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是個高危職業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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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中之陣。 空地為陣,亦是陣眼。 而完整的陣則是整個森林。 或者說整個島也不為過,此時此刻,這島上的每一片樹葉,都變成了能殺死周晏的利刃。 雙目被血紅之色充斥的那一刻,周晏無奈地笑了笑。 他上輩子是殺了池楹父母?值得讓池楹用如此心力布置這樣的大陣來對付自己。 灼日劍在他手中被舞地看不清劍身,只剩一道道清影,他憑強大的靈力硬生生在漫天猩紅樹葉中割出了一道口子,將他和沈妄穩穩地護在了當中。 可這種平衡也沒有持續多久。 一道刁鉆的刃破開了周晏的劍法,毫不留情地朝他頸子捅來。 手腕一抖,灼日劍隔斷了雙鉤。 周晏望著不遠處站著的池楹,笑道:“我得罪過你?” 池楹被猩紅樹葉包裹著,眾多樹葉卻沒傷他一毫,冰冷堅硬的刃全都對準了周晏和沈妄。 瘋狂的,一寸寸向他們推來。 池楹看著他握劍的手。 再強大的人也沒法全部避開無孔不入的樹葉,周晏握著灼日劍的手腕被割的鮮血淋漓,連帶著他露出來的頸側臉頰也受了不少傷。 束好的發凌亂散開,鋪在肩頭,好不狼狽。 “也不是得罪,”池楹眸中沒有表情,只盯著他,“是你太蠢了?!?/br> 他說完這句話,兩人之間再也無話,雙鉤被他握在手中,池楹整個人朝他襲來。 兩人糾纏在一起。 周晏一邊要躲避樹葉,一邊要應對池楹的攻擊,一開始還能應對,可慢慢地就被被纏的分身乏術。 當他再轉身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沈妄不見了蹤跡。 周晏本就急促呼吸頓時凌亂了幾分。連帶著握劍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抵擋之勢連帶著弱了幾分。 池楹眉目一稟,鉤就刺入了他肩頭。 飛升天道的人,即便被抽了神骨,到了人道,也不是周晏能輕易折殺的,刺入他肩頭的鉤將周晏狠狠帶著往后,最終將他釘在了一顆樹上。 珰的一聲,灼日劍從周晏掌心滑落,落入了地下。 他的手也無力垂了下來。 勝負,似乎在這一刻有了結果。 池楹卻沒有絲毫停頓,一只手將他用鉤禁錮著,另一只手拿著鉤就要朝他肚子上捅去。 竟是要將他當場在這里開膛破肚的意思。 周晏微微睜大了眸子。 就在雙鉤碰到他衣裳時,漫天紛飛的樹葉在這一瞬突然停止了動作。 猩紅樹葉嘩啦啦地落了下來,天地一下子澄明起來。 池楹一頓。 就是這一頓,地上的灼日劍飛起,以種極為刁滑的姿勢,狠狠刺穿了池楹要捅周晏肚子的手,劍身帶著他將他掀翻在地。 入土三分,池楹再無法動作。 從周晏被禁錮到池楹被灼日劍困在地上,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周晏無力垂下的手揚了起來,碰上了肩頭的鉤,他五指合攏,握住鉤,將它一寸寸從自己身體中拔出。 他一步步挪到池楹身邊,將鉤扔到他身上,青年呼吸凌亂急促,滿身的狼狽,但面上卻有著暢快:“我說了,不過是一個陣而已?!?/br> 他讓沈妄按照他的方法添了幾筆,就變了。 破不了,那就讓陣換個主人。 再以身作鉤,拖住池楹,待大陣運行到他添的那幾筆上,接下來的陣如何運行,就全憑他做主了。 同光宗首席破陣的方法,向來粗暴。 池楹躺在地下動彈不得,聽周晏這么說,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才有了些許情緒,似怨恨又似解脫。 他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間濃霧四起。 濃霧來的聲勢浩大,不過幾個呼吸間,天地就變得白茫茫一片。 周晏一下子充目都只有白色,他試著叫了一聲:“池楹?” 沒有人回答。 他又喚了一聲沈妄。 依舊寂靜無聲。 吸了幾口濃霧,周晏腦中便開始泛疼,幸而灼日劍還聽他的召喚。周晏將灼日劍握在手中,努力穩住心神。