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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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吱哇亂叫:可是我不會打架??! 怎么有不會打架的修士!舞紅嫣根本不信,況且你不是躲得挺快嗎? 就是因為太怕痛所以全點敏捷了??! 舞紅嫣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只是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薛羽只是仗著自己是只雪豹,天生就人族修士來說要跳得高、跑得快、身子軟。 因此他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一對上正兒八經的練家子就只有挨打的份。 此時一個婢女打扮的少女氣喘吁吁跑過來。 她也不敢上前,只能在旁邊焦急喊道:大小姐!邀戰禮只是鴻武宮的規矩,對外人算不得數的! 這聲音就是剛剛讓舞紅嫣住手的那個。 一聽邀戰禮這三個字,薛羽終于后知后覺想起來,鴻武宮是有這么一個規矩。 鴻武宮弟子們皆是武瘋子,宗門也鼓勵他們相互切磋進步,只是切磋時需要向對方邀戰。 拇指勾纏左手成掌包裹右拳向對方示意即為請戰,若對方以相同動作回禮即為應戰。 鴻武宮專門辟出一塊黑碑用來記錄弟子們切磋勝利的次數。 碑名格武,有百丈高,立在鴻武宮碑林正中央的廣場上,碑面上從勝數多到勝數少刻著鴻武宮所有弟子的名字跟切磋勝利數,相當于一個pk排行榜。 若邀戰禮成,兩人的切磋結果將自動被格武碑捕捉,為弟子累加次數。 格武碑排名在鴻武宮不僅是純粹實力的象征,每年還會按照排名給弟子發放獎勵,因此計數方式也很嚴格。 為防止有高戰弟子故意找低戰弟子刷排名和勝利數,便有差距大于百戰的弟子,切磋結果不計入總數的規定。 鴻武宮邀戰禮乍看起來同普通拱手幾乎毫無差別,因此剛剛薛羽下意識就拱了回去。 這是騙架吧!這根本就是騙架吧! 況且那婢女說得也沒錯,薛羽根本不是鴻武宮的人,他就算回禮了,這次切磋結果也不會記錄在格武碑上。 換句話說,跟邀不邀戰的根本沒有關系,舞紅嫣就是想打他! 薛羽捧著一顆稀碎的老父親之心掙扎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舞紅嫣停了一瞬,莫名其妙看了看他:切磋而已,還能有什么誤會? 說罷,小女孩又捏著拳頭沖了上來。 走廊逼仄狹窄,薛羽根本躲閃不開,眨眼間便被舞紅嫣揍到好幾下。 別看她才十三四歲,胳膊腿都有著少女特有的苗條纖瘦,可拳腳落下來的力度卻相當重。 如果不是薛羽這幾天修為見長,身體也結實許多,這幾下就能把他打吐血。 即使他現在沒吐,被揍到的地方恐怕也已經青紫一片。 而且薛羽能感覺到舞紅嫣的靈力相當古怪。 他知道自己人形小號對于靈力的感知實在遲鈍,連天生劍體的劍氣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舞紅嫣的靈力無論如何都是傷不到他的。 可舞紅嫣的靈力順著攻擊打在他身上時,薛羽卻能感覺到對方的靈力以一種十分霸道的姿態鉆進他的身體,像是吞了口裹著跳跳糖的空氣,撐得喉管有種刺刺麻麻的脹痛。 這種感覺向來只有強橫如岑殊才能施加給他。 可舞紅嫣明顯只有練氣期,竟也能給薛羽造成一定痛感。 經過幾天的修煉,薛羽體內靈流已不用他刻意推動而自己運轉。 舞紅嫣的靈力便由皮膚為媒介,一路又脹又刺地歸入他的靈流中,最終沉寂。 舞紅嫣奇怪地輕咦一聲,攻勢稍緩一瞬,又更加猛烈地朝薛羽攻來。 旁邊婢女雖然修為低下,但也能看出來此時自家小姐正把薛羽壓著打。 她腦門上冷汗涔涔,臉色煞白道:大小姐快住手吧!薛仙長是天衍宗來的貴客,您可不能把他打壞了??! 我現在也才一重境,哪有那么容易打壞他?舞紅嫣呼吸微亂,聲音卻很穩。 她頓了頓,突然惡劣一笑:除非他太不禁打了。 婢女急道:您連金耀決都繼承了,誰禁得住您的打??! 薛羽動作一頓。 他本來還擔心沒了李修然雙修的條件,現在的舞紅嫣年紀這么小,說不定鴻武宮并不會將傳承像原著那樣交給她,看來還是給了。 怪不得她的靈力會這么奇怪。 岑殊曾告訴他金耀決霸道異常,rou|體凡胎絕無繼承可能,必須是仙體已成的金丹期修士才能進行嘗試。 