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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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鳳嘉木看來,有這樣強勁的功法傍身,鳳靈疏總不會因生命透支而早早死去了。 鳳靈疏把玩指尖金球,神色莫名:那修士不是說,金耀決霸道異常,你能修得,我若想修,必會爆體而亡。 我定會護住哥哥的!鳳嘉木急切說道,血契法決我已經學會了,到時血契逆施,把我的命借給你! 他這樣說完,軟下身子跪伏在鳳靈疏凳子邊,腦袋輕輕枕在鳳靈疏大腿上,拿臉頰蹭著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背,低低懇求道:我想跟哥哥永遠在一起。 鳳靈疏垂下眼睛摸了摸膝蓋上的腦袋,無奈地輕嘆:傻孩子。 鳳嘉木抬起頭看他,似有些不敢置信:你答應了? 鳳靈疏看著弟弟,半晌,突然展顏笑了起來。 青年人常常是笑著的,鳳嘉木見過無數次,可沒有哪個笑容能像此時一樣,令他覺得這樣快活。 我亦想同嘉木永遠在一起。那人笑著說道。 鳳嘉木呆愣愣地盯著他,嘴唇翕動小聲囁嚅道:再說一遍。 我亦想同嘉木永遠在一起。 鳳嘉木喃喃自語,幾乎下意識回溯時間,一遍又一遍看鳳靈疏的笑顏;簌簌桃香風里,聽他重復這句話。 我亦想 永遠在一起 同嘉木永遠在 不知多少遍后,膝頭的年輕人好似終于滿足了,他雙手抱著鳳靈疏的手掌,表情似哭似笑,眼眶卻干澀得流不出淚來。 他等了這么久啊好在,終于等到了。 突然,鳳嘉木臉上癡迷的神色猛然一退,他抬起頭,如臨大敵般向窗外的某座青山看去。 我離開一下。鳳嘉木收回目光,又在鳳靈疏手背上蹭了一下,后才站起身來,滿目溫柔地說道,一會兒回來后,就幫哥哥學習這法決。 鳳靈疏也不問他,只是笑道:好。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于連強大如岑殊都沒有反應過來,做出了一件蠢事。 他竟毫無意義地喚了一聲:小羽? 那邊鳳嘉木cao縱秘境進行多次跳轉,而岑殊也停留在孩童的年紀。 可無論靈力怎樣低微,他依舊能瞬間察覺出來,面前那堆衣物中空空蕩蕩,是沒有人的。 一旁的莊尤也嚇了一跳,他定格在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與進來這秘境時的年歲修為相差無幾。 他趕忙蹲下來在衣服中翻找幾下,震驚道:怎會沒人了?! 只是跳轉時間而已,就算回到小嬰兒時期也不會令人這樣奇怪,可怎的會讓一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難道竟倒回了娘胎里? 莊尤驚疑不定,下意識朝崇山峻嶺的方向看去,霎時又是一陣冷汗。 不見了!石頭旁邊的兩只小動物竟都不見了! 莊尤霍然起身,向那邊沖去。 還沒走到地方,只見白花花一團飄了起來,落進岑殊手心,而莊尤亦看見地上留下的那只成人巴掌大小的蛋。 莊尤霎時放松下來:竟是個蛋。 同樣成人巴掌大的雪豹被岑殊雙手攏著,舉到眼前。 琉璃似的瞳子與其四目相對,岑殊黑沉沉的眼睛中倒映出一只雪白嬌小的幼年豹崽。 缺了大德了! 薛羽心中哐哐打鼓,時間竟回到了他還沒修出身外化身的時候! 這玩意兒他要怎么糊弄岑殊?!說自己其實是變成了個受精卵了嗎?! 雪豹小心翼翼地沖人嗷了一聲。 岑殊輕輕吐了一口氣,稚氣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薛羽沒看懂的表情。 下一秒,一股驚人的靈氣從岑殊體內爆發出來,他的身體節節拔高,骨頭由于這種急速的生長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周身朗朗氣運直沖天地,只聽頭頂極遙遠處發出幾聲空靈的咔嚓聲,好似什么東西破碎的響動。 緊接著,瑩藍的天幕上裂出一條漆黑的口子,星光若隱若現。 就仿佛天幕之外還有另一個天幕,那邊的天幕此時正是黑夜。 只這眨眼的功夫,岑殊已恢復進入秘境之前的樣貌和修為。 薛羽此時才明白過來,如果岑殊想,整個幻境的湮滅不過轉瞬之間。 這人進來,真的只是陪徒弟和寵物玩一玩。 岑殊動了動手指,雪白衣衫自動飄來套在他身上。 