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道聲音。 那聲音似從天邊傳來,溫柔繾綣,兩個字自唇邊呢喃而出,勾人心魄。 他喊道:“阿晏?!?/br> 第十七章 不要叫我阿晏,也不要碰我 聽到阿晏這兩個字時,周晏怔愣在了原地。 那聲音還在叫著他,一聲又一聲,從白茫茫的遠方傳來,又似在他耳邊。 “阿晏......” 將灼日劍橫在身前,周晏冷笑道:“只會叫人卻不現身,你是地鼠?” 他這句話說完后,那聲音果真不叫他名字了,周晏剛剛聽到“阿晏”兩字升起的惡心感才稍稍落下。 四周沉寂了一會兒后,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阿晏,你還是這樣?!?/br> 他說完后,還輕輕嘆了口氣,含著點無可奈何的包容。 周晏:“......” 有病嗎這是? 所幸那道嘆息聲過去后,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一步一步,響徹在這方圓天地。 周晏調轉了身子,灼日劍劍刃朝下,直直面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白茫茫天地間,慢慢出現了另一抹白色。 那白色更亮些,服帖柔順地貼著男人,顯得男人的發與眸暗沉極了,他束著白玉冠,恍若九天之上下凡渡世的仙人,半絲污濁沾不了身。 可通身的氣度卻不容人置喙。 和他相比,周晏此時一身月白衣袍凌亂地沾著血,束發的帶被割斷,肩頭頸上錯落地散著發,連手腕上,都是深深淺淺的口子。 只一張臉蒼白地過分。 可男人望向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嫌棄,只有深切的思念,像看著獨屬于自己的一份珍寶蒙了塵,他朝周晏伸出手來,無奈笑道:“阿晏,怎么我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br> 周晏眉毛都沒動一下,而男人伸出來的手,碰上的不是青年柔軟手掌,而是冰冷劍尖。 灼日劍劍尖指著男人掌心,周晏平復著呼吸,忍著肩頭的痛,淡聲道:“你再上前一步,我劍就不是指著你手了?!?/br> 灼日劍往上移了幾寸,掠過男人手掌,直指向他喉嚨。 周晏在威脅他。 男人狹長的眼中含了笑,像望著不懂事的孩子那般:“阿晏,我找了你很久?!?/br> 周晏道:“我不認識你?!?/br> 【你認識他?!?/br> 一個聲音自他心底響起,幽幽道。 是系統。 自從給他頒布了任務后,系統就像去冬眠了一樣,周晏平日里喚它,輕易喚不動,大多數時間回應他的只有沉默。慢慢的,周晏幾乎忘了他還有個系統。 此時系統主動冒了出來,告訴周晏他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的話他不信,可系統的話他卻是相信幾分的。 難不成我真的認識他? 青年咬了咬舌尖。 許是看他沒這么反抗了,男人笑了笑,他悠悠地伸出手,手背貼著灼日劍劍刃,只一使勁,就讓灼日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向旁邊斜去,不再隔在他和周晏中間。 沒有了阻擋,男人上前一步,一伸手就能碰到周晏了。 他比周晏高了些許,此時稍稍低頭,大半個身影就罩在了周晏身上。 像是把他擁在了懷中。 他伸手碰了碰周晏臉頰上的一道傷口,無不憐惜:“疼么?” 可下一瞬間,他伸手就能碰到的人離開了。 周晏后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微微抬頭:“我忘了許多事,其中包括你,如果我曾經欠過你什么,你跟我說我還你,如果我們兩不相欠,以后就當作不認識便好?!?/br> 他抬眸,長眉下向來溫軟的眸子此時清冷冷一片:“所以,你只用說就行?!?/br> 他一字一句道:“不要叫我阿晏,也不要碰我?!?/br> 他不認識這人,那么這人只能是原身的故友,如有相欠,他替原身還了,如果沒有,他也沒興趣和這個男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