若傳承選定繼承人,金耀決又會將繼承者的金丹念破,將原先修習的功法完全廢除,從練氣一層從頭修起。 薛羽仔細看了看舞紅嫣,確定她年歲真的不大,就算資質再好,現在也應該結不出金丹。 她作為鴻武宮宮主的女兒,怕是爹給傳承的時候還用特殊方法提升過她的體質。 他還在出神思索,舞紅嫣已經看準他的破綻,一掌向他心口拍來。 眼見被小姐揍的倒霉仙長不知怎么還在發呆,沒一點躲閃的意思,婢女驚呼一聲,咬牙飛身過來擋在薛羽面前。 她也是好好思量過的。 鴻武宮中一向用拳頭說話,弟子們斗法有死有傷皆算自己實力不濟,仆從們自然更是命如草芥。 主事早就給下人們三令五申這次天衍宗來客的重要程度,自家小姐如果把貴客打出個三長兩短來,舞紅嫣本人可能沒什么事,但身為貼身婢女,她的下場一定很慘。 與其如此,不如先爭一個護主有功,若這一擊后她還有命在,好歹也能得一個功過相抵。 兩人均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劇情走向,也太他媽還珠格格了吧! 因為薛羽體質特異,金耀決靈力入體也只是覺得刺痛。 這婢女修為微末,被舞紅嫣實打實揍一拳,小命估計都要去半條。 可舞紅嫣一擊既出,若強行收回必定會傷及根本。 自己的根本與婢女的命相比,舞紅嫣選了前者。 因此她的來勢絲毫未減,掌風裹挾雄厚靈力,劈來時在空氣中發出恐怖的噼啪炸響。 薛羽自然不可能放任這紫薇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殞。 千鈞一發之際,他來不及細想,只一手將人往旁邊狠狠一拽,另一只手平推而出接住舞紅嫣那一掌。 洶涌靈力拍打在薛羽手掌,仿若一團小刺猬扎在手心里,又咕咚一口被他吞并入自身的靈流中。 霎時間,舞紅嫣只覺得自己拍去的靈力如泥牛入海,與自己失去了聯系。 不,并不是海。 對方的身體仿佛是個黑洞,亦有吸力一般,自己的靈力正經由兩人相貼的手掌,不受控制地向對面流去! 舞紅嫣眼看事有不對,只想立馬合身收掌,卻發現自己完全不能與對方身上那股吸力抗衡。 她之前的修為被金耀決打碎重筑,剛修煉出來的境界本就不穩。 且金耀決破壞力超群,對靈力的消耗自然頗為巨大。 之前與薛羽的纏斗已將她氣海打空十之六七,此時只是數息的相貼,剩下的那三四分便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被吸了一空! 正常斗法中破而后立對修行大有裨益,可她幾天前剛剛破過一次,這會兒人還沒立穩便眼見要再破一次。 那損得可得是武學根基了! 眼見自己氣海透底,舞紅嫣面色蒼白,額頭見汗。 可鴻武宮弟子脾氣一向剛烈,舞紅嫣身為宮主之女性格更是高傲,此時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向對方求饒的事情來。 她咬唇看向薛羽,美眸中隱隱生出一些嘆服和崇拜來。 之前父親交代她一定要當面向天衍宗的客人道謝,岑殊足不出戶,舞紅嫣只有機會遠遠看了看小的那個。 實話實說,她對薛羽是非常瞧不上的。 舞紅嫣自己是同輩中的第一人,相同境界的弟子也沒幾個能打過她。 這人老大不小了卻還沒筑基,甚至連他們鴻武宮的一些下人都不如,又憑什么當得起自己一聲謝? 于是,舞紅嫣便故意尋了個由頭跟薛羽打一架。 大小姐惡劣地想著,用拳頭謝,也算是謝過了吧? 然而她卻沒想到自己竟栽在了對方手里。 技不如人,是薛羽將她打服了。 就算此時對方真將她氣海吸空,舞紅嫣也不會對他產生一絲怨恨,但心有不甘是肯定的。 薛羽的身體雖吸人靈力吸得起勁,但這并不是他本人的意愿。 實際上他的意識已經一片模糊,根本就是又吸人靈力吸醉了! 僵持之中,兩人眼前俱是黑影一閃,手掌被一團輕柔力道自上而下地一拂,相抵的手掌就這樣被拂了開來。 薛羽驀地清醒過來,舞紅嫣噔噔蹬倒退三步。 兩人同時抬眼向不速之客看去。 薛羽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手腕已被人執了起來,一道精純靈力探入他的手腕。 乖徒,沒、沒 靈力一入經脈便同自己失去了聯系,元叢竹干巴巴的聲音卡了殼。 他不信邪地又探了幾道進去,皆是再無回轉。 薛羽刷地捂著自己手腕縮在胸前,打哈哈道:沒事沒事。 元叢竹緩慢收回手,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這表情由幼崽做確實可愛非常,但若出現在一個清瘦的中年人臉上,那就只能稱之為驚悚了。 