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是個高危職業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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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還是覺得不好,正要拒絕,就見隗朗干脆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就往外邊走,嘴中碎碎念叨:“周大哥跟我來吧,沒事的,我還能害你不成?!?/br> “好,你先放開我?!敝荜瘫凰У囊霍篝?,無奈笑道,“我跟著你去就是了?!?/br> 可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隗朗的手就松開了。 被迫的。 少年捂著手,單腿跳著在原地轉圈,尾音都變了調:“疼!” 沈妄將剛剛拍隗朗的劍收回來,抬眼去看他,語氣不咸不淡:“疼就對了,下次就能記得,別什么人都上手去抓?!?/br> *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我點了一鍵感謝霸王票與營養液它在作話中怎么不出現,原來是我后臺本來有七八章存稿,要再繼續上傳章節后它才出現的。所以感謝一直遲到了七八章的時間。 晉江它是有一些規則在身上的,是我太笨了寫上一本的時候沒發現,這本的時候還是搞不懂到現在才明白。(撓頭_(:3ゝ∠)_ 不過還是謝謝寶子們的營養液與雷,感謝會遲到,但愛意是無價的,比個用胳膊放在頭頂的大心心~ 第十四章 毒死你都沒人給你收尸 瀛洲島主島中央被一片森林覆蓋著,森林外圍散布著不多的人家,再外面就是和海水緊挨著的沙灘了。 進森林的路只有多年踩出來的一條小道,小道狹窄,周晏三人甚至不能并肩行走,只能前后磕磕絆絆地前進著。 森林雖說不大,但只靠兩條腿走,也走了近兩個時辰,隗朗走在最前面,不時地回頭道:“周大哥,馬上就要到了?!?/br> 等他說第六個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周晏開玩笑:“再不到,我都要懷疑你是把我和我師弟騙過來殺人拋尸了?!?/br> 隗朗一怔,反駁道:“怎么會,我怎么會害周大哥?” “給你開玩笑的,”見他有些激動,周晏歪了歪頭安撫他,溫聲道,“還要走多長時間?” “應該是到了?!币恢弊咴诤竺娴纳蛲?。 周晏聽了這話,抬頭望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小道在前方不遠處戛然而止,匯入了一個方圓五六里寸草不生的空地中,那空地很大。呈現出一個極為規整的圓形,周圍都是參天的古樹。 他們一路走來,參天古木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只有這片地方得了燦爛陽光,恍然間如若被上天眷顧的福靈之地,一片圣潔之意。 隗朗對這里很熟悉,繼續領著周晏兩人往前面走去,邊走邊介紹道:“這片地是島主廢了好大勁在這片林子中開辟出來的,如果不出意外,我們瀛洲島每年都在這里舉行祭祀節?!?/br> 跟著他踏上了空地,周晏才看見空地中央設立著一個小圓臺,那臺子有三丈高,不大,上面能站三四個人的樣子。臺上矗立著一根木樁,那木樁渾身漆黑。與其說木樁,不如說棍子更為合適些。 周晏看了兩眼,發現那木樁的材料似乎和池楹船的材料是一樣的。 以圓臺為中心,空地上繪著雜亂的線,多以紅色為主,摻雜著些許的黑線,密密麻麻地在空地上鋪展而開。 隗朗帶著兩人小心翼翼地繞過線,來到了圓臺地下。 圓臺表面粗糙,隗朗抱著圓臺,腳下使勁,沒幾下就爬上了圓臺,他在圓臺上招呼周晏:“周大哥你上來,在這上面能看清陣的樣子?!?