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是個高危職業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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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去找了無名峰峰主。 無名峰峰主高尚正躺在躺椅上翻著手上的弟子名冊,整個人忙的腳不沾地,但一顆心卻是神清氣爽。 畢竟整個收徒大典將將要持續三四個月,你和誰分配住在哪里,對自身可是有著很大的影響,如若分到一個二缺舍友影響心情,說不定收徒大典時的名次都因為二缺舍友一落千丈。 那么既然想分到一個好宿舍,打點他這個無名峰峰主就必不可少了。 高尚數著五個儲物戒都裝不下的靈石,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帶著收獲的快樂光芒。 “扇快點!”他翻著手中的名冊,催促旁邊為他扇扇子的小弟子。 小弟子忙不迭地點頭,又加快了手中的力道。 “高峰主倒是愜意?!币坏罍貪櫬曇魝鱽?,打斷了高尚的動作。 高尚問聲抬頭,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截銀色光芒,軟劍伏在瑩白手腕上,兀自閃著內斂的鋒芒。 意識到同光宗誰手腕上帶的是銀色軟劍,高尚手腳不齊地從躺椅上爬起來,也不扇扇子了,掐媚笑道:“這不是小周仙長嗎?” 周晏雖是首席,但到底是晚輩,高尚身為一峰之主,小周仙長叫的這么順口,臉倒一點都不紅,干癟的八字胡尖微微顫抖著。 周晏笑道:“高峰主好?!?/br> “哎什么高峰主的,”高尚擺擺手,客氣道,“小周仙長來找我有什么吩咐嗎?” 現如今的玄機掌門便是曾經的首席,同光宗向來把首席當做下一任掌門培養,面對下一任掌門,高尚一個管分配宿舍的,向來認得清自己的身份。 “我此番來想問問高峰主,沈妄現如今在哪里?”周晏也不與他客套,開門見山地問道。 以至于他幾日沒關心沈妄的行程,人就要死了,那他的系統任務還進行不進行了? 聽見沈妄的名字,高尚的笑容僵了僵,半晌,他嘆了口氣:“他現在在藥峰躺著,估摸著是不行了?!?/br> 周晏呼吸一頓:“怎么就不行了?” 高尚為難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吞吞吐吐道:“收徒大典前幾次選拔,他比試起來太不要命了,不知是哪一場比試,他把對面一個弟子的腿給打斷了,那弟子咽不下氣去,恰巧家中也有些勢力,就尋了幾個內門弟子……” 他后面的話就沒說下去了,但話中意思兩人都聽懂了。 “小周仙長莫動氣,”見周晏眉目間淬了冷意,高尚勸解的話都打了個磕磣,“那被沈妄打斷腿的弟子和清涼峰有些關系,找的是清涼峰趙仙尊的親傳弟子,清涼峰最小的小師弟,這小師弟在清涼峰被寵壞了,應是被別人一教唆,一沖動就動手了,這沈妄按理說還不是我同光宗的弟子,小周仙長實在不必為他動氣?!?/br> 高尚這一段話說的可謂情真意切,周晏是首席,不出意外是下一任掌門,實不應該為了一個沈妄得罪一峰之主,那趙仙尊向來護短得很,特別人還是他向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徒弟。 周晏沒回答他這段話,只朝他笑了笑:“多謝高峰主告知,弟子先告退了?!?/br> “無妨無妨,”高尚還要勸道,“那沈妄家中只剩下他一人,不值得小周仙長大費周章,如果就此沒了,也是他的命數……” “高峰主,”高尚還沒說完,就被周晏打斷了,他溫聲道,“沈家被屠之事是我師尊負責,沈妄入收徒大典名冊上的名字是我讓添上的,他作為我師尊以后的徒弟,我未來的師弟,長青峰和無極峰偏偏不信這命數?!?/br> 高尚就不說話了。 周晏斂眉告退。 他在藥峰山腳一小屋里,找到了沈妄。 他爬在一方窄窄的木板床上,上身沒有穿衣裳,后背結實肌rou上血rou模糊一片。陽光照到他肌理分明的背上,像照在了一片起伏的紅色沙丘上。 他得罪了人家一峰之主的寶貝徒弟,藥峰對他醫治也不太上心,在山腳給靈獸住的靈舍里給他隨便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將人丟在里面,扔了瓶靈藥就算治了。 所以沈妄正在跟一只靈雞大眼瞪雞眼。 他攤著一只手,手上空無一物,伸到了靈雞嘴下,靈雞歪了歪頭,就伸嘴朝他掌心啄去。 啄了個寂寞。 靈雞不可思議地眨眨眼,狠狠啄了一下他的手,扇著翅膀撲棱撲棱地飛遠了。 沈妄嗤笑了一聲,低低笑道:“蠢雞?!?/br> 他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有什么能給他吃呢。 周晏化去身形,在外面看到這一幕,安下心來。 還能做出這王八蛋行為,看來離死還遠著。 他抬腳就想推門進去,卻在手碰到木門的那一刻,停住了動作。 差點忘了自己是個反派。 在外面站了片刻,周晏低下頭在臉上捏了捏,再抬頭時,一張臉就變成了最普通的路人臉。 又換了身最普通的弟子服,再從儲物戒離翻出來兩盒靈藥粉,周晏才推門進去。 門打開的那一刻,一直趴著的沈妄猛然回頭,就看到一個瘦高的小弟子進了屋子。 他垂著頭,沈妄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抱著藥的細長手指。 白的透明。 “我來給你送藥?!毙〉茏觼淼剿睬?,溫聲道。 