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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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的所有卜算方法除了入門的是否應之外,所消耗的都是因果力。 只有到了筑基期的天衍宗弟子,才能將體內靈力轉化為因果力。 靈力之于修士來說只是一種力量,練氣期的薛羽可以用靈力吹走檐上的雪,便是簡單的靈力釋放。 將靈力轉化為因果力后,便是天衍宗弟子獨有的使用靈力的技巧,便跟武俠小說中的成名招、必殺技差不許多。 天衍宗被稱為雜宗,便是因為與傳統仙門那樣技法一脈相承不同,弟子們因果力的運用方式千奇百怪,因人而異。 卜卦那些只是粗淺些的應用,異的那部分就比如顏方毓的審判,就連作為其師父的岑殊都使不出來。 薛羽雖然對現在的劇情走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只好垂頭喪氣地開始修煉。 被褥厚實,床榻被鋪得十分柔軟,然而再柔軟的床榻都不如岑殊覆著緊實肌rou的大腿坐躺得舒服。 但薛羽偷偷覷對方面色,很有眼力價地認為,自己此時實在不太適合再扒拉著人撒嬌了。 于是薛羽只好老老實實把屁|股落在冷冰冰的床褥上,好大不情愿地按照岑殊所教授的方法,捧著自己的青花大瓷碗勾連天地,將體內靈力慢吞吞轉化一部分為因果力。 天衍宗弟子修煉方式與其他宗門不同,主要靠感覺。 他們借由本命應盤溝通天地,以自身靈力做交換,借得因果力加諸己身,再加以不同的應用。 這便如同薛羽不算是否應時一樣,是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感覺到了,自然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簡單來說,就是玄學。 薛羽聽得懵懵懂懂,做的懵懵懂懂,只覺得飽脹經脈一空,安靜房間中響起叮叮兩聲。 他下意識從那種玄妙境界中脫離出來,低頭向自己的大瓷碗里看去。 只見本來空空如也的碗中,此時碗底已經多了一大一小兩顆白白嫩嫩的蓮子。 薛羽見狀倒不是很奇怪。 他上次卜算是否應的時候碗里也凝出了東西,這回再凝也在合理范圍之內。 只是他隱約記得,上次凝出來的好像是糖花生? 這回怎么變成蓮子了? 岑殊看著他碗里新多出來的東西,略有些訝異地問道:有何感覺? 薛羽呃了一聲,總不能說自己什么感覺都沒有,只好訕訕答道:就感覺這蓮子聞著還挺香。 岑殊: 薛羽看著岑殊略帶無奈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大抵他師父也知道他是個沒用的小廢物,但應該沒想到自己會這么沒用。 應該也挺好吃的,師尊嘗一個不?薛羽捧著碗小心翼翼湊到人身邊討好說道,您老人家吃大個兒的! 岑殊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碗,只是道:蓮子由你本命應盤結出,應有其他用途。 言外之意,便是讓薛羽再仔細看看,他雖修為比薛羽高深許多,但畢竟不是應盤主人,探查不出什么。 薛羽乖巧應聲,準備從碗底將蓮子拿出來。 飽滿蓮子剛一入手,他便驚訝道:??!這蓮子上有師父的味道! 岑殊一頓,將蓮子納入自己掌中細細感受一會兒,看著薛羽搖了下頭。 不是氣味,是靈力,這顆蓮子上有師父的靈力!薛羽解釋道。 岑殊平靜望他,顯然無論是氣味還是靈力,都只有作為蓮子主人的薛羽一人能察覺出來。 他并不覺得奇怪,只是示意碗底另一顆蓮子:這顆也是我的? 薛羽表情霎時變得有些古怪。 這話問的,就好像是他生了一胎二寶,岑殊喜當爹了似的。 說起來蓮子本身就寓意著多子多福,他這樣生啊呸,凝蓮子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不是也算生子了? 薛羽身上一陣惡寒,趕忙伸手將另一顆蓮子拈了起來。 比起滿是岑殊氣息的那顆大蓮子,此時薛羽手中這顆蓮子塊頭只有另一顆的一半大小,也干干癟癟的十分不飽滿,像是發育不良似的。 其上氣息陌生中帶點熟悉,他抬頭隨口對岑殊說:這顆不是你的。 岑殊: 薛羽: 這話聽起來就更怪了,而且就連岑殊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怪話好像有哪里不對。 