/br> 周晏聽了他的話,和沈妄一起上了圓臺。 三個人站在圓臺上便有些擠了,隗朗一只手攏著黑柱子,剩下半只身子都探出了圓臺,他興致勃勃地指著南邊一處對周晏道:“周大哥你看那邊,那邊的最上面的那道線是我畫的呢!” 周晏順著他指的方向,第一次看清楚了整個大陣的模樣。 只看一眼,他便認證了心中剛剛的猜測。 他此時所站的這個地方,正是大陣的陣眼。 周晏眉心跳了跳。 他看了沈妄一眼,正巧碰見沈妄也看著他,只是這一眼對視,周晏就明白了此時沈妄和他有著一樣的疑惑。 陣法之類,如若祈福之用,無需設置陣眼。 隗朗還在旁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周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笑道:“你畫的很好,你那兩處正是此陣的一方小陣眼,你筆觸流暢,啟動此陣后靈力也自能流暢銜接和運行?!?/br> 他夸人向來真誠,隗朗被他夸的眼睛一閃一閃,兩只胳膊抱著柱子,露出一個有點開心又有點羞澀的笑:“周大哥,我下次一定更努力?!?/br> “已經很好了,”周晏笑道,“我能不能問問,你們瀛洲島往年的祭祀節陣法都如這般嗎?” 隗朗點點頭:“對的,往年和這個陣法是一樣的?!?/br> 他指了指正被他抱在懷中的柱子:“它從祭祀節開始就在了,一直用到了現在?!?/br> 周晏笑道:“我明白了?!?/br> 也許是他想錯了,陣法一道,最為變幻莫測,他閉關了兩百多年,也許人道真就有了有陣眼的祈福之陣。 理順了這一點,周晏帶著看祈福之陣的眼光重新去審視這個陣法,第一次見帶陣眼的祈福之陣,他心中不免升起好奇。 同光宗作為靈州最強大的宗門,也有專門的陣峰,而他師尊謝長青揚名十三洲,除卻一手驚鴻劍使得出神入化,用陣上也自有一套體系,周晏身為他的大弟子,陣法之道自然不缺人指點,而他也向來有些天賦。 如今遇到了沒有見過的陣法,他自然生出了極大的好奇。 可他看了細細將陣法看了一遍,不覺得蹙了蹙眉。 盡管他在心中給自己做了這是祈福之陣的預設,可這陣法紅黑線交錯,極為復雜,怎么看都不像祈福之陣。 周晏看了一遍后在心中將陣法復刻出來,隨著他在心中自己一筆一劃勾勒出來這個陣法,感受到的并非祈福之時的祥和之意,而是撲面而來的殺伐之氣。 但這事顯然不能在這里說。 將心中疑慮壓在心底,周晏對隗朗笑道:“我能去看看你畫的那個小陣眼嗎?” 隗朗忙不迭地點頭:“當然可以!” 周晏便跟著他下了圓臺,來到他畫的陣眼之處。 那是南面一個小陣眼,是用來聚集靈力的,不過是這陣法十幾個小陣眼中普普通通的一個。 周晏一撩衣袍,在那個陣眼前蹲了下來。 他伸出指尖,順著隗朗畫的那道紅線描繪著,瑩白柔軟的指腹最終停在了一處。 小陣眼的陣心。 隗朗在旁邊一瞬不瞬地看看周晏,又看看他的手,見他停下就問道:“周大哥,是這里出了問題嗎?” “不是,你畫的很好?!敝荜痰痛怪佳?,指尖動了動,往陣心處注入了一點靈力。 天地在這一瞬倏地停住,連陽光中的浮塵都凝固在了原地,周圍森林一剎那間靜止了下來。 下一瞬間,自陣法中迸發出一道兇悍磅礴的靈力,那靈力蕩的四周空氣都是一震,周圍古木如遇見臺風一般瘋狂搖動。 無數樹葉從樹冠上抽離,如刀一般飛向周晏。 周晏緊繃下顎,腕子上灼日劍嗡鳴一聲,飛離了他的手腕,劍身舒展,筆直的劍橫在了周晏三人的前方,如同一條銀色的蛟龍,閃著凌厲的光。 他神色未變,只輕呵一聲:“靜?!?/br> 他的聲音并未有多高,但是隨著這聲不高不低的靜字,一切就真的靜了下來,如一個個刀片飛來的樹葉停止了攻擊,紛紛柔軟打旋地落到了松軟泥土中。 只剩一片沙沙聲。 而周晏指尖下的陣似乎動了兩動,如困獸被鎖鏈鎖緊,猙獰地怒吼了兩聲,但面對不可抗拒的強大力量,最終還是選擇安靜地匍匐在了籠子里。 