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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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那口氣仿佛是在說:別人家的夫人那么好,你怎么會這樣。 可是女人善妒不是要被休棄的嗎?身為大夫人怎么能小氣呢? 秀月一頭霧水,明明嫁人前她還特地惡補了女德,請教了好多夫人為妻之道,她哪里搞錯了嗎?講道理,她這樣是對的。 崔寬站起身。 他周身的氣場莫名有點冷。 他走一步,秀月就退一步,直到退到了墻邊。 崔寬手按在她腦袋邊墻上,逼近她的臉,道:“我知道你不愛我,可你也說過婚后我們向彼此奔赴,我有在努力,你呢?沈復有過妻兒,你痛心至此。我呢?為什么我就可以有妾室?” 秀月被他問懵了,連連搖頭。 不是一回事,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前兩天他說話算得上疏離,現在就有些寡淡了。 “我會讓下人另外收拾一間廂房,今后沒有必要我不會來叨擾夫人。你也有權為我納妾,誰來進我房間你安排,不用過問我?!?/br> - 秀月回到房里腦瓜子還是懵懵的。 不行啊她還是要冷靜。 如果送女人不能把他哄好,那就送錢。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錢的。 夜上柳梢,崔寬睡在了下人新收拾的屋子里,秀月自個兒摸黑進去,躺在了他身邊。 黑暗之中,崔寬嗓音淡淡的開了口,“夫人怎么沒安排妾室過來伺候?” 雖是叩問,明顯語氣和善了許多。 秀月迫不及待的把一堆紙塞進他懷里,“我是來給你這個的?!?/br> 大晚上的眼前烏黑一片,崔寬也看不清她給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拿著還不敢亂揉,怕給揉壞了。 “什么?” “我用你的名義,買了五個莊園,還買了田水縣一座小山,送給你的,還有三千兩的銀票?!?/br> “你哪來這么多錢?” 秀月神神秘秘的說:“這個錢是這兩年別人給我送的禮,這個秘密你不能讓人知道了?!?/br> 崔寬驚訝道:“你居然收賄?!” “收是收,事情我可不幫忙干,他們又沒種說出去,這錢我不拿白不拿,”秀月喜滋滋地說,“現在都送給你?!?/br> 這個cao作,崔寬愣是看不明白。 “你這是?” 難道是她不想活了,所以要把錢財都托付給他?! 崔寬呼吸緊促,“你至于嗎秀月,沈復還沒有消息,你就做這樣的打算?!?/br> 秀月一愣,“我做什么打算了?” 崔寬起身點了燭燈,然后把她給的一堆銀票地契整理好用硯臺壓住。 再上床去,剛觸及她雙手,就發現他手更涼一些,于是他準備把手窩在自己胸口捂暖了再去碰她。 秀月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看他伸向自己的手又縮了回去。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崔寬看著她,鄭重說:“答應我,不管派去邊關的人帶來什么樣的消息,你都要好好活下去?!?/br> 秀月其實從來沒有去設想,如果派去的人晚了一步怎么辦,她也不敢設想。 她知道自己在逃避這個問題,可是總有一天,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秀月點點頭,“我信命,人各有命,我不會因為別人而去放棄自己的?!?/br> “現在你是我的夫人,” ------------ 第一百八十八章 頭發白了也不分開 秀月以為是自己送的財產哄好了崔寬,心里想著哄男人果然是要下血本。 可是崔寬又要還給她。 他說:“你怎么能不給自己留點,什么都給了我,以后我對你不好怎么辦?!?/br> 秀月當然給自己留了很多呀,可這怎么能說出來呢。 “你不會對我不好的,我相信你?!?/br> 秀月的嗓音很直爽的那種,她說出口了,就給人很堅定很真誠的感覺。 崔寬抱住她,她就捧著崔寬的臉,在他唇上使勁吧唧了一口。 “我以前就覺得有好幾次,你有在偷偷看我。是不是?” 崔寬臉一紅。 其實最開始,他只是稀奇皇上的御前護衛是個女子,就不免多看了兩眼。 之后他又很好奇,一個女子整天拿著一把劍重不重,他很想去掂一掂這把劍有多重。 再后面,他有幸看到秀月在酒樓揍一個手腳不干凈的人。 