岑殊眉頭微不可查地擰了一下,淡淡道:是誰的? 他幾乎確定自己要從對方口中聽出某只熊貓的名字。 卻見薛羽在小蓮子上細細嗅了嗅,抬頭茫然道:是舞紅嫣的。 岑殊緩緩:?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結尾有個bug,熊貓是現代說法,改成食鐵獸了?!咀蛲韺懤Я四X子抽風了。 給我們的小廢物點個技能。 關于昨天作話,其實我建好了,但因為小劇場沒寫完所以今天懶得放【?!?/br> 明天應該就能寫完了。 ps,請各位爸爸們明天悄悄地進村,爭做評論區謎語人,主要我沒找著評論在哪里刪(雙手合十) 第70章 070 薛羽表情空茫了一瞬,干巴巴補充:我是說,這顆蓮子上的氣息是舞紅嫣的。 啊這補丁不管怎么打都怪怪的。 岑殊擰眉看了他一會兒,似乎想到什么,緩慢問道:是剛剛門外的那個女子? 薛羽這才想起來,岑殊應當并不知道舞紅嫣是誰。 他趕忙解釋道:對,舞紅嫣是鴻武宮宮主的千金,他們將金耀決交由她繼承了。 他鬼使神差地并沒有和岑殊說自己路上被舞紅嫣堵過,只將鴻武宮發現第二個金耀決的事簡單給岑殊說了。 又暗示他是在那天開會時才認識舞紅嫣的,是正經途徑。 岑殊聽薛羽說完并沒有任何表示,只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黑眼珠子冷冰冰的。 好像還在等他繼續解釋孩子他爹蓮子他爹它媽,為什么會是舞紅嫣這件事。 不知怎么的,薛羽又想起當年封恕一本正經給他說,獸修與人修有異,親親就會懷孕。 封恕作為岑殊首徒,人這樣憨厚耿直,這匪夷所思的說法說不定還是由岑殊一脈相承傳下來的。 再加上他跟岑殊確實是親過 薛羽心里咯噔一聲。 壞了,岑殊不會以為自己跟舞紅嫣也親過吧? 這時候薛羽倒是將自己以前還想叫岑殊爹這件事給忘了,只震驚地想:他怎么可能親女鵝! 這可是亂|倫??! 可他根本沒法跟岑殊解釋舞紅嫣是他異父異母親女鵝的事. 生出了女鵝的蓮子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 薛羽的表情根本藏不住事。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抄著爪子慫兮兮窩著,當下便被岑殊瞧出心虛來。 后者心中雖有思量,但并不是薛羽想的那個歪七扭八的方向。 他微勾手指,薛羽手中的小蓮子便驀地飛了起來,從他沒有閉合緊的唇縫中鉆進他嘴里。 薛羽:?。?! 他握著喉嚨瞪大眼睛,舌尖還沒來得及將東西往外推,那顆將帶有舞紅嫣氣息的小蓮子已經滑進他的喉嚨里,被他咽了下去。 幾乎是瞬間,薛羽身上的氣息便有了微妙的變化。 仿佛清水中滴入了墨汁,他的氣息中混入了舞紅嫣的氣。 薛羽微愣,一種玄妙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福靈心至,抬手輕輕向外打出一拳。 拳風正好擊中墻上的一顆夜明珠,只聽一聲碎裂的脆響,黑碑墻體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有那珠子裂成幾瓣從墻上掉下來。 不同于外力襲擊后的損毀,這顆夜明珠仿佛是從里向外被破壞了,本來實心的夜明珠珠芯碎成齏粉,只剩外表一層薄薄的帶裂痕的殼。 這一拳若打在人身上,表面并不會看到什么傷痕,臟腑肌rou必定已被碾成rou泥。 靈力異常霸道而率先毀壞內里,這正是金耀決的特點! 岑殊心中已有定論,雖是問話,但語氣幾乎是篤定:你從宮主之女處吸收過靈力? 對!薛羽恍然大悟。 不僅是吸過,還差點將人氣海吸干了! 薛羽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跟肢體接觸不接觸沒什么關系,他從誰那里吸了靈力,就能凝出誰的蓮子,用誰的靈力。 雖然他后來還吸過鴻武宮其他人的靈力,但都不如從舞紅嫣那里吸得多。 連舞紅嫣的蓮子都結的那樣小,其他人的蓮子就干脆沒有結出來。 又因為他從岑殊那里吸的靈力最多,因此結出的帶有岑殊氣息的蓮子也最健壯、最飽滿。 薛羽細細感受了一下,如剛剛那種威力的拳頭,他應該還能再揮出三四拳。 若是對敵,只要敵人數量不多,這樣三四拳揮出去應該也能將敵人解決了。 