他面對鳳凰臺袖口一抬,翻手星河已飄在面前。 靈氣又是一蕩,天道因果從頭頂裂口處傾瀉在棋盤上,盤面上橫縱交錯的線條閃起光來。 黑白兩子憑空出現,落在某兩個交點上。 岑殊伸手在盤面之上凌空一抓,手掌再次打開時,里面已經出現了兩樣物品。 一根紅燭、一把長命鎖。 莊尤懷抱重明鳥蛋,試探道:這也是 岑殊沒有回答,只凌空在他眉心處點了一下。 與此同時,薛羽只覺得腦袋一蒙,幾段影像突然出現在他腦海里。 鳳凰臺某座院子。 下人們行色匆匆,在房間中出出進進,一盆盆冒著熱氣的血水被人端出去,再換新的水進來。 一位面容已不太年輕的男人坐在床邊,握著床上婦人的手,不斷向她輸著靈氣。 旁邊的男人薛羽認識,便是鳳家兩位公子的父親,那床上的人定然是鳳嘉木的生母,而此時正要出生的是誰便不言而喻。 家主、家主,用力!我已經看見孩子的頭了!產婆在一旁喊道。 床上的貌美婦人滿頭是汗,但臉色還算紅潤,神色也頗為鎮定。 對于他們鳳凰臺的女子來說,生孩子并不是鬼門關,對于孩子來說才是。 好在他們夫妻修為天資都是頂尖,為這次生產也做足了準備。 在產婆破了音的指揮聲中,只聽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灼人靈力猛地激蕩開來,竟是燙得眾人一個跟頭。 鳳凰臺子嗣一出生便已靈力加身,可剛出生就靈力如此渾厚的,千百年來也只有這一個。 產婆不顧身上傷勢,爬起來將嬰兒臍帶剪了細細包裹好,捧到夫妻倆面前,神色也十分激動:恭喜家主、恭喜副家主!小公子以后定是我鳳凰臺的棟梁之才! 她話音剛落,只見嬰兒本來嘹亮的啼哭聲猛然微弱,激蕩的靈力也消失無蹤,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夢幻泡影。 產婆嚇得幾乎跌在地上,驚懼道:小公子這、這是怎么了? 周圍景色變虛,畫面一轉又到室外。 鳳副家主在院子里踱來踱去,一副十分焦躁的樣子,關著門的屋里傳出一陣輕柔的女人哼唱聲。 不知過了多久,歌聲停了,鳳家家主也就是鳳嘉木的娘親從屋內面色如常地走了出來。 男人趕忙迎了上去。 驪娘!他急匆匆道,嘉木果真? 驪娘看了他一眼,面色疏淡地點了下頭。 男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般瞬間垮了下來,他看了看剛剛起便被他一直攥在手里的紙條,輕嘆一聲:可惜了。 那紙條又窄又細,只能寫下兩行字。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王靈疏三個字,后面跟著一行蠅頭小字,似是一個日期。 可惜了。他又嘆了一聲,掌中燃起無根之火,將紙條燒去了。 接下來的畫面跳轉十分迅速,記憶似乎使用了一種蒙太奇的手法,將兩個少年人的成長經歷交錯剪輯出來。 小小的鳳嘉木坐在檐下發呆,是日晴好,他卻裹著好幾層厚厚的衣衫,王靈疏坐在父親膝頭學字,窗外桃花灼灼;鳳嘉木在學堂吐血,王靈疏與同窗郊游踏青;鳳嘉木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身旁坐著泣淚的父母,王靈疏身披紅袍,床上坐著蓋著蓋頭的新娘,房間里燃著滿室紅燭。 我不甘心鳳嘉木骨瘦如柴的手死死抓著錦被,圓睜的雙目帶著一種瀕死的瘋狂,我不甘心 四周畫面又如霧氣般淡去,陽光灑落,滿園香風。 小小的鳳嘉木生得唇紅齒白,像個雪娃娃,他被驪娘牽著手,還沒人膝蓋高。 兩人站在一條石板路上,仿佛在等什么人。 不一會兒,石板路盡頭走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嘉木。鳳副家主將手中的小男孩往前送了一送,他叫鳳靈疏,以后住在咱們家,做是你的哥哥。 鳳嘉木抬頭看著被父親牽來的男孩子,他比自己高兩個頭,穿著鳳凰臺的暗紅衣衫,脖子上掛著一只做工粗糙的長命鎖。 他大概五六歲大,沖自己笑的時候還有些許怯意。 鳳嘉木大大的眼睛中登時爆滿血絲,他脫開母親的手撲在鳳靈疏身上,張開嘴巴,還沒長齊的乳牙深深咬上鳳靈疏的脖子。 熱血立馬滾進他喉嚨里,眼淚幾乎瞬間就掉了下來。 父親的斥責和母親的驚呼聲中,他緊緊抱著哥哥的脖子,牙齒卻無論如何都咬不下去了。 他無法下手殺了鳳靈疏,又無論如何都無法獲得一個雙贏的結局。 鳳嘉木將自己死死埋在鳳靈疏懷里,因此旁人并沒有看到,一個稚童竟能有如此癲狂的神色。 