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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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混沌中,蕭承書感受到有一只柔軟的手正在觸摸他的額頭,他牢牢的抓住了她,握得緊緊的。 “別走,別走……” 傅蕓煙用另一只手輕拍他的手背安撫他,“承書,我不走?!?/br> 他松了口氣,仿佛多日不安穩的心終于得到了慰籍。 可很快,他又想到,她不是這樣這樣叫他的。她只叫他蕭遠。 他猛地驚醒過來,守在他床邊女子的輪廓慢慢的變清晰。 蕭承書放開他死死抓著的手,想開口說話,先猛烈咳嗽了幾聲。 傅蕓煙扶他起來給他拍背,“你坐著,我給你倒水?!?/br> 蕭承書看著她去桌邊倒水,試了水溫才給她端來,送到他干裂的唇邊。 “我沒出宮?” 他記得自己是在乾清宮暈了過去,大概是被狗皇帝送來了傅蕓煙的宮里。 傅蕓煙人清瘦了不少,眼睛有點紅腫,“皇上賜了我宮外府邸,我不住宮里了,你在我的公主府里?!?/br> 蕭承書喝了口水。 “尚書大人來看過你了,知道你還活著,他很高興?!备凳|煙頓了頓,說,“我也很高興?!?/br> 蕭承書掀被下床,傅蕓煙拽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兒?” “去宮里,”蕭承書礙于她的身份,沒有甩開她的手,涼薄的告訴她,“我成親了?!?/br> 傅蕓煙笑了,“是啊,你媳婦要做娘娘了,你還在這做春秋大夢呢?!?/br> 蕭承書嘴角一僵,冷淡道:“拜你們姐弟所賜?!?/br> “還怪我們?”傅蕓煙覺得他是真可笑,“我放手了,皇上也愿意成全你們了,是她不要你了,她回來金陵城直奔著龍床去了,你還在這怨我怨皇上?!?/br> 蕭承書胸膛起伏得厲害。 傅蕓煙說的不完全對,清辭離開他事出有因,也怪他當時沒有聽清辭解釋,怪他一時太過在意。 可他更在意失去她,一定是他沒說明白的原因,一定是她不信他不介意了。 “我跟她之間的誤會早晚會解開的,”蕭承書給她的目光極冷,“公主,如果不想我再死一回的話,別再從中作梗了?!?/br> 大婚那日他被毒蜂咬后毒發,傅蕓煙抱著他哭著說:我不嫁你了,你別這樣。 他當時想,你們明明都要逼死我啊。 現在兜兜轉轉,他又回到了傅蕓煙身邊,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沒有生路的噩夢中。 傅蕓煙雙眼血絲密布,搖頭,“你要解開誤會你去啊,人家想做妃子,你一遍遍的去后宮找她,你是想害死她還是害死你自己?你想讓你爹娘再承受一次喪子之痛?” 蕭承書一怔,整個人變得僵冷。 “別傻了,她現在,此刻,就在龍床上,你在乾清宮中昏死過去的時候,皇上為她撐著傘,她春風得意的走在宮里,皇上頭一次給一個女人那樣的寵愛,她多風光啊?!?/br> “你和皇上云泥之別,醒醒吧,蕭承書!” 傅蕓煙踮起腳尖,雙臂勾上他的脖子,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 他像個假人一般,任由她擺布。 “承書,只有我愛你,我哪里配不上你,只有我愿意為你癡守一世,你難道看不到嗎,你為什么要想著那個賤人啊?!?/br> 蕭承書累了,累得想就地躺下,再也不用爬起來。 傅蕓煙使盡渾身解數纏著他。 ------------ 第九十四章 有一個辦法 蕭承書笑出聲來。 傅蕓煙被他詭異的笑聲怔了怔,很是擔憂他的狀況。 她伸手去觸碰他額頭,被他擋開去。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安能屈眉折腰事權貴!” “你這位長公主,給我jiejie下藥,我那襁褓里的小外甥體弱多病是拜誰所賜?我蕭家世代效忠,不站黨派獨善其身,新帝登基一心扶持,可這位皇帝致使我夫婦勞燕分飛……” “傅蕓煙,縱使沒有清辭,我還是不喜歡你,小時候誆你玩捉迷藏是為了甩開你,后來在你身邊照顧你是出于內疚,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我甚至厭煩你,很早很早就想擺脫你?!?