沈妄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你們同光宗都把我扔到這了,還管我死活?” 周晏認真道:“謝仙尊聽說了你的事,很生氣,派了我來送藥?!?/br> 沈妄手肘一撐,腰一用力,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手肘隨意搭在屈起來的膝上,去看周晏,目光中帶點審視:“謝仙尊對我這么好?” “謝仙尊很關心你?!敝荜檀鬼嵵氐?,“為了你的事很生氣?!?/br> 審視的目光又在周晏身上轉了兩圈,沈妄突然彎了彎眉,眸中審視消散:“那麻煩小仙長為我上藥了?!?/br> 周晏心中松了一口氣,剛剛那幾個瞬間,他像被即將發起攻擊的兇惡豹子盯上,渾身不適。 見周晏走近,沈妄乖乖背過身去,將受傷最嚴重的后背露給了他。 許是沒人看管醫治,背上雖上了藥,但可謂是旱的旱死澇旳澇死,有的地方手法潦草的倒了很多,藥粉堆在一起,有的地方血rou裸露在外面,方圓不見藥粉的影子。 活像孜然沒撒勻的一攤烤rou,哪里有味兒全靠緣分。 周晏皺了皺眉,終是沒忍住:“這是你自己上的藥?” 沈妄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他從小一人生活著,受的傷不少,但卻沒耐心上藥,每每受了傷見了血,藥粉就一股腦的往傷口處一倒,講究的就是一個隨緣。 周晏:“……” 那藥粉一點靈力都沒有,是最普通廉價的藥粉,周晏先把那藥粉從傷口處刮下來,又用指腹沾了他帶來的上好靈藥,一絲不茍的抹到了沈妄傷口上。 他垂眸抹的認真,微涼指腹碰觸到沈妄微燙的皮rou,不多會兒就染上了些溫度。 氣氛一時靜謐。 沈妄指尖在空中點了點,開口打破了這種靜謐:“麻煩小仙長回去幫我給謝仙尊帶個話,就說我受了傷,接下來的收徒大會上不了了,辜負他一番美意了?!?/br> “這個你不用擔心,”周晏動作不變,“同光宗峰主若愿意,可以從收徒大典上挑一個弟子跳過收徒大典,直接拜師入峰。謝仙尊說等你傷好了,直接入長青峰就好。正好沈府被屠之事,也需要你的幫助?!?/br>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傷你的那幾個弟子,會得到應有的懲罰?!?/br> 所以你就只管好好談戀愛就行了知道嗎小兄弟? 沈妄沉默了一瞬:“那我就是周晏的師弟了?” 周晏上藥的手一頓。提他干什么? 沈妄敏銳地覺察到了他的停頓:“你認識周晏?” 周晏溫聲道:“算認識吧?!?/br> 就我是周晏本人這樣。 一直懨懨的眉眼有了點興趣,沈妄微微側目:“周晏是個什么樣的人?” 周晏:“……大師兄閉關了兩百多年,我只見過一面,與他并不熟悉?!?/br> 沈妄哦了一聲:“兩百多年,他倒是有耐心?!?/br> 周晏心道,謝謝夸獎。 說話間藥已上好,周晏將藥瓶放到沈妄床邊,就要離開,沈妄叫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沒有見過謝長青一面,謝長青為他生氣給他送藥這話他是不信的,所以只當這個小仙長看他可憐,找了個借口給他送兩瓶藥來。 他這人不欠人人情,也沒收到過多少好意,每一分每一毫,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周晏手揣到袖子里,笑道:“不必了?!?/br> 主要是進來的急,忘編了。 他思索了一下,重新走到沈妄身前,扔給了他一個暖玉哨子:“以后遇到麻煩了,吹這個哨子,我就來了。別再把自己搞成這樣了?!?/br> 他的藥也很貴好嗎? 沈妄握著暖玉哨子,看著周晏走了出去。 他剛剛說參加不了收徒大典,就是真不想參加了,對周晏升起的寥寥興趣抵不過對修道弟子做齷齪事的惡心。 土匪終是融不進仙人窩。 可暖玉哨子在他掌心轉了兩轉,沈妄握住它搓了搓鼻尖,動作頓在了那里。 一股淺淡的槐花味兒在他鼻尖散開。 第五章 我這次來,是為我新入師門的小師弟報仇來的 三月多的桃花樹開得正好,周晏從沈妄處出來,抬眼隨手一看,不遠處就是一棵開得簌簌的桃花樹,他上前隨便一抬手,就折下來了一根不粗不細的桃花枝。 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周晏頗為滿意。 拿著桃花枝,他先去了一趟刑法堂。 張旻正在刑法堂忙沈府被屠之事,已經過去多日,整個沈府都被他們翻過來了一遍,可還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堂前無風,張旻將關于沈府被屠之事的卷軸往案邊隨手一扔,伸手去揉了揉泛疼的太陽xue,再一抬首時,就看到了從遠方緩緩走來的青年。 他呼吸一滯。 上次他見到周晏時,正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大雨,他精致五官氤氳在霧氣中,柔和的像岸邊柳,這次天和日清,青年的五官被太陽照得清晰分明,眉目中還含著冷意,可懷中卻是松松抱著一枝纏綿桃花,淡紅花瓣從青衣臂彎中羞澀地探出頭來,花蕊輕顫,又是另一番光景。 像懸在崖上的一柄桃花劍。 張旻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上次心中焦灼口中泛渴的感覺又回來了。 周晏沒注意到他這些小動作,他笑著給張旻打了聲招呼:“張師弟,這次過來我想問問你沈妄和清涼峰的事,同光宗中如果有打架斗毆這類事發生,我記得刑法堂都有記錄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