他把沒用的舞紅嫣靈力散進經脈,又凝成蓮子,如此這般來回幾次,終于將自己的能力弄明白。 我從別人那里吸收足夠多的靈力后便能凝出那人的蓮子,吃下后便能使用他的靈力,一次用不完可以下次再用,但每次吃下時都有一部分損耗。所以不能反復凝出吃掉。 我能使用的靈力總量基本等同于當時從那人處吸了多少靈力,用完了就不再能凝出他的蓮子了。 這就相當于薛羽能復制使用別人的能力,只不過有一定威力限制。 岑殊看了一眼他的青花大瓷碗,頷首:如此,倒是合理。 薛羽被他這一眼看得十分無語。 可是細細一想,這樣的能力確實也非常符合他捧碗吃軟飯的定位。 岑殊手指再抬,剩下那顆蓮子也飄起來滑進薛羽口中。 霎時間,屬于岑殊的靈力在他身體內里爆炸開來。 其實凝蓮子時可以控制蓮子所帶有的靈力總量,可薛羽剛剛是第一次凝,自然是使了吃奶的力氣。 這一顆蓮子足有成年人指頭節那么大,又飽滿,所蘊含能量也十分驚人。 這種靈力進入的感覺,同岑殊向他渡送時有微妙的不同。 薛羽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身體便已猛然失去了控制。 他悶哼一聲,雙頰立馬漲紅。 浩瀚靈力彈壓不住,轟地一聲從他體內澎湃而出。 一旁岑殊似乎早有預料,護體靈力向薛羽包裹而來。 兩道完全相同的靈力陡然碰撞,霎時便毫無阻礙地相容在一起,被岑殊控制住了。 薛羽雙目失神,只覺得有無數道橫縱交錯的線虛虛漂浮在眼前,猶如等待他落子的棋盤。 他冥冥中仿佛有所感悟,抬手隨意在交點處凌空一點,正中燈籠凳某個微妙的連接點。 只聽嘩啦一聲,那凳子像是沒釘牢固一般散了架。 薛羽愣愣抬手還欲再點,指尖卻被人輕輕握住了。 他猛然驚醒,望向岑殊喃喃道:這是師父的 岑殊松開他的手,頷首道:落子無悔。 薛羽反應過來,與顏方毓的審判和自己的復制一樣,這應該是岑殊能力的名字。 自己剛剛那凌空一點根本就是隨手為之,沒用多少靈力,能將凳子戳個坑就已非常不錯了,絕不可能像這樣將其戳散了架。 剛剛那些線交錯而出的交點,想必就是弱點。 原著里并沒有細說,薛羽才知道岑殊的能力就是找到萬事萬物的弱點! 他同時擁有岑殊和舞紅嫣兩個人的靈力,可以先用岑殊的能力找到敵人弱點,再用舞紅嫣的金耀決靈力精準打擊,事半功倍! 與薛羽簡單的開心相比,岑殊倒是想得更深一層。 他沉吟道:如此看來,你能毫無阻礙使用我的靈力,其他高境界大能怕是也可以。 薛羽經他這一提醒才反應過來,興奮道:那我豈不是只要多吸一吸大能們的靈力,就能指誰打誰了! 他的能力沒有使用限制,就相當于裝備了一把無級別武器,完全無視數值平衡的那種bug級別存在! 岑殊瞥他一眼,涼涼道:你還想吸誰的靈力? 薛羽完全沒聽出來對方這并不真的是一個問句,傻乎乎道:對哦,我去吸誰的靈力好呢? 岑殊: 氣死了。 自重生以來,他的雪豹連抱都不喜讓別人抱一下,如今卻要在氣海中存著陌生人的靈力了。 想到以后小徒弟身上總要繚繞著別人的氣息,岑殊眉心就在突突地跳。 你還知不知道誰是你的主人? 你是誰的雪豹? 惡念在他心頭一閃而過,又被岑殊下意識壓制住了。 這邊薛羽正在規劃未來要吸哪些修士大能,突然又被露頭的戾氣刺了一刺。 他扭頭向岑殊望去:師父?你的戾氣又跑出來了? 岑殊悶悶道:嗯。 薛羽納悶:可是我不是剛剛幫你吸過嗎? 還好疼的! 岑殊擰著眉心沒有說話。 他面孔蒼白又漂亮,鴉羽似的長睫微微斂起時,總能顯出一種十分易碎的氣息。 薛羽熟練在兒子和爹之間來回切換,此時又有了拳拳父愛之心 他臉上擺出一副哎呀呀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表情,膝行去岑殊身邊,雙手將他的臉頰捧了起來。 他跪立在岑殊身前,整個人便比岑殊高上一些。 岑殊順從地微微抬首,兩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 從來都是薛羽仰頭看人,今天還是第一次他垂首看著岑殊。 夜明珠的瑩潤輝光中,岑殊眼瞳漆黑,像兩泊深不見底的幽潭,隨時都能將人吸進去。 這便顯得那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認真。 被這樣一個漂亮的男人認真注視著,薛羽也不知為何,心臟大聲跳了起來。 貼著岑殊頰側的手心發燙,手背上蹭著的黑發卻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