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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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孝子,你就一個孝順兒子賀峰,你想著他就得了,別來煩我!你自個兒都自身難保了,想想今晚在亂葬崗怎么過吧!” 賀母是想過逃跑的,可這宅子被人圍了起來。 她不管爬墻走后門還是什么,都被抓了回來。 賀錦深能出門,她卻不能,因為有人等著天黑把她丟亂葬崗里去。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 賀母繼續坐地大哭。 賀錦深嫌棄道:“你不嫌丟人就繼續哭,沒你那么慣著,我哥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了他,也害了我?!?/br> 賀錦深對這個母親,他但凡起一點憐憫之心,都會覺得自己惡心。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不,他還有個媳婦。 賀錦深有些撐不住了,手上的傷讓他失血很多,現在整個人極度的困乏。 他回去房里躺著,側首,就看見丹惠的枕頭。 遙想起陸丹惠答應嫁他的時候,他歡天喜地的讓家里安排提親,他母親卻說:要不讓你哥去提親。你比你哥少兩歲,不急。 那時候他還很耐心的跟母親說:丹惠要嫁的是我,大哥去她不會同意的。 他也不可能同意,大哥的媳婦怎么沒的,旁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大嫂就是被大哥賣了抵債去了,之后就被發現溺死在河里,官府下的定論是她失足跌落。 他怎么可能會把丹惠讓給大哥呢?他從來不想讓丹惠死啊。 新婚之夜,他信誓旦旦的跟丹惠承諾,我會對你好的,這一生,都會好好的對你。 可是,可是…… 那個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陸丹惠,那個每天把衣物都給他準備好的陸丹惠,那個會給他揉肩膀揉腿的陸丹惠……每每他有點疲憊,只有陸丹惠會發現,會哄著他去休息。 她其實私底下從來沒有大小姐脾氣,也不擺大小姐的譜,她貼心,細致,她的一雙手柔柔軟軟的,還會在半夜把他踢掉的被子蓋上。 從來沒有人對他那么好,母親都沒有。 賀錦深閉著眼沉沉睡去,希望醒來的時候她能回來。 只要她回來,他再也不會讓她委屈了。他在心里這么想。 - 四天后,陸天秦入殯,府里頭慢慢恢復如常。 清辭在堂屋入座,陸平謙急急而來。 “師父,陸丹惠不見了?!?/br> 清辭點頭,“應該跟你說聲的,她跟我在一塊兒,沒事?!?/br> “那就好?!标懫街t松了口氣。 清辭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讓下人退去,關上門。 “怎么了師父?” “你剛接手陸家,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人找過你?” 陸平謙身子往寬大的圈椅上一癱,發牢sao,“多得很,啥破事都來找我,我現在是知道了,父親當初也不容易,這累得我像狗一樣?!?/br> 他倒也沒有太生疏,陸天秦這些年來強行教了他不少,堪堪用的上。 “我是說,朝廷大官,有沒有?” 陸平謙略一回憶,搖頭,“遠遠近近的小官倒是有,大官沒有,或許是我爹一向避嫌,遠離朝廷,跟那些大官沾上關系未必是好事?!?/br> 清辭敢肯定他的確是一無所知,直接切入正題,“某個大官在岐州養了兵馬,而你爹陸天秦,在為這些兵馬的武裝提供餉銀?!?/br> 陸平謙面露驚愕,一時片刻難以置信。 “怎,怎么可能,我爹他很老實的,你知道的他膽子小都不得罪人……” “他的隱忍都是為了一朝平步青云,他不逞一時之能,也不甘于做個商人?!?/br> 有錢的想要權力,有權力的需要錢,于是往往一拍即合。 陸平謙臉色逐漸蒼白。 “師父你又是如何知道?” “因為,你爹死在康丞相的手里?!鼻遛o說得鄭重沉痛,“你爹終究是怕了,想中斷與康丞相的來往??地┫嗌履愕鲑u他,便派人暗殺了你爹?!?/br> 清辭絕不可能告訴他,查出陸天秦勾當的是蕭躍林,下令誅殺的是皇上。 這個鍋得由康相來背,陸平謙對康相抱著殺父之仇的恨,斷斷不可能再接受康相拋開的橄欖枝。 陸平謙額邊青筋暴起,眼中血絲漸顯。 “你要冷靜,”清辭說,“康相沒準還會派人找到你,讓你繼續提供餉銀,你屆時萬不可跟他硬來?!?/br> 陸平謙默了良久,抬起沉痛的眼。 “那要如何?