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知道我之前為什么拼著受傷也要幫蘇處長開空間門嗎?戰玉元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這么一句。 秋昀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對方繼續說:你看,蘇處長許的條件現在不就用上了? 戰玉元下島的目的只有兩個。 且非常的明確離婚,再結婚。 讓小爸跟戰澤朗離婚,再跟自己結婚。 聽明白了的秋昀直接懵了。 傷倒是其次,養一養就好了,可修為都掉了兩層,就為了換這么個要求?他真的很想搖一搖戰玉元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水。 你是戀愛腦嗎?這么難得的機會你浪費在這? 只要能讓你離婚,就不算浪費。而且他眸光一暗,變得幽深難測,如果他當日沒有在蘇處長面前開那個時空門,現在就不一定這么安然。 畢竟他能撕開空間,也能撕開包裹南海浮空島的結界。 思及此,他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佛串,道:等離婚證下來,我就帶你去南??锤】諐u。 說到南海的浮空島,他們倆窩在這療養院,沒去關注那邊的情況,并不知道浮空島受地心引力影響,正在降落。 給他們帶來這一消息的是戰澤疏。 戰澤疏回了一趟上島,臨走前吩咐人調查了燕山療養院的事兒,這次他趕過來帶來的就是這兩個消息。 當初療養院出了人植物化的事兒,無關人員我們都消除了記憶,而當事人的親屬我們并沒有消除記憶,這家療養院的院長姓王,就是那天在接待廳看到的帶著口罩的男人,為了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好配合停業整頓,我們也沒消除他的記憶,跟那些家屬一塊簽署了保密協議。 戰澤朗喝了口水,繼續道:只是我沒想到那王院長膽大如天,偷偷開門營業不說,還打著我的名義以這邊在給調查組安置一些特殊病人為借口避過了相關部門的檢查! 說到最后,戰澤朗臉都氣青了。 戰玉霖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戰玉元問。 你那個弟弟?他能有什么作用?戰澤疏神情稍緩,抬眼卻見侄子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也跟著起了懷疑,連凝眉沉思:真要說有什么關系,就是在大哥和他的伴侶住進來的第三天,接到舉報的工商局工作人員前來調查,然后就有了王院長那番借口 說到這兒,他又皺起了眉:但這也有點牽強,那王院長還是大嫂的心理醫生,如果是大哥無意說漏了什么,被他利用起來也說不定,畢竟戰姓不多見,他又見過我。 戰玉元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正要說什么,他耳朵一動,眼神瞥向大門。 不多時,一陣門鈴聲響起。 他頓了一下,起身去開門,就見被風吹亂頭發的戰玉霖空手站在門口,先說了一聲打擾,又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哥你在這邊靜養。 戰玉元側身讓他進來。 他看到客廳里還坐著個人,臉上露出些許的訝異:小叔也在啊。 我來看玉元。站澤疏不太喜歡這個半途認回來且沒有修煉天賦的侄子,客套了一句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這個點,你沒在公司上班? 您不知道嗎?戰玉霖說著扭頭看了眼戰玉元,意識到了什么歉意地笑了笑:小爸離院出走,我爸讓療養院負責,療養院這邊就通知了我。 這是怎么回事?站澤疏去問戰玉元。 誰知道呢?戰玉元坐回沙發,從容道:大清早就跑來我這邊鬧,說是我把人藏起來了,還說要找爺爺告我的狀,都這么大個人了,遇事就告狀監控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最后一句話是問戰玉霖的。 秋昀看著這對戲精兄弟。 個比個的演技好,尤其是戰玉元那個未盡之言,滿滿的無奈感,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都信了他的鬼話了。 戰玉霖的演技也不逞多讓。 他先是點了下頭,旋即面露憂色:監控顯示小爸是在清晨五點左右的時候翻大門離開的,按照莊園那邊的說法,應該是從這里離開后直接回了莊園,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出了門。 之后根據小爸打車的牌照,查到他直接奔赴了機場,買了去穗省省會的機票 穗??? 兄弟倆互相飆戲,只有唯一的正常人戰澤疏在認真聽。 