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煉器發家致富、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當大佬穿成炮灰后(快穿)、綠茶他不想干了(重生)、超級小醫生、龍王帝師、華娛從1980開始、我家O她又壞又撩(百合ABO)、農女嬌妻:我家娘子有點野、孤星(np)
體內的靈力循環從口中破開一道口子,無論大小周天立時崩塌,洶涌靈潮霎時向外涌去。 薛羽幾乎是瞬間便察覺到這種熟悉感,可他吞了兩口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進入他身體的并不是戾氣,而是已提煉過的、精純的靈力。 這樣澎湃的靈力洪水一般沖刷薛羽的四肢百骸,他的身體立馬自行運轉小周天,以吸收這些決堤而入的靈流。 入定被打斷,岑殊靈臺陡然清明。 先回歸的是口唇部些微的痛、和一片柔軟熱潮的觸感。 他眸中劃過一絲訝異,又被深深的無奈所取代。 岑殊本以為小東西喝得這樣醉醺醺的,洗好澡就該上床呼呼大睡,再沒有來刺撓他的力氣。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護體靈力加厚幾層,卻還是沒抵擋得住膽大妄為、過來偷親的小豹子。 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不怕他了。 但岑殊轉念又想,對方似乎確實一直這樣膽大,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雖變了一些,但還有很多地方與以前一模一樣,比如吃到好吃的就要一直吃、比如碰到喜歡的東西就抱住不撒爪子。 比如現在,小徒弟本來細細豎立的瞳孔,此時幾乎散得跟瞳仁差不多大了,明顯一副立馬就能睡過去的樣子,卻還是噙著他的嘴唇不肯放。 岑殊手臂從薛羽側肋穿過,手掌托在他的后頸,熟練地捏了兩下。 薛羽霎時松開唇齒,脖根酸軟地仰在他手上,嘴里還模糊不清地嗚嗚兩聲,好似不太滿意。 岑殊很細微地笑了一下,微微垂首,發絲嘩地滑落下來,圍搭在薛羽頰側。 他用鼻尖輕輕在對方鼻尖上蹭了蹭,啟唇在對方又鐘又燙的唇瓣上啄吻了一下,輕聲問:就這樣喜歡? 輕柔觸感一觸即離,薛羽好似被岑殊這一下給親懵了,并沒有說話,只是呆愣愣躺在對方手掌上向上看著他。 兩人面孔離得太近了,薛羽看看岑殊的眼睛,又看看兩人相貼的鼻尖,兩只眼睛看在一處,那模樣有點傻呆呆的。 岑殊失笑一瞬,再次垂下頭顱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接著他些微拉開兩人距離,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遍:就這樣喜歡? 薛羽呆了好久才唔了一聲,窸窸窣窣地又貼了貼他,口中模糊說道:喜歡 要再親、再親一下 他張口索吻,guntang吐息中還帶著果酒甜膩膩的香氣。 岑殊下意識在自己唇瓣上舔了一下,舌尖亦嘗到絲絲甜味。 想要再親一下。 岑殊眼睫微闔,垂首將自己的嘴唇送了過去。 只要是懷里人想要的,他一向是予取予求。 以前只是憐憫,知道后便變成了疼惜。 