不向往常那般好脾氣哄自己,心里委屈片刻,又一副了然又同仇敵愾的表情,怒氣沖沖地對虞清嫻道:“你以前也忙啊, 那時候你不也常來看我嗎?肯定是常家那老太婆又磋磨你了??!” “姐,不是我說你, 你就是脾氣太軟了, 人善被人欺, 馬善被人騎!那老太婆就是看你好欺負才天天欺負你的!”賀文靜在說著她以前說了無數次勸導原主的話。 虞清嫻看到賀文靜這一派天真善良的模樣仿佛看到了水中的一朵清除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 她得父母寵愛,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原主呢?為了得到父母的那么一點點認可和疼愛,拼命干活, 好好聽話, 做一個人人夸的乖巧勤勞好姑娘。 可原主那小姑娘得到了什么?無論在什么時候,只要這個meimei需要,她就永遠都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你那么懂事,早點嫁出去, 給家里分擔困難,別怨爸媽?!?/br> “我們拿你的彩禮錢給文靜蓋房子,還不是為了你?你就要嫁出去了,只能辛苦文靜留在家里替你侍奉父母,你要記得你meimei的恩情,不要忘恩負義?!?/br> “文靜身體弱,除了讀書將來沒別的出路,咱家不富裕,你是jiejie,懂事點,就不要去上學了?!?/br> 分明是赤丨裸裸的偏心、謊言、傷害,短短十幾年的人生活得比地里的野草還不如,卑微如塵埃。 這對爛心肝的父母無師自通,玩得一手好pua! 賀文靜呢?她一直都站在原主的角度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但她為她做過什么實事嗎?并沒有,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動動嘴罷了。 想到此處,虞清嫻停下手里的活兒,笑瞇瞇問賀文靜:“我要怎么硬氣呀,你教教我?” “你背著書包去公社上學,回來抱怨食堂的rou炒得不好吃時,你jiejie幾個月沒沾過葷腥,你知道嗎?你抱怨數學難、老師不好太嚴厲、同學說你壞話時,是你jiejie輟學換來的,你知道嗎?”虞清嫻語氣平靜,她盯著賀文靜,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賀文靜突然覺得眼前又土又瘦的少女變了,變得以往她的樣子一點兒也不一樣,若是以前,自己對她說這些話,她不是苦笑著說你不懂便是沉默不語。自己再恨鐵不成鋼地指責她一頓,到最后,她總是會承認錯誤。 今天怎么變了?賀文靜有些害怕,忍不住后退一步,甚至沒有注意到虞清嫻用的稱謂不是“我”,而是“你jiejie”。 “哎呀哎呀,你看,你又‘不知道’呢~” 虞清嫻低頭輕笑,向前跨出一步,嗓音軟軟的:“當你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上課,和小伙伴去逛街,你jiejie呀,就只有做不完家務、洗不完的衣服、干不完的農活、看不完的孩子” “你單純善良柔弱,父母擔心你嫁出去會被婆家欺負,就立刻把我‘嫁’出去換些彩禮錢,好蓋房給你招贅。我不愿意啊,我反抗了啊,被你爹打了一頓,趁著天黑捆著就走了?!?/br> 虞清嫻又靠近她幾步,溫柔地發出疑惑:“你告訴我,一個肚子里出來的雙胞胎,怎么差距就這么大?被賣掉的女人,是最下等的,娘家不會出頭,沒有靠山可靠,你告訴我,怎么硬氣,靠你這張只會說不會做的嘴嗎?meimei呀,jiejie真是,好、羨、慕、你、喲~” 面前的人,語氣明明那么柔和無害,賀文靜卻汗毛豎起,后背幾乎貼在了樹干上,下意識地大氣不敢喘,平日里利索的嘴皮功夫,此時跟毒啞了般安靜如雞。 “對了,你知道常家給了多少彩禮嗎?288呢~咱村前所未有的高額彩禮?!?/br> 虞清嫻眼眸黑黝黝地望著臉色開始發白的賀靜文,聲音又歡喜起來:“真好,這樣不僅可以給你蓋大房子住,還有余錢補貼你將來的小家庭,給你買漂亮衣服穿,去公社國營飯店吃頓好的,買好看的頭繩和擦臉的蛤蜊油?!?