因此一聽到禪城他直接站了起來:靠近南海的省市?他去那做什么?不會去想去禪城吧?那邊都在往外疏散民眾,他倒好還往里走!這事兒我得去跟處里說一下,玉元,你就在這好好修養,回頭我再來看你。 話落,他又看向戰玉霖:你跟我一塊走吧,正好我有事兒要問你。 戰玉霖隱晦地瞥了眼戰玉元纏在脖子上的綠色圍巾,微笑地點頭,跟戰澤疏一前一后地離開了。 望著倆人離去的背影,戰玉元走到窗邊,望向黑沉沉的天。 光打雷不下雨,都醞釀了一個中午,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到了傍晚,這場醞釀了近一天的暴雨終于疾馳而下。 裹攜著讓植物化的人垂涎的靈氣,砸落在京都每個角落。 頓時,無數隱藏的植物化的人紛紛冒出頭來,沐浴在這場靈雨中,而嗅到味兒的植物化的人爭前恐后地往這邊跑,情況就跟之前南海那邊一樣。 住在療養院的秋昀嗅到空氣中彌漫的靈氣,都沒反應過來,便已經竄進了大雨中,將根須扎在地面,竭力吸收地面或打在枝葉上的靈氣。 見狀的戰玉元迎著大雨走了過來。 雨卻沾不得他半分,就好似有道無形的薄膜將他裹在其中一樣,他慢條斯理地從空間取出靈石,只見他身影飄動,不多時,一個聚靈陣便已成型。 沉浸在吸靈氣的秋昀察覺到四周的靈氣比之前濃郁,他發出一道喟嘆的滿足聲,這靈氣濃郁的程度堪堪比上當初戰玉元給他的那一小瓶靈液了。 估計都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化形了,想到這兒,他分神看了眼守在旁邊的戰玉元,冷不防想到了跟傅昭辛走的徐權。 這運氣 只要多等那么一天工夫,徐權垂涎的靈氣就從天而降了。 正想著,一股飽腹感由植體傳遞到他的意識里,這種感覺 戰玉元正在用神識查探四周的監控,以靈氣的濃度程度,長歌化形就是眼下的事,眼前突然一晃,他定睛一看,就見扎在地上的月季化作一個不著片縷的青年。 青年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瞪著一雙眼與他四目相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04 18:12:40~20210605 16:03: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易湛 13瓶;魔芋 10瓶;離歌 3瓶;楓華谷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3章 白月光的小爸(24) 大雨傾盆, 當即就把秋昀澆濕.了個透徹。 雨水順著額前的發梢流到了眼角,他不自禁瞇起了眼,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將濕漉漉的劉海捋到腦后。 沒有劉海的遮擋,從天而降的雨水直接打在他臉頰上, 不間斷地往下淌, 留下一條條濕.滑的痕跡。 正欲開口的戰玉元被眼前的春光卡住了嗓子眼。 流水又淌過他線條流暢的下巴滑過喉結、脖子和鎖骨, 一路引導他的視線,讓從未見過這等場面的戰玉元大受沖擊, 差點都難以挪開眼。 好在他還記得這是在露天的院兒里,外頭不知何時會有人經過, 便趕忙轉過身去,壓抑著內心的躁動, 輕咳了一聲, 憑空取出一件浴袍遞過去:你先從地里起來,用這個裹一下。 地里?秋昀眨了下眼,低頭一看,就見自己半截身子埋在了土里,臉登時就裂開了。 他艱難地從土里把自己的雙.腿拔.出來, 快速接過浴袍裹在身上,又抬眼瞪向面前筆挺的背影, 深吸了口氣, 才故作平靜道:這場靈雨還有得下,你先回屋吧。 不著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戰玉元背著手, 悠悠轉過身來。 垂在臉頰兩側的眼鏡銀鏈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晃動,鏡片后的眸光在秋昀身上打量了一番后,漸漸變得熱切起來, 仿佛隨時能噴射.出灼熱的火焰來。 被這么盯著,秋昀總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被他扒光。 他趕忙攏緊浴袍,忽視空檔帶來的不適感,強制壓下對靈氣的渴望:那我先回屋,你、你自便。 說罷,他攏著浴袍赤腳溜進小洋樓,在地板上留下一串串腳印,不帶任何停歇地直赴二樓的浴.室。 他站到花灑下面,溫熱的水流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噴灑在他身上。 他發出一聲舒坦的喟嘆,單手撐著墻壁,仰著臉,閉眼享受溫度適宜的水將自己從頭到腳澆透的感覺。 終于能痛快地洗個澡了。 之前變成植物的時候,雖然戰玉元會用清潔術為他清理,可哪有真切地被熱水沖刷而獲得的滿足感? 沖完澡,他瞇著眼去摸浴巾,剛圍在腰上,敲門聲響起 長歌,我來給你送衣服。 