舞紅嫣趕忙借喘氣的機會理順了氣海,抬頭疑惑道:元師叔?他不是天衍宗的人嗎?什么時候又成你徒弟了? 元叢竹張合兩下嘴巴,幽怨道:隨便叫叫。 舞紅嫣在薛羽非人的發色和瞳孔上看了看,恍然明白過來,她元師叔是又饞徒弟了,只不過饞的是是別人家的徒弟。 她心中暗道可惜,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比自己強的同輩,如果薛羽真的成了元叢竹徒弟的話,那她豈不是天天都能找對方切磋了? 舞紅嫣靈機一動,興致勃勃對薛羽道:對??!小羽哥你是獸修,為什么不來我鴻武宮,拜元師叔為師呢? 薛羽???了一聲,只是打了一架,他跟女鵝的友誼已經這么深厚了嗎? 還有啊你們這群人不要把換師父說得跟換件衣服一樣簡單好嗎! 元叢竹飛快點了點頭,又眼巴巴向薛羽瞧過來。 這可是雪豹誒,家里沒有的品種誒。 以后都不一定能見到第二只雪豹了呢。 想要,qaq。 薛羽也沒想到打一架還能給元叢竹打出一個助攻來,趕忙熟練一套拒絕三連。 他謹慎望著對面這人發綠的眼珠子:告 然而辭字兒還沒落地,自己后腰已纏上一只胳膊,一股清新竹葉香撲面而至。 這兒好歹離岑殊他們休息的客房還不算遠,元叢竹二話不說,卷起人來就跑。 他修為境界不知幾何,但薛羽肯定是比不上的。 對方要強心擄人,他連一絲掙扎都沒做出來,兩人已掠出好遠。 師叔 只聽舞紅嫣在背后遙遙給元叢竹起火架秧子,一定要把人搶到啊 鴻武宮碑與碑之間的傳送法陣錯綜復雜,但用起來十分迅速。 薛羽被元叢竹撈著腰夾在身側,一句強扭的瓜不甜還沒說完整,人已落在省原碑里。 眼前猛地一亮,薛羽瞪大眼睛,看向面前這座高聳入云的皚皚雪山。 這兒是平原。元叢竹沒有放下他,而是讓他看一看周圍環境。 便如同郝晨那天忽悠薛羽時說的那樣,省原碑內景色十分真實,天上日光白云樣樣不少,微風吹拂時亦能聞見陣陣草木清香。 元叢竹抬腳,又攬著他向下一個景點飛去。 這兒是湖泊。 這兒是密林。 他繞完三面,竟還往前飛去,入眼是一片翠綠的小竹林。 一道野趣小徑向內延伸,盡頭是座造型精致的小竹樓。 元叢竹將薛羽放坐在林中一只小竹椅上,略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兒、是,為師住的地方。 薛羽下意識向四周瞧了瞧,目光幽幽落回元叢竹身上。 之前他就有在猜了。 這人名字里帶竹,頭發還是黑白二色的,雖然眼睛底下沒掛黑眼圈,但成天沒精打采,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而且又住在竹林里。 所以元叢竹的原身是熊貓吧,一定是熊貓吧! 這可是真熊貓??!動物園里擼不到的! 元叢竹被薛羽的詭異目光盯得心底發虛,不自在道:乖徒,怎么了? 元長老還是叫我小羽吧。薛羽盯人的間隙隨口道,不然被我師父聽見了又要揍人了。 元叢竹雖然不太情愿,但見薛羽關心他,內心還是十分欣喜的。 他不以為意道:沒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沒看到他在岑殊面前從來不敢叫他乖徒嗎? 薛羽看著他幽幽道:元長老的原身,可是熊食鐵獸嗎? 元叢竹老實點了點頭:嗯。 薛羽興奮道:變個原身看看! 元叢竹緩緩:?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一月,新的全勤,五月我必不可能咕 鋪吃醋對象鋪得我太無聊了,無聊到卡文,這兩天我努力鋪完讓師父吃上新鮮的醋 第65章 065 元叢竹的原身確實是一只熊貓。 他人形時十分清瘦,獸型卻同正經熊貓一樣胖墩墩的,甚至塊頭比動物園中被圈養的熊貓要高壯上不少,直立起來足有兩個薛羽疊起來那么高。 本來穿在身上的深色法衣化成獸身皮毛貼服在他身上,黑白相間的毛茸茸厚實地覆了一層,于青翠竹叢間看起來十分暖和。 同樣是大塊頭的熊,同樣屬于猛獸,但不知為什么,與其他顏色的熊類相比,熊貓卻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甚至是憨態可掬的。 元叢竹大抵很少在人前變回原身,特別是在想拐的別人家徒弟面前,因此整只熊貓就好似有些害羞,都變得不如以前纏人了。 他屁股一沉,小山樣的身軀轟隆坐倒在地,接著兩爪捂住自己的黑眼圈,像是覺得十分丟人一樣,呆呆的,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