薛羽幾乎是瞬間便回吻住了他,像小嬰兒抱住奶嘴一般安心地閉上眼睛。 對方安靜下來,岑殊終于騰出功夫探了探薛羽的境界。 之前后者從他那里吸取的那份靈力,讓他練氣八、九層之間的壁障已是搖搖欲墜。 岑殊思考片刻,抵開與他相貼的兩片唇瓣,重新運功。 他體內的精純靈力隨著兩人相通的口腔又向對方涌去,與戾氣從他體內脫出的情況竟別無二致。 薛羽半夢半醒間哼了一聲,身體自行運轉周天,又將岑殊送來的靈力慢慢消化了。 洞虛期的靈力為練氣期所用,只這一口,薛羽便從練氣八層突破入練氣九層。 岑殊抬了抬手,從薛羽肌膚上凝出一顆漆黑的小珠子,指尖輕輕一彈,他身體析出的雜質便霎時粉碎。 岑殊眸色深了深:果然,自己的小徒弟是能用這種方法吸收靈力進行修煉的。 一個小周天運轉完,薛羽體內的酒氣被化得差不多,人也稍微清醒了。 他咂了咂嘴唇,霎時被唇瓣間柔軟的觸感驚了一跳,又被口中源源不斷渡來的精純靈力嚇了更大的一跳。 探了探丹田氣海,他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是練氣九層了。 他明明啥也沒干,這就又突破了?! 不,好像也不是、啥都沒干。 他還跟岑殊親親來著。 薛羽悄摸感受了下,岑殊一手正托著他的后腦,另一只手箍在他腰上,已經不在入定狀態。 而自己還維持著之前鬧人的姿勢,手腳并用在人家身上纏得緊緊的。 薛羽這一清醒,身體自發運轉的周天反而停了下來。 岑殊亦是感受到什么,向他輸來的靈力也停了,直起身子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們面對面,薛羽還坐在岑殊懷里,無論再怎么拉,這距離也就這樣了。 岑殊雖然唇瓣還濡濕的,眼眸卻十分清明,不見一絲異樣情緒,仿佛兩個人前一面還嘴唇相貼,就只是貼在一起純輸靈力。 而薛羽也不似剛剛那個迷糊懵懂的姿態,明顯是醒酒了。 四目相對,沒人說話,氣氛一時之間就比較尷尬。 薛羽緩緩把搭在人肩頭的手收了回來,乖巧放在自己懷里。 他其實不太記得剛剛具體發生了什么,只隱約覺得自己像是白蛇、青蛇纏住法海一樣在岑殊身上親來親去,十分膽肥、十分丟人。 本來他只是想在岑殊入定的時候,也以牙還牙在他身上捏捏搓搓一番。 誰知根本連摸都沒摸一下,就光顧抱著人家親了個爽。 關鍵人家還讓他親了。 啊,喝醉真好,下次還喝。 最先開口的竟是岑殊。 他并沒有松開攬著薛羽肩背的手,甚至若無其事地解釋道:靈力可以經由口唇,從我處傳入你的體內,其中損耗比從別處輸入時要少上許多。 薛羽一愣。 又能親親又能練功,還有這等好事? 而且岑殊看起來竟還持著一種贊同的態度,并不排斥被他這樣吸似的。 他暗暗摸了摸自己充盈得前所未有的氣海丹田,幽幽想著:自己這么做,就好像一只吸人陽氣的狐貍精哦。 四舍五入岑殊就是他的爐鼎了呢! 那如果這樣都能修,那樣豈不是修起來就更快了? 母單至今的薛羽臉頰又猛地一紅。 不、不了吧,親親就行,親親就挺好。 沒道理讓點家的清冷師尊也被徒弟逼尖,讓人多不好意思。 薛羽低著頭,雙手又緩緩攀上岑殊的肩膀,打蛇隨棍上,十分無恥地說道:那師父、再、再幫忙讓我吸一下唄。 他哼哼唧唧:快突破了來著。 從讓我幫忙吸一下變成幫忙讓我吸一下,雖然一個字都沒變,但主動性和被動性卻完全相反。 這是人類倒裝句史上的一小步,卻是薛豹豹采補主人的一大步! 