/br> 說著,虞清嫻突然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把袖子擼上去,露出大大小小的傷痕和淤青,語氣接近呢喃:“雖然我三天一小打,兩天一大打,干最苦的活吃最少的飯,但是只要你過得幸福,我就很開心?!?/br> 她微微抬頭仰望比原主足足高出一個頭面色紅潤頭發烏黑的賀文靜,微笑著問:“meimei,你說jiejie要硬氣了,你怎么能過上好生活呢?你能告訴jiejie,怎么辦嗎?” 賀文靜像是被丟上岸邊的魚,掙扎了半天終于回到水里得了氧氣一般,終于緩過了一口氣,她委屈無辜地垂著眼:“姐,你是在怪我嗎?可是,把你嫁出去的是爸媽,不讓你讀書的也不是我,你這么說對我很不公平,你變了” 說完,她臉上掛起了淚珠,傷心失望地望著虞清嫻, “呀呀呀,怎么哭了呢?jiejie怎么會怪你,jiejie多疼愛你,為你的幸福肝腦涂地,在所不惜呢,你怎么會理解成怪你呢?”虞清嫻抬手給她拭去淚,眸光幽深,語氣心疼,嘴唇卻上翹著。 從小到大,賀文靜每次做錯事就會擺出這幅小白花的樣子來,被賀天高看見了,便對原主一陣胖揍,賀文靜等賀天高揍完她,便會跟她道歉說軟話,然后下一次又繼續。 原主雖然善良了一些,但絕對不是傻子,她真的不明白賀文靜是什么貨色嗎?她知道的,只是從小到大對她好的人太少了,于是哪怕知道賀文靜的偽善,她也會下意識地去忽視去不相信。 她太缺愛了,過得也太苦了。這樣的孩子只要人家給她一點甜,她就能把命都為人家豁出去。這種人虞清嫻見過的。 “姐” 賀文靜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慌,剛剛那種窒息地感覺又再次襲來,后背在不知不覺中冷汗潺潺。 這就怕了?虞清嫻眼神一冷,余光瞥見一個人影后,右手瞬間往賀文靜彈出一抹幽光,退開幾步看向來人。 “賀清嫻,你又欺負文靜。她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欺負她?”二十出頭的男青年走過來,扶住賀文靜的肩膀,目光冷冷地睨著虞清嫻。 這話一出口,虞清嫻就確定眼前的人是個什么玩意兒了。 “嘖,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我怎么欺負的?眼瞎可以去治病呢,別來我面前丟人現眼?!?/br> 董淳安來自城里,算是個文化人,平日里表現得跟村里的這些人格格不入,看向她們這些農村人的眼神也帶著幾分高高在上。唯一能讓他例外的,就只有賀文靜。然而這么清高的他,在就拿原主的賣身錢和買命錢去做生意時卻沒有半點文人的傲骨,也不覺得這錢沾著血,用得十分心安理得。 拿錢的時候,清高和他終日表現出來的傲骨大概被狗吃了?一分都看不見。在賀文靜每年緬懷原主時他還會心痛地勸導她,明明他沒跟原主相處幾次,卻表現出跟她很熟的樣子,令人作嘔。 妥妥的偽君子一個。 董淳安的到來讓賀文靜慌了。剛才那些話他聽到了多少?他會怎么想她?他也會像她jiejie一樣,覺得她是假裝的嗎? 她心里頓時有些惱怒jiejie為什么要說那些,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說董淳安聽的。她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她jiejie。難道她過得不好,她jiejie就開心了嗎? 想到這兒,賀文靜梨花帶雨地說:“姐,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得被嫁出去的是我,替你去受那份罪!” 虞清嫻還沒表示什么,董淳安先感動上了,“文靜,你真善良!” “哦?這樣啊,那好,常家現在嫌棄我身子骨不好,太瘦弱以后不好生,你一看就身體好,你要是把我換過來,常家指定是樂意的。要不你現在就去跟你爹說讓他跟常家換一換?” 