他想,如果他跟鳳靈疏就只能從血中生出聯系,他便要從尸山血海中,殺出條路來。 失重感突然而至,雪豹晃了下腦袋,回過神來。 他發現比起他們之前身臨其境進入鳳嘉木的里,岑殊似乎用了一種更加霸道的方法,將影像直接打進他們的腦袋。 自己從頭到尾看完這些記憶,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剛剛從枝頭飄落的樹葉都還沒有落地。 看明白了嗎?岑殊突然開口。 剛剛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的莊尤面色一凜,垂頭答道:明白了。 那就走吧。岑殊冷漠道,該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穿脫衣服,一個被棄掉的設定。廢物利用寫一個小劇場。 時間線是這幾個人剛剛穿到幻境里,兩個飼養員雙雙變小的時候。 幾人正匆匆往村落方向趕,豹豹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薛羽趕忙回頭,發現坐在他身上的岑殊,衣帶不知怎么解開了,有些偏長的衣擺便落在了雪豹臉上。 岑殊察覺到小徒弟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松散的衣帶,慢吞吞撈起來重新在肚子上打了個結。 可能是岑殊已經實現了幾百年的穿衣自動化,此時沒了術法,打結就不太熟練。 新打的結還沒穩固幾秒鐘,又在薛羽的眼皮子底下散開了。 我來我來!薛羽十分孝順地湊了過去。 變小的岑殊十分乖巧,被薛羽牽著胳膊跳下雪豹后背,又抬起手臂,讓蹲在他面前的年輕人把長長的衣帶繞在他腰上。 繞著繞著,小徒弟冷不丁停了手,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圓溜溜的眼睛一彎,笑瞇瞇道:我幫師父把結系在后面吧,這樣活動時也不容易散開。 岑殊雖然覺得對方表情有點奇怪,但還是點了下頭。 薛羽繞到他身后,手法熟練地在岑殊后腰鼓搗一會兒,挽出一個臉盆大的蝴蝶結。 兩道蝴蝶翅膀又大又挺闊,半點都不會耷拉下來,隨著岑殊的些微動作在小朋友身后歡快地跳動著。 十分可愛、十分俏皮。 他以前在家的時候在老媽的逼迫下學會了給她打這種蝴蝶結,此時看到自己手法沒落下還挺高興。 天上的崇山峻嶺飛低了一些,兩只眼睛四顆瞳孔子齊齊聚在岑殊的背后,發出了十分羨慕的聲音:哇! 薛羽:好看吧! 崇山峻嶺:好看! 薛羽:可愛吧! 崇山峻嶺:可愛! 感到些許不對的岑殊:? 小山一樣的重明鳥轟然墜地,把身上坐著的飼養員抖了下來,諂媚地湊到薛羽身邊:給我這也整一個唄! 薛羽十分豪氣地揮了揮手:好說! 剛剛從崇山峻嶺身上翻下來的莊尤,還沒坐穩,便看到一雙罪惡的黑手向自己伸來。 他裹緊自己身上的布料驚恐道:你要做什么? 不行、不要,快住手,??! 然而身高還沒薛羽胳膊長的莊尤毫無還手之力,被人按進了衣服里。 不過片刻,薛羽讓開些許,只見莊尤裹在衣服包成的襁褓里,只從里面露出一張生無可戀的小臉。 襁褓正面用衣服袖子并衣帶,挽著一只比他人還大的蝴蝶結,將整個襁褓包得像個什么禮物盒子。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的岑殊:警覺.jpg 他手往背后一摸,果然扒拉到了自己后腰上那只巨大的蝴蝶結。 因為他人小胳膊短,再加上結扣系得非常緊,岑殊扒拉半天也沒把蝴蝶結解開。 岑殊: 薛羽:嘻嘻。 崇山峻嶺:嘿嘿。 幻境:咔嚓。 崇山峻嶺: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薛羽:有點像雞蛋殼碎了。 只見不遠處的岑殊突然猛地拔高,變回成人的樣子,周身氣運直沖天地,將整個幻境屏障沖得稀碎。 鳳嘉木:??? 猶夢鳳凰副本卒。 享年,一章。 第54章 054 兩人落進院子里時,涼亭中已經坐了一個人,正握著茶碗靜靜品茶。 那人并不是幻境境主鳳嘉木,而是鳳靈疏。 亭外桃花綴枝,于一片粉嫩顏色中,身著紅衣的青年人仿佛是最艷麗的一朵。 聽到響動,鳳靈疏回過頭:你們來了。 他神色極其自然,像是在招呼許久未見的老友。 莊尤皺眉:你知道我們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