作者有話要說: 左邊:嚴師出高徒自己修煉打牢地基 右邊:徒弟想要他給吸一吸怎么了 岑殊:向右狂飆 第60章 060 于是薛羽就這樣毫不客氣地,把自己師父采補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神清氣爽、神采奕奕,醉酒的頭痛那自然是沒有的。 他的修為已是練氣大圓滿,離筑基只是半步之遙,昨晚最終還是沒沖過去。 主要是困了有點想睡。 昨晚到后半夜時,薛羽眼睛都睜不開了,就連岑殊任他親的唇瓣也沒有了以前的吸引力。 他貼著帖著就覺得累了、不想親了,迷迷糊糊間瞇縫著眼睛,腦袋不住往人家頸窩里拱,下意識尋找舒服的姿勢,摟著岑殊的動作也愈發像是在摟抱枕。 岑殊以前從來都是嫌棄他實力低微的。 但昨晚看徒弟如此不上進,送到嘴邊的靈力都不吸,竟破天荒的沒有生氣。 甚至還抱兒子一樣將徒弟在懷里抱了一會兒,等他睡熟了,又在自己肩窩里打起拐著彎兒的小呼嚕,這才把人送回軟塌上,還替人掖了掖被角。 薛羽自然不記得他跟個沒斷奶的小嬰兒似的趴人懷里睡覺的丟人舉動。 不然他又得懷疑自己這個身外化身,是不是岑殊將靈力打進雪豹身體里孕育而出的憨憨傻大兒,不然也不能解釋這人干嘛這么慣著自己。 薛羽美滋滋地探著自己充盈的氣海,想著以后如果每晚都吸這么一下子,他的修為必定會突飛猛進、一飛沖天,以后在不在這靈氣充沛的碑林中住著也沒什么區別了。 誰不愛吃軟飯呢? 如果不愛,那肯定是飯還不夠軟! 他美完,剛想去岑殊跟前給人獻獻殷勤,卻聽那邊房門被人敲響。 是鴻武宮的人來送早飯。 郝晨身為鴻武宮的總務主事,本就應該負責安排送飯、領路這類的瑣事,無奈竟有正經長老連身份都不端了,跟他搶活干。 他今天還是借口想向貴客請教些昨日沒細說的問題,這才將本就應該由他干的活計給騙回來。 其實也不能說騙,他是真的有些問題想問一問昨日那位滔滔不絕的、把在場的宮主長老都說愣了的小仙君。 將附近城池收入麾下,統一建立、統一管理。 統一貨幣、商貿互通,使城與城之間、每座城與鴻武宮的聯系像張蛛網一般織起來,使之成為當中的鴻武宮天然的屏障和壁壘。 而整張蛛網鋪在修仙大陸上,也絕對是個恐怖的體量。 這樣大膽的暢想,就連郝晨這個下人聽著也覺得熱血沸騰,更別提骨子里便野心勃勃的鴻武宮高層。 宮主當即叫他擺來宴席,又叫幾十壇好酒,席間一個個的喝得都挺高,邊喝邊做大夢,在事情還沒個影子的時候就按九宮八卦陣的方位名稱,將未來八座衛星城分別命名為天健、厚德、朔陽、碧虛、歸霖、崇阿、扶搖、天音。 長老們平日一心修煉,不知柴米貴。 但郝晨作為總務主事,手里握著鴻武宮的小錢錢,自然知道若要將這宏愿實現了,所付出的銀錢也同樣是個恐怖的數字,就算是鴻武宮一時之間也是負擔不起的。 因此他又趁著眾人都喝大了,很委婉地提出了這個疑問。 喝了兩大瓶果酒的那位小仙君雙頰紅撲撲的,明顯也是有點上頭了。 他似乎根本不把這個當成一個問題,只說他們可以把什么支付寶基金比特幣都搞出來。 這些陌生的名詞郝晨并沒有聽懂,只在小仙君模模糊糊的解釋下大概明白過來。 這似乎類似于他們宮中獎懲弟子的積分制度,多少銀錢換多少分,再用分數換物。 郝晨能作為鴻武宮這個龐然大物的總務主事,人自然不傻,他只是這樣聽了聽便能想象得出,這種積分一旦在附屬城之間推廣,對于整個修仙界會是怎樣的震蕩。 