秋昀頓了一下,走到門邊剛拉開門,眼前一暗,一堵幾乎遮住光線的人墻以逼人的氣勢靠近。 他后退了幾步,后背都抵在了盥洗臺上,抬眼就見擠進來的人順手帶上門,抬起手,慢吞吞地去解領口的盤扣,然躍躍欲試的目光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還舔.了下唇。 秋昀眉峰微擰:你這是做什么? 你昨晚說我也就那樣,我想了一下,大概是源于我沒什么經驗。頭頂的光暈傾灑下來,映照在他臉上現出了幾分羸弱和透明感,可修長漂亮的手指卻靈活地解開了領口和衣襟上的盤扣,露出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 這些傷痕長短不一。 有些一路延伸,沒入長衫馬褂深處,讓人極有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 看到這些傷痕,秋昀呼吸重了一瞬,腦海里不其然浮現出了昨天的場景。 昨天他仗著戰玉元拿他沒辦法,就用藤蔓招呼了他一下午。 但他記得自己力道控制得極好,以戰玉元的體質,休息一晚怎么說也該恢復好了啊,怎么 正想著,下巴忽地被人挑了起來。 戰玉元微微低頭,直視他的眼, 透過他黑白分明的眼,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沒有鏡片遮掩的眼神充滿侵略性。 幽深的眼瞳里叫囂的渴望滿得都快溢出來了,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發出一道低啞的聲音:所以,實踐是檢驗經驗的唯一標準。 這句話是這么用的嗎? 秋昀張嘴正要這么說,一道陰影忽地籠罩過來,隔著濕發親在他的額頭。 這種溫柔和小心跟上次的偷襲不同,他稍微那么一失神,對方微涼的唇便下移到了他的臉頰和唇角,下一瞬像是不滿于他的走神,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 唇角輕微的刺痛感剛拉回了他的思緒,就聽到對方低聲說:咱們就先從怎么親吻開始? 說罷,對方捧起他的臉,印在他的唇上撕咬起來。 仿佛前一瞬的溫柔不過是試探,確定了他的無害,便祭出了鋒利的獠牙,兇猛得如同一只狩獵的野豹,逮著獵物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秋昀只愣了一瞬,便反客為主地回應了過去。 對方說沒經驗是真沒經驗,只循著本能,吻得就跟狗啃的一樣。 他費了一番力氣才掌握了主動權,撬開對方的唇齒,探進舌頭侵城掠地起來。對方怔了一下,趁著這個空隙,他摟緊對方的腰往懷里一帶,旋即一個轉身與對方調換了位置。 主動權在手,他放慢了節奏。 一點點領著戰玉元投入在這場深吻中。當他感受到手里的溫度在攀升時,及時松開對方的唇.舌,伸手拍了拍對方沉醉的臉,微微喘息道:好了,今天的實踐時間已經結束了。 話落,便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浴.室。 靠在盥洗臺上的戰玉元懵了一瞬,連閃身追出去,自后擁住秋昀,啞聲道:你只是教了我,我還沒實踐呢。 暴雨還在下。 涼意滲滿整個房間,可灼熱的溫度卻從彼此的皮膚上源源不斷地傳遞,連帶著把秋昀還沒消去的火再次給點燃了。 秋昀抬起的手頓了一下:不著急,咱們慢慢來,有的是時間。 戰玉元輕笑了一聲,收緊手臂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我覺得我已經掌握了精髓,作為老師,你是不是要配合學生驗收一下教學的成果啊柯老師? 柯老師默了片刻,就順從了自己的心配合學生驗收了學習成果。 學生是個好學生。 就是學生的學習能力太強,不但能舉一反三,還想騎到老師的頭上教老師怎么上課。 但老師之所以是老師,那是有深厚的教學經驗。 三兩下就把學生的野心給按了下去,還嚴厲地用鞭子教訓得學生淚眼汪汪,哭唧唧。 老師教得盡興,學生學的上頭,連樓下的敲門聲都沒人去管。 敲門的人見里頭的久不開門,退回到院子里,仰頭看向二樓。 二樓布置了一層結界,想看看里面的情況都看不見,便扭頭看向立于大雨中的站澤疏,擔憂道:小叔,你說家主受傷不輕,這電話打不通,敲門也不開,傳訊符也送不進去,家主會不會暈厥在了里面??? 此時已將近午夜。 大雨不見絲毫的減弱,沉黑的夜幕下只有幾盞路燈揮發出淡淡的光暈。被光暈籠罩的戰澤疏聞言,肅穆神情里摻雜了幾分憂色。 他凝眉看向結界,負在身后的掌心凝聚出一道靈氣,正要攻向結界,結界撤了一個捋著長發,著絲質睡袍的人一臉饜足地出現在他眼前。 長發還帶著水汽,好像剛洗完澡。 天黑加之陽臺也沒開燈,戰澤疏也沒多想,便直接閃身縱上二樓陽臺,跟著轉身的玉元要進房間,卻被擋在門外。 有什么急事你先在門口說。戰玉元瞄了眼浴.室的門:我換身衣服。