這招以退為進的方法賀文靜用了無數次,每一次一用,她jiejie就會很大度的原諒她,她做夢也沒想到她那個老實本分的笨蛋jiejie會不安套路出牌。 賀文靜地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張了又張,那句好怎么也說不出來。 虞清嫻背在身上的手指微動,一道靈符隔空畫出。 “不,我不要去惡心骯臟的常家,我不要嫁給丑陋惡臭的常寶根,我不想挨打,憑什么要我去!你就不想讓我好過!我要嫁給董淳安,我要進城當城里人,常家也配?你就不能不找事,安分點嗎?農村里打老婆不是很常見嗎?你干嘛那么委屈,這也不能怪我!” 賀文靜無法控制地講出了心里話,世界頓時安靜了。 她不敢看她看董淳安,一臉驚恐難堪不可置信,之后尖叫大哭跑開了。 董淳安愣了片刻,突然罵道:“你這個女人太惡毒了。文靜是你的meimei,親生meimei,你就這么把她往火坑里推?你就這么看不得她好?” “哦,她不能進火坑,所以我就能唄?!庇萸鍕沟哪樕幊粒骸昂现阋仓篮觅嚢??我以為你不知道呢?趕緊給我滾,下次要再在我面前說些不著四六的話,我見一次打你一次?!?/br> 虞清嫻轉身就走,不再理會身后快氣炸的董淳安。 下午下工回去,范春霞破天荒地在沒有罵人,她正在廚房里忙活著。虞清嫻把豬食拿出來在邊上剁,一背簍豬食還沒剁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便提著一瓶酒進了常寶根家的門。 常大德從屋里迎了出來,看到他手里的那瓶酒,他笑了出來:“寶金來了?你說你來就來了,怎么還帶酒來,我家里都備著呢?!?/br> 叫寶金的男人爽朗一笑:“叔,你這話說得可就外道了。我來你家吃飯都是占便宜了,要是再不帶點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上門了。我帶的酒足夠,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啊?!?/br> “好好好,不醉不歸,不醉不歸??爝M屋來做,快進屋來做,你嬸子馬上就做好飯菜了?!背4蟮逻汉戎毥疬M屋里。 常寶根拿了自家珍藏著的煙來發了他一根,三個男人坐在堂屋里吞云吐霧。 范春霞很快就把做好的飯菜端了上去,虞清嫻望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今天的她十分的不一般。 頭發梳得比平時更板正了,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一件紅色帶碎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范春霞的臉看著都比平時白了不少。最離譜的就是范春霞今晚居然沒有罵她! 要是在平時,范春霞那張嘴除了吃飯外都是停不下來的,像今天這樣柔順的樣子真的是格外少見。虞清嫻搜索原主的記憶,發現范春霞每次這么柔順時都是家里來客人的時候。而這些來家里的客人中,次次都有常寶金。 在聯合范春霞往小木屋跑的舉動,清嫻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這份不尋常在吃飯時就更明顯了。她吃飯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斯文了許多,對在座眾人都溫柔了起來。 常大德父子與常寶金推杯換盞,常大德父子的酒量都不太好,很快便醉了回房休息了。 虞清嫻被打發回了房間。 虞清嫻一直關注著門外的動靜,她很快便看到范春霞往后院去,沒過多久,常寶金也追了上去。虞清嫻趕忙遠遠地跟上。 她剛走到后院墻根處,便看到范春霞如同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嬌羞地撲進了常寶金的懷里,緊接著兩人便靠著墻啃得難舍難分,常寶金的手也伸進了范春霞的衣服里。 