變故不過在一瞬間,周晏起身后,隗朗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他有一瞬間的慌亂,下意識地想靠近周晏給他解釋。 但是被一柄劍擋住了去路。 沈妄橫劍立在周晏面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在少年毫無感情的眸子中,隗朗似乎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他皺了皺鼻子,去看周晏,一張口滿是詞不達意的慌亂:“周大哥...不是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橫在他身前的劍還是沒有拿走。 “把劍放下,不是陣法的問題?!敝荜躺斐鍪?,拍了拍沈妄的肩,他碰陣的指尖不知何時被掛了道口子,殷紅的血順著指尖流下來,像開在雪地里的紅梅。 他抬頭對隗朗笑道:“我師弟脾氣有些沖,你多擔待?!?/br> 他的手碰到沈妄肩頭的那一刻,沈妄僵了僵,順從的將劍收了回去。 周晏繞過沈妄,走進隗朗,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揉了揉捏了捏少年慌亂的臉頰,笑道:“是我不好,你們島主應當是這個陣法的主人,我擅自將靈力注入陣心,自然會遭到陣法的反噬?!?/br> 隗朗吸了吸鼻子:“真的是這樣嗎?” 周晏笑了笑,眸中一片柔軟:“我還能騙你不成?” “周大哥沒事就行!”聽了他的解釋,少年心思淺,轉眼又開心起來,“那我們回去吧,周大哥受了傷,我家有治傷的藥?!?/br> 周晏儲物戒中此時有一大堆可以輕輕松松治好他這點傷的藥,但為了不讓隗朗愧疚,他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三人就按照來時的路線,就這么出了森林。 從隗朗家拿了藥,再回到巫奶奶家時,周晏和沈妄正好看到巫奶奶從他們屋中出來。 在巫奶奶家住的這段時間,巫奶奶從未進過這間屋子,此時見到巫奶奶從他們家出來,周晏不免有些驚訝:“巫奶奶是找我和師弟有事嗎?” “你們不是跟著隗朗那小子出去了嗎?”巫奶奶沒有回答周晏的問題。 周晏笑道:“遇上了點事,便先回來了?!?/br> “哦,”她點了點頭,舉了舉懷中的東西,“我去屋中拿點東西?!?/br> 他懷中抱著一個鼓囊囊地包裹,被布包著,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周晏也沒有多問,就這么跟沈妄進了屋。 沈妄進屋后,就開始四處轉悠,周晏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東西,只是對他解釋著剛剛森林里發生的事情:“那陣你就當沒看見過,不管是祈福還是什么的,我們當日也不會過去,到底與我們無關?!?/br> 沈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見沈妄不回答自己,周晏也不打擾他在那尋摸,低頭為自己處理傷口。 那傷口雖小,卻極深,隱隱能見到里面的骨頭了,周晏將隗朗給的藥粉往傷口處一倒,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很疼。 下一秒,他就感覺一道陰影籠罩住了自己,周晏一抬眸,就看到沈妄蹲在了他面前。 少年伸手將他的收拾是手指拽到自己腿上,低頭將傷口上的藥粉轉眼吹了個干干凈凈。 他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用手指挖了一點里面潔白的膏體,一點點摸到了周晏傷口上。 他動作小心,面上卻冷笑一聲:“給你你就用,毒死你都沒人給你收尸?!?/br> 別人說什么他信什么就罷了,怎么別人給什么就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