實體銀錢將在生活中逐漸消失,大家只用積分充當貨幣互相交易。 這樣對于沒有乾坤袋的凡人來說實在是太方便了,大家逐漸習慣了積分交易,再去外面城鎮卻沒有這種積分,自然會生出嫌棄來,不愿再去那不方便的地方生活。 無形之中又增強了城與城之間的凝聚力。 好,太好了! 郝晨聽得雙眼放光,恨不得立馬給小仙君送上一碗醒酒湯,讓他再好好給自己說一說。 只可惜小仙君的師父那位雖然長得清俊雋秀,卻只是冷著一張臉,從頭至尾都沒說過話的仙君終于向眾人告罪,要帶著酒醉的徒弟離席了。 鴻武宮里長幼尊貴之類的規矩是很重的,可郝晨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仙門的規矩都這么嚴。 至少從席面上能看出來,小仙君跟他師父之間就沒那么多規矩。 那小仙君明明前一瞬還端著酒杯喝得上頭,郝晨都能想象得出他紅著臉嚷嚷著要再喝一會兒的樣子了。 結果人家卻在自己師父起身的時候乖乖放下杯子,就像非常習慣要跟對方同進同出一般,十分規矩地站在人身后了。 郝晨送兩人出門。 小仙君果然是醉了,沒走幾步就大著舌頭推他說馬上到家,讓郝晨不要送了。 鴻武宮的總務主事就相當于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跟其他的小廝婢女一樣修煉資質一般,是從凡人里挑選的。 修為不高,壽數自然有限,經常幾代人接替服侍一個主人。 因此在他們宮里,總務主事是個世襲制。 他的兒子郝旭今年才六歲,已經開始跟在父親身邊學習管事。 郝晨看著將一條筆直的路走出蛇形的小仙君,實在是有些憂心,便讓身邊的小兒子上去扶一扶。 可郝旭還沒挨上人的衣角,就被仙君十分冷酷地用袖擺攔住了,又淡淡看了父子倆一眼。 要說起來那一眼也沒什么特別兇厲的意味,可郝晨卻在里面品出些生人勿近的味道,當即不敢再跟了。 但他作為主事,自然不可能讓貴客自行離開,只好退后一些,遠遠綴在兩人身后。 郝晨自己有兒子,對待這個年齡的小仙君時,便不由自主會帶上些慈愛來。 這樣聰慧可愛的小郎君,可他的師父卻這樣嚴厲冷淡。 自己徒弟明明醉得連連路都走不穩,眼看就要摔,他不去扶一扶,卻也不讓外人幫忙扶,這該是多硬的一副心腸! 郝晨在心底嘆氣,只盼對方真的摔倒時他能竄過去扶到。 可郝晨還沒等到小仙君摔,卻見前面師徒倆剛拐過一個彎兒,小仙君便出溜到白衣仙君的懷里了。 甬道里安靜極了,因此就算是以郝晨這樣微末的耳力,也能聽見小仙君醉酒后有些黏糊糊的聲音:主人,抱。 好家伙,他六歲的兒子都不會伸著胳膊撒嬌要他抱了! 郝晨霎時間連氣都不敢喘。 主人? 不是師父嗎?怎么變成主人了? 他們外地的仙君,都玩得這么花的嗎? 說起來,小仙君白發藍瞳,確實一看便是獸修的長相。 他們鴻武宮從來不像外面那樣歧視獸修,甚至還有名長老特別喜歡收獸修做徒弟。 長老平時也不讓收來的徒弟們化作人形,就用獸型呆著。 那位長老手邊時常窩著不同的獸修徒弟,閑暇時刻就在徒弟們背上擼一把,看起來十分閑適解壓。 所以身為獸修的小仙君,也是這位仙君專門養來沒事摸一摸的嗎? 那他怎么不變成原型呢? 他的原型是什么? 郝晨又想,小仙君的眼睛圓溜溜的,又這樣愛粘人撒嬌。 一定是貓吧! 白毛藍眼的貓兒,指不定有多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