他看傻了,心想這樣的媳婦誰敢娶回家,讓她一個不順心就要挨揍吧。 再然后,越害怕什么來什么,皇上居然親自約談他,要給他賜婚。 他敢拒絕嗎?他能拒絕嗎? 他回家給亡妻燒了兩盆紙錢。 好不容易做上了兵部尚書的位置,難道要死在一個女人手里嗎? 事實比他想得更糟糕,婚還沒成呢,沈復就使勁找他麻煩了。 他原本一頭霧水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沈復,直到秀月大晚上的來找了他一趟。 秀月一襲如洗站在他面前,很誠懇的說了抱怨。 然后將手里的小酒遞給他一壺,“老哥,喝點?” 她酒量不錯,人還是醉了。 她說起當年的沈復,和他這些年若有似無的誠意,還有他那個剛滿周歲的可愛的孩子。 沈復最爛的時候是在沈禾出生之后,他居然還跟秀月說:但凡你能給我生個孩子,我死也甘愿了。 那天月下,秀月流著淚對崔寬說:“你看,他總是那么深情的說出最傷人的話,明明從來沒想過娶我,卻還見不得我嫁給你?!?/br> 崔寬受不了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保護弱女子的本能就在此時被激發出來了。 雖然他也想不通,秀月這樣的女子居然也會被欺負。 沈復的行為崔寬也不懂,喜歡就娶,不能娶回家就放手,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也就算了,現在這是他崔寬的未婚妻,也能被覬覦的嗎? 秀月又說:“我知道你深愛亡妻,所以我選你,我們心里都有一個不可能的人,還算公平,如果你不愿意或者覺得我麻煩,我們隨時可以結束?!?/br> 崔寬記得亡妻。 亡妻是姑媽那邊親戚家的閨女,他們結于媒妁之言,成婚前沒有見過一面。 她很賢惠,會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他有時在外受了氣,回家口氣不太好,她都是任勞任怨的,在他煩的時候乖乖不做聲響,在他需要的時候妥帖在旁。 他習慣了她的存在,覺得她好,可是也沒有主動對她好一點。相對于妻子這個身份,她更像管家,也像婢女,跟管家婢女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會躺在他身邊,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是在出生后夭折的,崔寬就告假陪了她幾天,見她不哭不鬧一切如常,他就也把喪子之痛忍下去。 第二個孩子未滿三個月時,她只是搬個椅子使了點勁,那不成形的血rou就掉下來了。 她還是不哭不鬧,還跟崔寬認錯說是她不小心,都是她的錯,崔寬也不可能責怪她,就寬慰她說孩子會再有的。 可是不出幾天,她吞金自盡了。 崔寬當時傻眼了,這種痛苦遠大于孩子夭亡的時候,他到這時才覺得,回家能看到她的感覺是很安心的。 為什么要這樣草率的放棄自己呢? 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是不是那時候他細心一點,就會發現她不對勁,是不是他多給一點關心,她就不至于這樣。 他就這樣想了八年。 不是沒打算過續娶,只是每回別人建議他再娶一個的時候,他都會想起亡妻自盡時他的痛苦。 他怕再承受第二次。 不過面對秀月,他卻好像沒那么害怕了。這個女子看起來就不像會輕生的人,她看起來好像什么都能承受得起。 而這一回,他學會了溫柔,細心,妥帖。所有他從前不曾做到的,八年之后他做得很好。 “崔寬,”此時此刻,秀月在他懷里說,“這些日子以來我覺得你很不錯,我有點喜歡跟你在一起了?!?/br> 崔寬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是暖冬里獨有的芬芳。 他把她攏得更緊了些,隔著一層里衣,能清晰感受到她的體溫,在這出口成霧的冬夜里隱隱發燙。 “你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說好一起到老,頭發不白就不能說分開?!?/br> “頭發白了也不分開?!?/br> - 北濱國主動交好并送來誠意,祁元便給了最高的禮遇。 蓮兒為清辭穿衣打扮,隨口嘟囔道:“不過是個小國使臣來送禮,怎么能由皇上親自去城門迎接,還提前三天就準備宴席?!?/br> 畢竟羽國來遞降書那會兒,皇城都沒讓使臣進,更別說見到皇帝的面,設宴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