虞清嫻震驚地捂住嘴巴。 常寶金是常大德的隔房侄子,年紀也就比常寶根大了十五歲,今年也有四十五了。范春霞今年都快五十了吧? 虞清嫻的三觀都被重塑了一遍。她覺得范春霞真是太會玩了。嬸嬸和侄子的禁忌之戀,可真是太刺激了。 虞清嫻想著范春霞那張平平無奇還有皺紋斑點的臉,覺得她真是應了那句古話: 癩蛤蟆找青蛙,長得丑吧玩的還花。 第035章 被賣掉的jiejie 賀文靜哭著跑回家, 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賀大嫂跟賀二嫂聽著面面相覷:“這又是鬧哪一出?” 賀二嫂連忙走出去,把在外頭玩耍的孩子們都叫了回來,領著到了賀大嫂的房間:“你們又去招你們小姑了?”賀二嫂盯著幾個孩子看。 賀二嫂跟賀大嫂前后腳進門, 兩人分別生了一子一女。因為家里有共同討厭的人, 賀大嫂跟賀二嫂相處得不錯,連帶的幾個小孩兒的感情也很好。 賀大嫂的兒子要大一些, 他還沒到讀書的年齡,至今還沒有大名, 他的小名叫賀大蛋。 賀大蛋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他今天帶著弟弟meimei在外面玩呢,連小姑的面都見不著:“誰惹她了,沒人惹她?!?/br> 賀大嫂跟賀二嫂對視一眼,賀二嫂對賀大蛋道:“行了知道了, 你們去玩去吧?!?/br> 賀大蛋在外頭看螞蟻搬家看得正高興呢。聞言又帶著弟弟meimei呼啦啦地走了。 賀大嫂沉吟片刻:“她是不是又去找大姑子了?在大姑子那里受委屈了所以又哭了?” 賀文靜喜歡在中午去找大姑子嘮嗑的事兒她們都知道 賀二嫂那叫一個氣:“你說她跟大姑子有什么仇什么怨?都被她禍得賣出去了她還怎么樣?她非得把大姑子逼死她才開心?” 賀二嫂氣得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賀大嫂道:“你還不知道那位嗎?同樣是雙胞胎,她就長得比大姑子難看很多, 以她那嫉妒的心思, 不把大姑子打壓到泥土里她能罷休?” 賀大嫂家有三個姐妹, 她那些小心眼賀大嫂看得明明白白的。 賀二嫂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賀文靜那么惡毒的人! “不行,我得叫文勇上山去跟大姑子說一聲?!辟R二嫂很擔心大姑子,賀天高這個公公就跟有病似的,對小姑子疼到心底,對大姑子卻恨入骨髓, 要不是村里人是看著他們兩口子去的縣城醫院, 還以為大姑子是從哪里抱來養的孩子呢。 簡直就不可理喻,以前大姑子只不過犯了一點小小的錯,他就把大姑子吊起來打,若不是她跟大嫂看不下去了暗中找了人來給大姑子看傷, 大姑子估計都活不到今天! “行,常家對她也不好,聽說經常不給飯菜,我在灶膛里埋了兩個洋芋,你讓文勇把洋芋給她帶上?!辟R大嫂嫁過來的時候大姑子還不到十歲,跟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姑子天差地別,她看著可憐,就暗中對她好。 大姑子被賣的事情她們都不知道,公公婆婆瞞得死死的,一直到大姑姐被綁走她們知道。昌山村只要涉及女人就跟瘋了一樣,他們勢單力薄,不敢上門去要,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對大姑子好一些。 不圖別的,就圖一個心安。 賀文勇是在吃晚飯以后天快黑了才到的,這時候常家父子已經醉倒,范春霞正忙著在偷情。 聽了賀文勇的話,虞清嫻道:“二哥你別擔心,我不怕他們,我也不會再忍下去了?!?/br> 虞清嫻對原主的兩個哥嫂感官不錯。賀家人里只有他們兄弟倆沒有吃過原主的人血饅頭。上一世,在賀文靜跟董淳安訂婚后他們就跟賀天高分了家,兄弟倆出去一起過。 像他們這樣分家方式在這一塊兒可從來沒有看見過,賀天高再度成了十里八村茶余飯后的談資。自覺丟了面子的賀天高在賀文靜發達后拒絕提拔兩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