/br> 蕭承書瘋了,他心里有多痛苦,就要把這份痛苦報復給傅蕓煙。 她是狗皇帝的jiejie,是他遭遇的幫兇,蛇鼠一窩,他們都該死。 傅蕓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靈魂被抽空一般。 “從來就沒有男女之情,很早很早就想擺脫我?” “是?!?/br> 蕭承書殘忍得給她回答,“我對你從始至終只有愧疚,不過從你對我jiejie下手開始,我也就不欠你了。是我錯,當初不想同你玩,我就該說得清清楚楚,后來不想同你在一起,我也該說得明明白白?!?/br> 傅蕓煙仍想替自己解釋,“我不知道那毒會有后遺癥的,我以為是毒服了解藥就好了,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jiejie余毒未清身子薄弱,再也不能有孕,還因擔心孩子郁郁寡歡,多次有尋死的念頭。 蕭承書愧對jiejie。 回溯往昔,就是荒唐一場,多么不值。 “承書,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有意……” “造的孽多了,午夜夢回時候,會怕嗎,”蕭承書笑著看她,“你們姐弟倆如出一轍,你們根本就不愛,只是想占有,不惜用盡了骯臟的手段。善惡到頭都會有報的,對嗎,傅蕓煙?!?/br> 他整理好衣衫走出屋子,門口有人攔他。 “讓他走!” 傅蕓煙撕破嗓子喊了一聲。 蕭承書走到外頭,回望了下巍峨的匾額,他實在不知道公主府是在什么方位,他的家又該往哪里走。 - 傅景翊拿起被子往地上鋪。 清辭在一邊看著,突然問:“朝臣沒有催過子嗣嗎?” “催過,”傅景翊鋪好了被褥,對他來說能這樣彼此安好的呆在一塊兒已經心滿意足,“朕以父皇崩逝不久無心眠花宿柳為由,他們也就暫時作罷?!?/br> 清辭捏了下衣袖,再問:“皇上真的沒有辦法碰別的女人嗎?” 傅景翊解腰封的手一頓,眼色復雜的看向她。 “這也許是一種心病,你盼著朕治好嗎?” 清辭頷首,“皇上遲遲沒有子嗣,各位王爺就生了妄想,該蠢蠢欲動了?!?/br> “能從朕手里奪過皇位的,手腕一定不差,做皇帝未必不可?!?/br> “可……” “在那之前,朕會把答應你的事辦好的,朕已經在做了?!?/br> 清辭居在深宮,不能聽說他在朝堂上的舉措,可有他這個承諾便莫名安心?,F在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往被窩里一鉆,側首看著皇帝躺在了地鋪上。 他躺得端端正正,哪怕是睡在地上,依然不失矜貴。 他身邊矮幾上有一盞燭燈,將他的五官輪廓在暗夜中照得明朗。 清辭不得不承認,他長得極好看,哪怕曾經有一陣子對他的懷疑在心里肆意生長,可看到他這張臉的時候,也不能否認他好看。 蕭承澤是親和的,溫柔的,像一汪干干凈凈的清泉。 而傅景翊自帶一層冰霜,仿佛那天上月,遠觀心曠神怡,卻不能靠近。 他明明高高在上,現在卻躺在地上睡得這么乖。 突然的,他睜開眼睛往她這兒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清辭心虛的收回目光翻過身去。 “睡不著嗎?”他聲音低醇微啞。 “嗯?!?/br> “五日后便是中秋,想去姑蘇嗎?!?/br> 清辭猶豫了下,搖頭,“不想?!?/br> 陸家有丹惠和平謙,可那到底不是她的家,“不過下個月初一,我想去一趟姑蘇?!?/br> 那是陸丹惠大婚的日子。 “好,我陪你去?!备稻榜凑f。 清辭愣了一下,“皇上日理萬機的這……” “無礙?!?/br> “也不太方便?!?/br> 她和蕭承書在陸家算是人盡皆知,這時隔不久換一個男人帶去,總歸不太好看。 傅景翊很識趣,“我陪你到姑蘇,不出現在人前?!?/br> 清辭想了想,感嘆自己脖子太硬了敢委屈皇上了。其實跟蕭承書一拍兩散的事,早晚得讓人知道,有什么好掩飾的。 管他世人怎么看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皇上陪我去也挺好的?!?/br> “這一趟不是專門陪你,”傅景翊道,“姑蘇林清水秀,朕想去看看?!?/br> “姑蘇是挺好?!?/br> 清辭很敷衍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