拒絕康相會被殺,同意更不可能,他殺我爹,我還跟他往來助他謀逆,我比畜生還不是?!?/br> “康相不會親身前來,八成派個心腹來跟你談話,”清辭附到陸平謙耳邊,“你與他周旋就是了,不要表現你的忤逆。對方要錢你就給,給了告訴我,我路上去把它攔下來?!?/br> 陸平謙嘴唇咬得發白,“師父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br> 清辭繼續扯謊,“我是皇上的屬下,奉旨盯著康相,盯出了這個事兒?!?/br> “那皇上知道我爹……” “我當然不會告訴皇上,”清辭說,“因為那是你爹?!?/br> 陸平謙當即熱淚盈眶。 “師父,你對我陸家有救命之恩,謀逆大罪是要株連九族的呀?!?/br> 清辭摸了摸他的腦袋,“說到底,那也是你爹一人的罪過,平謙,一切都會好的?!?/br>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皇宮 錢莊每日卯時開門,酉時閉。 賀錦深就天天守在錢莊門口,從卯時等到酉時,過了酉時就去客棧睡下。 他想著,丹惠早晚有一天錢會不夠用,就會先來錢莊取錢的。 就這樣,等了六天,半個人影就沒看見。 回客棧的路上他看見了一個女子,頭發扎得很高,纖瘦的身姿看起來很精神,他馬上就認出來,這是那天來賀家討債的女子。 賀錦深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她把丹惠藏起來了? 他追上去,可這女子走得很快,進了他住的那間客棧后一下子看不見人影了。 賀錦深趕緊問杵在大門口的小二。 “剛剛那個姑娘,你知道她住哪間房嗎?” 小二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也不能將客人的事隨便說出去,掌柜知道要發脾氣的。 賀錦深塞了塊碎銀在他手里。 “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br> 小二想了想,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 - 賀錦深敲開了廂房的門,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開門的是陸丹惠。 兩人相視都是一愣,陸丹惠率先反應過來,立馬關門,賀錦深用他那只包滿繃帶的手握住門邊,整個身子擠了進來,阻止了她把門關上。 “滾?!?/br> “丹惠,你聽我說,你聽我說?!?/br> 他雙眸通紅,衣服不太整潔,像是多日沒有更衣清洗,模樣有些狼狽。 陸丹惠勾起唇角,蔑笑道:“怎么,你哥又要被人剁手了,來問我要錢還是要我去陪人家睡一覺抵債?” 賀錦深搖頭,“都不是,我……” “你什么你,”陸丹惠打斷他的話,“我被你們賣給債主了,還有臉來找我?” 賀錦深面露難堪,“我沒有……” “沒縱著你娘,沒慣著你哥?沒勸我再拿點錢出來,沒把你哥留在咱屋里,然后你跟著你娘走了?” 陸丹惠說起那些,心里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幸而她現在不在賀家,她身邊還有個清辭,清辭絕對不會讓她被賀錦深輕易帶走。 想到有人撐腰呢,她說話也就放飛了些。 “你哥是個垃圾,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你是個被你娘你哥吸血的廢物,你自己給他們吸血,還要拉上我一起,你是人嗎?” 陸丹惠做好了他甩耳光過來的準備,可這一回,賀錦深垂首聽著,膝蓋下滑落到地上。 他跪在了陸丹惠面前,陸丹惠當場愣住。 啃著蘋果默默觀看準備隨時出手的清辭,蘋果也卡在嘴里不動彈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竟然跪下來了? “丹惠,求你,不管你要去哪兒,帶上我一塊兒?!?/br> 陸丹惠回頭看清辭,清辭對她聳聳肩,“這是你的事,你要弄死他我遞刀,你要心軟我也無話可說?!?/br> 陸丹惠目光落在賀錦深的傷手上,嘆了口氣,“你進來,我們好好談談?!?/br> 三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賀錦深始終低垂著頭,一副自知罪孽深重的樣子。 他倆誰也不開口,清辭嘆了口氣,道:“屎永遠是屎,放水里洗洗頂多成了爛屎,不能改變它臟臭的本質?!?/br> 陸丹惠本剝了個橘子想吃,被她這幾個“屎”字刺激得想吐,立馬沒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