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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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沉甸甸的,蕭躍林心也是一沉,“謝皇上?!?/br> “去吧?!备稻榜吹?。 蕭躍林到宮外上了馬車,打開錦盒,手便是猛地一顫。 回了尚書府,蕭夫人見他捧著錦盒坐在椅上神色沮喪,溫聲問:“怎么了這是?” 蕭躍林看著手中錦盒,長長嘆了一聲。 “你看看?!?/br> 蕭夫人打開錦盒,拿出里頭玉像,“這是送子觀音?你哪兒弄來的?” 蕭躍林只連聲嘆氣,不說話。 “你想再生個孩子了?”蕭夫人道,“我都一把年紀了,你想納妾?” “不是我想,是皇上讓我再生個兒子?!?/br> 蕭夫人不明白,“為啥???” 蕭躍林老淚縱橫,“你說為啥啊,皇上這是告訴我,兒子可以再生,讓我殺了遠兒??!” 蕭夫人臉色一白,扶住椅子才站穩。 “遠兒這幾個月不都好好的嗎,怎么皇上突然容不下了?” 蕭躍林低著頭,喘了幾口氣后,道:“遠兒偷我玉令,給諜報門派了任務,太后用來陷害元妃的兩個人,是遠兒通過諜報門找回來的?!?/br> “太后至死沒松口,可皇上還是知道了,此事我也有失職之處,所以皇上罰我殺親子?!?/br> 蕭夫人跪下來,哽咽道:“躍林,不可啊,咱們逃吧,咱們連夜逃出去,什么官位榮華富貴都不要了,遠兒不能殺??!” 蕭躍林嘆氣,“你以為那么容易,我們能逃,你的母家呢,我的兄弟呢?皇上給我大義滅親的機會,已是網開一面,遠兒挑唆太后,陷害元貴妃,此事放到明面上來死罪難逃,我蕭家亦是清譽掃地?!?/br> 也幸虧蕭家用處頗多,皇上未必不想動蕭家,只是現在還不能夠。 蕭夫人哭著搖頭,“遠兒是被那妖妃迷了心竅,做出這樣的事來,他本是個好孩子啊,他不該死的?!?/br> “總要給皇上一個交代,找個人替遠兒去死便是?!笔捾S林道。 蕭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不會有破綻?” “普通的易容術會有破綻,不過,有一位神醫,他可為人削皮去骨,改頭換面?!?/br> - 十天過去,傅景翊賭氣不主動跟她說話,她竟也真的不理他。 日日一起用膳,他總忍不住想叮囑她多喝點湯,可他愣生生把話憋住了。 他明明沒有錯,是她不信他。她不僅不信他,還對蕭承書堅信不疑。 這叫他如鯁在喉,想起就渾身不適。 清辭也不發一言,那天把話一說開,場面過于尷尬。 皇上的猜測有理,可是蕭承書的確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他這樣做又能得到什么呢? 皇上對蕭承書畢竟是帶有偏見的。 她現在多為蕭承書說一句話,就是把這淌水攪得更混,讓他對蕭承書的偏見更深。 飯吃到一半,傅景翊把筷子一擱,說了他十天來第一句話。 “朕今夜就不留宿了?!?/br> 這幾天里雖然互相不搭理,可每一日他都會在怡合宮睡下。 清辭哦了聲,“恭送皇上?!?/br> 傅景翊更生氣了,闊步走到門口,還是沒聽到身后有啥動靜,大聲道:“宏長永!讓方嬪去準備一下,朕今晚去她那兒?!?/br> 宏公公低頭杵著不說話。 傅景翊悶聲,“怎么,朕只能住怡合宮?” 宏公公尷尬道:“皇上,宮里沒有方嬪?!?/br>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不信三 傅景翊愣了一下。 “沒有就封一個?!?/br> 宏公公傻眼了,這種事能這么草率嗎?儼然皇上是給氣糊涂了。 傅景翊負著手盛步走出怡合宮。 皇上的宮人走了一片,怡合宮里就清凈許多。 清辭突然就沒了胃口,也不想吃了。 小舞看得揪心,“何必呢?你跟皇上服個軟吧,這皇上要真去了別人那兒,給別人勾去了魂,那你可怎么辦?” 清辭把身上的華服脫下來,甩在一邊,“他要是碰到個不讓他吐的,早撲上去了,還有我什么事兒?” “你這都是氣話了,”小舞苦口婆心的勸,“皇上不是只能碰你才喜歡你,是因為只喜歡你才能碰你?!?/br> “他去喜歡別人好啦,我能攔得住他喜歡別人嗎?” 清辭站起坐下,在寢殿里走來走去不停轉悠,心如何也靜不下來。 小舞干脆站在一邊看著她。 等到她第十次走到門口去用余光看外面的時候,小舞笑了。 “你只把他當皇帝的話,何必這樣?” 清辭還是覺得她什么都不懂,心情不好就是不好,不一定因為什么。 她去木桶里沐浴,讓加了好幾回涼水,冷水讓體內浮躁的情緒一點點平靜下來。 一個人的床果然寬敞。 清辭抱著肚子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總覺得哪里不太舒服。 直到把腦袋邊上的另一只枕頭踢下了床,心里才舒坦了。 去你的吧。 清辭摸著肚子,心想:他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可今晚就是睡不著。 閉著眼睛把武功心法背了十幾遍,還是沒有困意。 忽而,寢殿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輕輕的,慢慢的向床這邊走過來。 他摸黑在床邊寬了衣,動作極輕得躺在她身邊。 傅景翊在床頭摸了一陣,怎么都摸不到他的枕頭。 他想點個燈再找看看,但又怕吵醒了她。 她大概睡熟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根本不會把他鬧的性子放在心上。 不過,沒有枕頭真挺不舒服的。 傅景翊的手往她那邊小心摸過去,摸到了她散開的頭發。 她那兒還有小半個枕頭的地兒。 傅景翊便朝她挪了過去,撥開了散落在枕頭上的墨發,腦袋挨著她的腦袋,跟她擠在了一個枕頭上。 她一點動靜也沒有,睡得真熟。 她睡得熟,傅景翊就覺得自己不需要再忍了,手伸過去,摸上她的肚子,寬大的掌心停留在上面。 他已經十天沒有摸到孩子了。 每每感受到她腹中有個小小的力量蹭過他的掌心,他就想把秀月宏長永都喊過來看看他孩子動了。 “皇上不是去寵幸方嬪了么?” 她一開口,傅景翊心重重跳了一下。她該不會一直沒有睡著吧? “朕來看看孩子?!?/br> “看過了,可以再去找方嬪了?!?/br> 她的口氣慵懶,好似毫不在意。 傅景翊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很倔強,“朕現在不想離開孩子?!?/br> 清辭淡淡道:“皇上喜歡孩子,讓方嬪給皇上多生幾個?!?/br> “你在趕朕走嗎?!?/br> “不敢?!?/br> 傅景翊頓了頓,道:“你就是敢,朕也不走,朕是皇帝,想睡哪里就睡哪里?!?/br> 清辭還想反駁,被他握著肩膀掰過身去,嘴湊上來把她話堵得滿滿當當。 她趁著能呼吸的空當,說:“有了方嬪還不夠,皇上真是體力充沛,望珍重?!?/br> 傅景翊饒有興致的挑起她小巧的下巴。 “吃醋了?” 清辭一愣,“沒有?!?/br> 傅景翊輕咬她的耳垂,“句句不離方嬪,朕后宮里有方嬪這號人物嗎?” 清辭尋思著,他不是要封一個嗎? 所謂的君無戲言?這種事能不算數,那答應給她的皇后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